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不解问,“水出了什么问题?有人投毒?” 陈师爷摆摆手,“没有!就不能想点我们的好!说得我们治理那么差劲,时不时就来个投毒案!我们也不用在这混了!那是水位下降,水少了,百姓跑来找我们问办法,说我们懂得多。老子哪里就懂得多了,还不是被逼的!” 陈亮听了就听了,这个他还真没办法,毕竟他不擅长,只能说,“别烦躁,慢慢想,说不定下一刻就有人帮你解决了难题。” 陈师爷可不这么认为,“你说倒轻松!咱们这破地方,穷得叮当响,真有能人,我能混得那么差吗?想到就头疼,来这没一天安稳日子,什么破事都有,解决完一件还有下一件!现在最大问题是衙门吃饭都吃不饱了!” 陈亮嘴角一抽,这人就爱哭穷,面上还是安慰,“行了,回头请你吃顿肉。” 不料这话被衙役们听见了,都跑了过来,个个都说两三个月没闻肉香味了,让陈亮一起请客。 陈亮还真有点被吓到了,衙门现在真有那么穷吗?最后无奈答应了。 苏南熹半垂着眼,看似静静站一边,实则她耳朵在听八方,没有意外,那两人以为的悄悄话,她也听见了。 临走时看中了陈师爷的躺椅,她忽然想起她的便宜夫君说想看星星,要是也买两张这样的躺椅,和他夜里在小院子里看星星,那该多浪漫呀! 苏南熹给了几叠资料陈亮,让他看看,还让他开始着手店铺装修工作和开店所需工作,最后给了个钱袋子他。 一系列下来大概要多少钱,她初步预算过了,暂时先给一部分开展工作。 临走时递了张纸条,让他按地址去收购米粉。 陈亮点头,小心收好。 苏南熹买了些糖果饼干,又去找木工师傅,挑了两张躺椅,木工师傅好心派人送到家,顺便搭她一程。 回到莫家,小孩子们冲了出来,当看见两张躺椅都愣住了。 等送货的伙计离开后,小孩子们才敢凑上前。 “三婶,这是什么凳子呀?怎么歪歪的?”莫秋霜不解问。 莫东成一脸老气地说,“你傻啊,这肯定是用来睡觉的!” 苏南熹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 赵氏从里边出来,帮忙把躺椅搬进去,她也不问买来干嘛,只问渴了吗? 然后手指了一下一旁的人,暗示她有人来了。 苏南熹看过去,是刘静秋。 刘静秋看见了她,低眉顺眼,一副不敢抬头看人的胆怯模样,小声说,“哑娘,我又来了。我想自己做一下,又怕做错,所以,我还是来跟你们学学,你不介意吧?” 啧啧!先斩后奏,都来了,还问介不介意,难道她说介意就会回去? 估计不会,叫回去少不得又可怜兮兮的让人留她下来吧。 苏南熹扯起一个笑,挥手让她自便。 莫清河见媳妇回来了,赶紧过来,拉过她的手,“媳妇,累吗?渴不渴呀?” 说完递过竹筒,让她先喝口水润喉。 嗐!那他还问,直接给水喝不就成了! 莫清河看见了躺椅,眼神问她干嘛用的。 她拉过他的手,告诉他用途。 莫清河心里那个美啊,清冷少年形象就快要崩了! 瞧见几个孩子围着他们看呢,又故作矜持,只是不停捏着她的手。 苏南熹想起了,放下背篓,给孩子们发了糖饼,这下总算没那么多电灯泡照耀了。 但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刘静秋斜眼看到了,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那糖饼她多久没吃过了,不对,是没见过了。 一对比,心里又难受了。 她曾经是被人捧在手心的人儿,想吃什么没有,如今却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干很多活,干不完还没有饭吃!糖饼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这又丑又哑的人能过得比她好? 夫君不能行走,但是长得俊美啊,说话又轻柔,而她嫁的却是个粗汉,一点都不懂体贴怜爱,动不动就大声吼! 人比人气死人,刘静秋真是快气死自己了。不过她家中变故,为了活下去,她学会隐忍,没全表现在脸上。 但是动作还是出卖了自己,赵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关心问她是否是不舒服。 刘静秋怯怯地说,“嗯是有点累了,不妨事的,我每天都要不停干活,我习惯了。” “你累了可以歇会,一会儿再做也可以的。”赵氏没多说什么。 刘静秋点头,“好的。” 还真在旁边的凳子坐下了,低着头,不敢四处看。 莫秋霜拿了一颗糖给她,“三婶说来者是客,给你尝尝。” 刘静秋接过小声说,“谢谢。” “不用客气!”莫秋霜说着跑开了。 刘静秋心里更不平静了,这糖虽然不是很好的那些,但对穷苦人家来说,可是奢侈品,莫家却能轻易买到。不对,是这个哑娘居然能自由支配钱财! 这个哑娘真有那么好吗?莫家对她那么好,连钱财都随她花? 心里的羡慕嫉妒被撕了一口子,就怎么也缝不上了,慢慢越涌越多出来。 刘静秋最后倒把要学的米粉制作淡忘了,脑子里想的装的更多是不甘心,那些制作米粉的过程她甚至记乱了。 莫清河是何等的敏锐,从气息波动就能推测此人情绪变化。 刘静秋走后,他拉过苏南熹的手,“媳妇,那人心里有怨气,见你过得好指不定羡慕嫉妒得很,你不要和她接触了。” 那么厉害,这都能看得出?她倒没注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