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佳急于知道答案的表情,薛宽反问,“你听说过龙岸的事吗?” 陈佳顿顿,龙岸当初事发时,自己听过一点,但因为那些事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所以只当耳旁风,听过即忘,根本没有深追。 “那事和日升有什么关系?” 薛宽煞有介事道,“以前没关系,现在有了,那两个兴科保安告诉我,那事就是肖锋策划的。 肖锋通过龙岸的事,干掉了兴科老大吴天远。 前两天,兴科继任的老大李达海也辞职了,这事和肖锋也有关系。 现在兴科新老大和保安总队经理都是肖锋以前的手下。 现在兴科幕后老大实际就是肖锋。” 陈佳沉默半天,才点头道,“我说上午兴科公司会主动把业务送上门。 原来是这个原因。” 薛宽哼声,“你觉得这是好事?” “是不是好事我不确定,但业务上门总不是坏事。”陈佳道。 薛宽又声冷哼,“陈经理,你是聪明人,怎么也和我姐夫一样糊涂。 为什么兴科的人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那是姓肖的事先安排好了,要故意打你的脸。 有了今天的事,等姓肖的在日升彻底站稳脚跟,你这经理也就当到头了。 他在兴科能把两任总经理拿下,还在乎你一个小经理。 到时我姐夫,还有你们四个,都得被扫地出门。” 不知是薛宽的话冷,还是店里的空调冷,陈佳骤然感到一股寒气袭上心头,脱口而出,“那你说怎么办?” 薛宽从陈佳的眼里看到了担忧,“简单,趁姓肖的还没在日升站稳脚,咱们联手把姓肖的赶出日升。” 陈佳没答话。 “害怕了?”薛宽问。 陈佳是有些害怕,她对肖锋的空降是不满意,但和薛宽这样的联手,她也没底儿。 特别刚才听完肖锋在兴科的经历,直觉告诉她,肖锋是个狠角色。 她可不想为了一个经理的职位,把命丢了。 “薛宽,我看这事就算了,肖锋即使被赶走,日升也不可能姓陈。 我就想当好自己的经理,多挣点钱。 如果有一天肖锋真容不下我,我大不了换家公司打工。 你另找别人联合吧,今天的事,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说完,陈佳刚起身,薛宽道,“陈经理,你怎么知道日升不会姓陈?” 陈佳一愣,立刻道,“薛宽,这种玩笑开不得,被你姐夫听到了,我立马就得走人。” 薛宽起身看着她,“陈经理,我不是开玩笑,把姓肖的从日升赶走,其实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的最终目的是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代谁?”陈佳已听出薛宽话后的意思,但还是问道。 薛宽冷笑声,“日升谁最大我代谁。” 心中的猜测被验证,陈佳脸色顿变,“薛宽,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听了,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还未转身,耳边又听到薛宽的声音,“日升总经理加三分一的股份,怎么样?” 陈佳停下,看向薛宽。 薛宽也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陈经理,你知道我的品性,我对经营公司其实没什么兴趣。 我只想要钱。 助理那三瓜两枣根本不够我花销。 等日升到了我手里,我只做股东拿钱,公司经营完全由你负责。 你就是日升总经理兼股东。” 陈佳没答话,但她没有动,说明她心已动。 薛宽趁热打铁,接着道,“陈经理,我知道你是个心大的人,经理根本满足不了你,可你给别人打工,一辈子也就是打工仔。 想要自己创业当老板,你觉得凭自己的能力能实现吗? 能,当我刚才的话都没说,你可以转身就走。 不能, 咱们接着聊。” 陈佳依旧没答话,但她的眼神已经告诉薛宽,想要自己创业当老板太难了。 别说创建日升这样有模有样的公司,即使开一个店面,如果条件不具备,开业后也未必能赚到钱。 薛宽笑笑,“陈经理,你没走,就说明我刚才的话说对了,其实当老板说难很难,说不难也不难。 最好的捷径就是下山摘桃。 姓肖的能来日升摘桃。 你我为什么不能? 你我比姓肖的更有摘桃的资格,我是王亮的小舅子,你是日升的元老加功臣。 这桃理应就是咱两的。 根本轮不到姓肖的。 我姐夫让姓肖的当副总,就是瞧不起你,也瞧不起我。 他一直就瞧不起我。 可你呢,为日升做了那么多,也被瞧不起,我都不能忍,你能忍吗?” 陈佳心中的不满和欲望彻底被薛宽的话挑起,所有的担忧害怕瞬间被不满和欲望焚化。 陈佳用力喘着气,也无法平息心中的燃烧,目光往窗外一瞥,燃烧更是爆棚。 “我可以和你合作,不过你得先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说。”薛宽道。 陈佳一指窗外,“看到那个人了吗?” 马强正拎着餐盒,美滋滋从饭店里走出来。 “那不是马强吗,上午就是那小子给你丢的脸。”薛宽看着窗外。 陈佳咬牙点点头,“他让我丢了脸,还讹诈我,你去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下面的事我们再商量。” 薛宽一笑,“你是要我的投名状,好办,等着。” 丢下话,薛宽晃着膀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