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得很详细,在哪里哪里,什么时候,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记得! 煞有其事! 苏南熹垂眸想了一下,她那天还真是穿了那身衣服! 记得比她还清楚! 她还要回想一下才想起来! 说亲眼看到的人,是个粗糙的男人,全身黝黑黝黑的,看起来有点憨憨的。 有人问他,“曹老六,你这个憨货,凑什么热闹!怎么就你看见了,你当时在干嘛?” 叫曹老六的见人质疑他的话,眼瞪得圆圆,“我那时去山里打柴回来,就见到了。我不敢从那里的路出去了,就绕了一圈出去。” 有人相信有人怀疑。 不相信的人就很愤然了,认定了苏南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扬言要把这种祸害除掉,以免造成不好影响。 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还有点替天行道的意味。 啧!这么激动干什么? 别人一说就信,也不冷静下来推敲一下。 其他不信的人也无奈,什么都是要讲究证据的啊,既然当事人在,那直接求证不就行了吗?吵什么吵! 于是有人就问苏南熹,“那个,哑娘啊,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并非怀疑你,事关你的名节,我们都要慎重点的对不对?” 苏南熹点头,终于有个脑子清醒的人出现了。 那人见苏南熹点头,又继续说,“那个曹老六说的,你确实在那里出现过对吗?” 苏南熹点头。 曹老六激动地喊,“看吧看吧!承认了承认了!我就说是她了!柳叶南你不用为她辩解了!” 苏南熹皱眉,她只承认在那里出现过而已,扯哪去了! 叫柳叶南的人吼了一声曹老六,“嚷什么!急什么!都没问完话呢,那么着急给人定罪,你也很可疑!” 曹老六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没敢直视柳叶南,甩了甩袖子,“哼!我有什么可疑的?不相信你就继续问呗!” 柳叶南没理曹老六,转过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平常语气问苏南熹,“那个,哑娘,你承认了在那里出现过,那你有和一个男子一起,呃,有身体接触吗?” 苏南熹不由得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柳叶南,这一看还真有新发现,长得和柳村长有几分相像,该不会是村长儿子吧? 可能是了,看这说话都和其他村民不一样。 苏南熹心里对这人有几分欣赏,她不曾接触过村长家的人,不知村长家的人如何,现在看来,挺不错的。 她心里便有了较量。 柳叶南也不知道,就这一次的出头,就改变了他往后的生活。 扯远了,回归当下。 一群人都等着苏南熹回答,看她点头还是摇头,就场面有点像抽奖活动揭幕时等主持人宣布中奖名单的时刻,个个心思各异。 苏南熹真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搞什么活动呢! 她这一点头啊,场面肯定非常火爆,那什么爆炸估计都没那么猛。 眼角瞥见了莫清河来了,莫东成跟着小跑。 苏南熹又瞧了瞧那个角落,很好,陈秋霞也出来了,不再偷偷摸摸了。 有人等得不耐烦了,“赶紧说,还看什么!你要是做了那等事,谁也救不了你!” 那是,可是她又没做什么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南熹点了点头。 果然,爆发了。 场面乱成一团,有人大骂有人要上前打人,当然也有人阻拦。 苏南熹带着三个娃娃往后退了一米距离。 莫清河已经来到现场,但他过不去,因为人都堵完了,一个个还情绪激昂慷慨,他不敢靠太近,只能静观其变。 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发展,心里也有了猜测。 陈秋霞见莫清河来了,也跑了出来,来到莫清河身边,假装很难过,安慰了几句莫清河。 莫清河没理这人,连应都没应一声。 陈秋霞觉得有点下不来台,心里也怨恨起莫清河。 哼!看你还清高,一会儿你那便宜媳妇身败名裂,你也成了村里人的谈资,你的耻辱一辈子都有人提起,看你还能高高在上几时! 我要你们都被人踩在脚下,那样才好,让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 莫清河,到时有你求我的时候! 许是陈秋霞的怨毒眼光太炙热了,莫清河察觉到了,轻轻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陈秋霞被吓了一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莫清河没再理她,转着轮椅走上前去了。 为什么啊? 因为众人要求苏南熹交出奸夫,说出奸夫是谁。 这不,莫清河这个“奸夫”,不得出场啊! 柳叶南做最后努力,问苏南熹,“哑娘,你可要想清楚啊,你是陪孩子方便还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呀?” 暗示意味非常明显了,柳叶南想要苏南熹改口,起码还有挽救余地。 苏南熹没做反应,她看了看往这边过来的莫清河。 莫清河对她远远地笑了一下,朝她点了点头。 苏南熹明白了,低头想了一下,看向柳叶南,点了一下头。 柳叶南没明白,他小心地问了一下,“你是想说,你当时是自己一个人吗?” 苏南熹摇摇头。 又开锅了。 “你看,都承认了,你还替她辩解什么?” “就是!她这种人就该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