秦有明刚走出莫家院子大门没几步路,就被回家的莫云妹拉住了。 他解释,“这是亲家母给我的,我没有偷。” 莫云妹死死盯着他,半点不信,“什么亲家母!谁是你亲家母?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编,骗谁呢?那里是我家!你要骗人也不看看人!” 声音嚷得那么大,莫家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一听就知道没好事,全都出来了。 莫老大二话不说,上前一巴打开莫云妹的手,把她挤到一边,一脸歉意地对秦有明说,“不好意思,小舅子,这人脑子有病,见谁都要抓着训一顿。你下次看见她,躲远点,躲不过时,如果她纠缠你,你就揍她,我们半点都不会说的。” 秦有明见自己姐夫都这样说了,哪有什么计较的,笑着说,“没事没事。” 莫老太也走到跟前,“阿明啊,你不用管这个人的,她见个人都爱抽风。拿好东西,回家去吧,啊!” 送走了秦有明,莫老大一拎就把莫云妹拎回了院子,扔在地上,然后没再理。 莫云妹此时才知道,人家不是贼,是她大嫂的弟弟! 莫云妹是见过秦有明的,只不过看不惯人家那穷酸样,自动划分为路人,自然对人家没什么印象了。 但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嘀咕着,“穿得那么破烂,长得那么难看,谁认得啊!” 孩子们吃了一块发糕后,提着小木桶出门了。 莫云妹想吃,被打了手,缩回吃痛的手,皱着眉头问,“干嘛不给我吃?我挖了野菜了。” “在哪?拿过来我看看。”莫老大拿着一根竹枝。 莫云妹饿得不行,找她的秋霞姐问吃的,人家说没有了,没办法,她只能老实地去完成任务,下午就跑去挖野菜。又热又累又饿,挖了一下午,总算挖了一背篓回来。 她以为完成任务了,应该有吃的了,满怀欣喜地等着。 莫老大拿过背篓,翻看了几下,脸色有点黑,“你这些是野菜?我们平时叫你挖这些?” 莫云妹有点恼,那些不是野菜吗?她看小孩子们也是随便挖的啊,不都说好吃吗?怎么她的就不行了? 莫老大气得不想说话,把背篓一扔,不想再理。 莫云妹以为过关了,把背篓放一边,就跑过来要抓发糕。 莫老太切了小小一块给她,然后收起来了。 “娘!这一点我一口就吃完了,怎么能饱啊?”莫云妹看着手里的发糕。 莫老太没好气地说,“你吃饱也没啥用,不用吃饱。” 莫云妹理直气壮,“我挖了一背篓野菜,怎么没用?” 赵氏在旁“呵”了一声,“草就有一背篓,喂鸡喂猪都不吃呢!” 莫云妹不愿相信自己辛苦了那么久,只是挖了草,“不可能!家蓉她们也是这样挖的,看见什么随便挖!怎么我的就是草,她们的就是野菜了?” 永远不要和一个脑子有坑的人理论,要不然会被气死的。 于是大家纷纷走远了。 晚饭时间,大家就吃发糕和凉粉草,多余的放井里镇着,明天早上吃。 莫老头去找村长问过地的事了,村长说地是有块大的,不过也真是大,让莫老头改日去看看合不合适。 这事就吃东西时提了一嘴,大家没太在意,就让莫老头有空悄悄去看看。 晚上洗过澡后,苏南熹照例想帮莫清河按摩一下双腿。 按摩嘛,贵在坚持。 她便宜夫君的腿听说有好几年这样了,他以前自己会按一下,但是自己不好按摩呀,按得不到位。 久了,这肌肉啊会松弛,甚至萎缩呢! 还好,她便宜夫君挺爱惜自己的,估计暗地里没少按摩揉捏,坚信自己还能站起来。 这坚信没白费,现在能站起来了,只是走路还不太行,扶墙可以走,放开没两步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也是好兆头啊,起码能迈开腿了呀! 继续按摩按摩,加快康复进度。 但莫清河却不这样想了,他觉得都到这一步了,自己可以慢慢走了。 当苏南熹给他按摩,没过几分钟,他就忍受不了了,坐了起来,抓住她的双手,“媳妇,不用按摩了,不用按摩了。” 苏南熹不解,这是怎么了? 莫清河低着头,瓮里瓮气,“我受不了。” 呃?很痛吗?她好像都是用这个力度呀! 怎么就受不了了? 腿又疼了? 莫清河摇头,“腿不疼了。我们不按摩了好不好?” 按摩恢复得快,突然不按,总得说个理由呀! 莫清河感觉自己脸都滚烫熟了,他要怎么说啊!他说不出口啊! 但苏南熹就想知道原因,她凑近了看他,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 不喜欢她靠近了? 莫清河惊慌叫起来,“不是!我没有不喜欢媳妇靠近,相反,我,我很想媳妇靠近。” 那还能有什么啊? 莫清河抬起头,炙热的眼神看着她,低哑流水声般嗓音,“媳妇真要问个明白?” 见苏南熹点头,他柔声说,“媳妇,你的手有火,一碰到我的,我的双腿,我瞬间就感觉整个人被点燃了,浑身血液滚沸,像被烤着一样,我就忍不住了,我,我想……” 苏南熹看着他那双迷离幽深的眼,瞬间明白了,自己也突然就脸爆红了。 该死!她怎么想到一半,没想到另一半呢! 他的腿好转了,他的宝贝也苏醒了,那肯定是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的啊!这是正常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