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和王亮对视片刻,陈佳道,“王总,工人的事,我真不知道,日升是您的,您想让谁入股,想让谁当副总,完全是您的事,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只想把手里的工作干好,当一个业务经理,我已经很满足了。” 屋内静了片刻。 王亮回到办公桌后,“没事了。” 陈佳道,“那我先忙去了。” 王亮点点头。 陈佳走了。 王亮点上支烟,狠狠抽完,拿起座机刚要打电话,外边有人敲门。 王亮道声进来。 薛宽走进来。 王亮看眼他,没好气道,“我忙着呢,你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再说。” 薛宽大大咧咧在王亮对面坐下,王亮立刻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坐下了,没听到我刚才的话。” 王亮呵呵一笑,“听到了,姐夫,我知道你为啥事烦心,不就是工人的事吗?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咔哒,王亮手里的话筒重重放下,怒看着薛宽,“原来是你小子做的局,我。” 王亮抬手就要抽薛宽耳光。 薛宽立刻用手一挡,“姐夫,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打我。你若是打我,我就不帮你了。” 王亮手收回,但目光依旧凶狠,“到底怎么回事,你小子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你就给我滚出日升。 这次你姐也别想保你。” 薛宽冷哼声,“姐夫,你若这么说,那我就啥也不说了,我走。” 薛宽刚起身,王亮喝声坐下。 两人对视片刻。 王亮又道声说。 薛宽坐下,看看桌上的烟。 王亮把烟和火一起扔给他,“抽吧。” 薛宽呵呵一笑,点上烟,抽口,“王总,你这态度,还像是我姐夫。” 王亮一摆手,“别废话,说。” 王亮又笑笑,“姐夫,是沙老五让我给你递个话。” “沙老五?”王亮脸色顿时沉下,“我猜就是他,在这个圈里,除了他,没人有这能力让老方他们都不敢派工人。 我虽然不喜欢和他打交道,但日升也没得罪过他,他为什么这么做?”.b. 王亮怀疑的目光看向薛宽。 薛宽立刻道,“姐夫,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是我和沙老五串通了。 是沙老五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递个话。 你若不信,我出门。” 王亮打断他的话,“我信你,说他什么意思。” 薛宽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往前一探身,“姐夫,这次沙老五对的不是你,也不是日升,就是肖锋。 只要你让肖锋作了蜡,这事就过去了。” 肖锋?王亮想想,“肖锋以前又不在圈子里,他和沙老五就没有交集,沙老五怎么会针对他?” 薛宽摇摇头,“姐夫,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肖锋以前在兴科的事,我多少也听到些。 兴科有个保安队长叫张彪,据说就死在肖锋手里。 张彪和沙老五是兄弟,沙老五一直憋着口气想给张彪报仇,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沙老五能放过他吗?” 王亮半天无语,原来如此。 薛宽见状接着道,“姐夫,既然你现在明白了,明天就绝不能派工人去凯越,把姓肖的晾在那,然后当众把他开掉。” 王亮看看他,“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沙老五的意思?” 薛宽立刻笑应,“我就是递话的。沙老五就是想让肖锋当众难堪。” 王亮哼声,“肖锋是难堪了,那日升就好看了吗?合同是我签的,我是日升总经理,最后违约金还得日升出。” 薛宽一晃脑袋,“姐夫,这个沙老五已经想到了,只要咱们把事办成,让他出了心头恶气,违约金算他的。 另外他还会给日升介绍新业务,保准比凯 越的牛逼。 和沙老五比起来,肖锋算个鸟。 这是日升和沙老五建立长期合作的好机会,绝不能因为肖锋,放弃了这次机会。” 薛宽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横飞,溅到了王亮脸上。 王亮抽出湿巾纸擦擦脸,沉默不语。 薛宽目不转睛看着他。 屋内陷入沉静,落针可闻。 王亮把手里的湿巾纸用力一团,扔进垃圾桶,“肖锋是我请来的,我上次被骗,如果不是肖锋出手,我这条命,包括日升就都完了。 情还没还,就做不仗义的事,这我干不出来。 传出去,我王亮还怎么有脸混。 沙老五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姐夫,你。”薛宽重重一跺脚,“那你就准备得罪沙老五,让日升完蛋。 得罪了沙老五,不仅这次凯越不会有工人,以后日升的业务也都不会有工人。” 王亮没答话。 薛宽道,“姐夫,你若不听我的,那你就和沙老五直接谈吧。 你这话我转达不了。” 两人目光对视。 王亮点点头,“你现在给他打电话。” 薛宽看着他,“你真要和他面谈?” “打电话。”王亮道。 王亮无奈应声行,掏出手机,又看眼王亮,王亮表情未变,薛宽叹声气,拨通,立刻换了嘴脸,笑道,“五哥,我是薛宽,你的话我转达了,我姐夫。” 王亮伸出把手机抢过,“沙老五,我是王亮。” 通完话,王亮重重把手机放下。 薛宽瞅瞅王亮,小心道,“姐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