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把眼泪用袖子一抹,“帮得了帮得了!我女儿她肚子疼,疼得可厉害了,都缩成一团了!何郎中又出诊去了,听说晚上才回来,我想着要是疼到晚上,那人还要得吗?还是背她出去镇上看看吧!刚出到这,远远看到你坐驴车过来,我就想搭个顺风车。你看,可以吗?”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了,似乎害怕苏南熹不同意,也许也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是有求于别人,总会觉得矮别人一头。 苏南熹和莫清河对视一眼,莫清河点了点头,苏南熹了然,顺便的事而已,能帮则帮吧! 但为了避嫌,毕竟那是女儿家,苏南熹让莫清河一会儿回去,下次再带他一起。 莫清河也理解,没闹情绪。 那妇人见苏南熹同意了,说了句谢谢就跑去被她女儿了。 苏南熹这才发现,树底下还有个人,不过是躺地上,蜷缩起来,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呃!她还以为是狗呢! 还好没说出来,要不然,她可能挨打了! 村里还有其他人经过,看见了问那妇人,“陶氏,你家阿花怎么还这样啊?肯定是虚了,买点肉煮艾草给她吃,很快就好了!” 叫陶氏的妇人苦笑,她何尝不知道啊,可是哪有钱买肉啊?就算买回去,哪里轮得到她做主啊,那肉绝对不会到她女儿嘴里的! 这次要不是女儿疼得厉害,她都没想要去镇上,因为没钱啊! 但不能因为没钱就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疼得晕死过去啊! 这个时候,没钱也得有钱! 先借了再说! 村里人见陶氏不说话,也知道她为难,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苏南熹倒瞧明白了几分,这姑娘不会是痛经吧? 没经历过痛经的人不会知道那种痛的! 瞧,叫阿花的姑娘脸上没一丝血色,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嘴巴也抿得紧紧的,还一脸的冷汗,一看就是在忍着痛苦。 陶氏要背她起来,她却蜷缩得紧紧的,好像那样就舒服点。 没办法,苏南熹只好去帮忙了。 她也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情况,但都这样了,怎么也得去看看大夫了,再痛也得忍着点,先上车! 把人抬上车后,苏南熹对莫清河说,“你先回去吧,我带她们去看看大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和家里说一下哦!” 莫清河这次很听话,很干脆的点头应下了。 苏南熹上了驴车,对莫清河挥挥手,然后就走了。 莫清河一直看着媳妇,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回家去。 驴车上,阿花还是蜷缩着身子,捂着肚子。 苏南熹忍不住问,“阿婶,你女儿经常这样吗?” 陶氏脑子都是懵的乱的,冷不丁被问了一句,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啊?哦阿花自从来葵水都是这样,以前也疼,躺一下就好了,但这一年来就越来越严重了,每次都痛得直打滚!都要吃药才行!” 果然! 苏南熹猜的没错,唉!这痛得就有些异常了,不好好调理,以后生育都是个问题啊! 瘦不拉几的,严重营养不良,不疼才怪! 唉!遇到她也是一种缘分吧! 老天许是让她救一下这个姑娘,那她就救一下吧! 苏南熹一边问一边把手伸进背篓里,“大夫怎么说啊?后面没有吃药调理吗?” 陶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还能怎么说,叫我们买些好吃的炖给她吃!可是我们家很穷啊,我婆婆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哪有好东西会到我们手上的!我们只能一直拖着,明知道会越拖越严重,可是又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陶氏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别开了脸,不想让苏南熹看到,在一旁偷偷的把眼泪抹干了。 唉!又是一个苦命人! 万恶的封建思想! 女儿又怎么了? 哪个婆婆不是从女儿过来的? 还真当自己是直接登上婆婆宝座的啊! 切!最看不起这些人! 明明自己也是媳妇熬成婆,深知女人的不易,等自己升级了,却忘了从前的种种,高高在上,鄙夷一切! 呸! 这陶氏还算是个好的,为了女儿,不顾婆婆的反对,毅然把女儿背去医治! 就冲这点,她苏南熹帮了! “陶婶,你要是信得过我,把这个给阿花付服下吧!我之前也试过痛得起不来,吃这个就好很多!这是我备用的,现在也用不上,给阿花用吧!” 陶氏惊惶不已,双手推辞,“那怎么行?要是你需要到,现在用完了,那你到时岂不是要受罪!不行不行!” 苏南熹觉得这陶氏人品可以,值得帮,“用完可以买啊!不打紧的事!何况我也用不到了,我都不疼了,要是这药一直不用,失去药效就没用了!陶婶,你看,还不如给阿花用,要不然也是浪费!” 陶氏顿住了,开始有些犹豫了,说得好有道理! 最后在苏南熹的忽悠下,把药给了女儿吃。 有一点灵泉水的加持,药效发挥得很快,阿花很快就觉得不痛了,慢慢地也回神了。 她虚弱的说了句,“谢谢你,哑娘!” 虽然很小声,但是苏南熹还是听见了,转过头说,“不用客气!不疼了就慢慢好起来了,你歇一会儿吧,耗了那么多精力,也累了!” “嗯!”阿花闭上眼,表情放松很多。 苏南熹心里有了些想法,路上一直都在琢磨着。 毛驴知道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