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看着孙涛，“孙涛，现在冯海远父子都瞧不上你，海远的业务你肯定没戏了，你非要再争？” 孙涛道，“只要肖总不和我争，我认为我还是有希望。” 肖锋轻笑声，“你认为在海城，除了日升，其它装修公司都不是你的对手？” “差不多。”孙涛回应。 肖锋沉默片刻，点点头，“行，在我对海远业务没恢复兴趣之前，你可以重新去争海远的业务。” “肖总，你的意思？”孙涛话音未落，肖锋道，“日升可以暂时退出，这段时间你怎么去争，日升不干涉。” 孙涛眼珠转转，“暂时是多久？” “不确定，也许是永远，也许明天一早我又改变了决定，重新对海远的业务有了兴趣。”肖锋道。 孙涛怔怔，“肖总，你这个答复有点太含糊。” “含糊？”肖锋冷笑声，“孙涛，是你来求我，不是我去求你，我能给你答复，已经够给你面子。 你没权利挑三拣四。 做生意其实也是在赌，赌得起你就玩，赌不起别玩。” 肖锋的话像冷冷的鞭子抽在孙涛脸上。 孙涛深吸口气，“行，那我就再赌一把。肖总，谢你还能给我面子，这是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孙涛从包里取出一个纸袋，递向肖锋。 纸袋鼓鼓囊囊，里面都是钞票。 “贿赂我？”肖锋看眼纸袋。 孙涛一笑，“就是点心意，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不能和肖总合作，但我希望能和肖总成为朋友。” 说着，孙涛把纸袋往前递递。 肖锋没接，“孙涛，咱俩成不了朋友。” “这？”孙涛悻悻道，“肖总，我是诚心诚意来的，你非要把话说死吗？” 两人对视片刻。 肖锋示意孙涛打开纸袋。 孙涛将纸袋打开，露出红彤彤的钞票，肖锋抽了两张，对孙涛一晃，“这两张我收了，你的诚意我领了，作为回馈，我再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之内，如果你拿不下海远的业务，就别怪我再恢复兴趣。 我的诚意也足够了吧？” 孙涛立刻面露喜色，“够了够了，肖总讲究，这钱。” 肖锋再次把纸袋推回，“我就拿两张，你若再说，我现在就改变决定。” 孙涛立刻把纸袋收回，“肖总，我听你的。” 肖锋点点头，“还有事吗？” 孙涛道，“没了，谢谢肖总，我告辞了。” 孙涛刚要转身，肖锋说声等等。 “肖总还有事？”孙涛忙问。 肖锋冷冷道，“以后有什么事，换个地方谈，不要来我家，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家人的生活。 谁让我的家人不愉快，我就让他永远不愉快。” 肖锋的话如冷硬的刀直插孙涛心中，孙涛不禁一激灵，“肖总，我记住了，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你家，以后永远不会了。” 肖锋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看着孙涛上车离开，肖锋把手里两张钞票装进兜里，进了单元楼。 孙涛出了小区，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小区不远处，孙涛的车在越野车边停下，孙涛上了越野车。 沙老五正在车里坐着，见到孙涛即问怎么样？ 孙涛把情况讲了一遍。 沙老五笑声，“姓肖的挺会玩，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孙涛抽口烟，“我觉得可信，姓肖的虽然做事霸道，但还算讲究。 而且他这么做的目的我也明白，他今天去见冯海远，冯海远肯定又向肖锋摆了大老板的架子，两人在合同上没谈拢，肖锋才没把海远业务拿下。 肖锋给我两天时间，无非是想坐山观虎斗，两天后，如果我们和冯海远也没谈拢，他再介入，冯海远就没架子了，会按照肖锋的要求签合同。 姓肖的，算盘打得很精明。” 沙老五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想让姓肖的不得逞，两天之内，我们必须把海远拿下。” 孙涛应声对。 沙老五掏出手机，拨出电话，“老四，你和那两家都打了招呼了吗？ 好，办得漂亮。” 挂掉电话，沙老五道，“从现在开始，海城除了非凡，没人再敢接海远的业务。” 沙老五边说边摸摸自己脸上的刀疤。 孙涛向沙老五竖起大拇指，“还是五哥，一句话就让整个海城圈里偃旗息鼓。 不过这还不够，我们要的是业务。” 沙老五瞥眼孙涛，“那你明天就去找冯海远谈，整个海城圈都偃旗息鼓了，他只能选择非凡。” 孙涛摇摇头。 沙老五眼眉一挑，“怂了？” 孙涛呵呵一笑，“五哥又开玩笑，我如果认怂，我刚才会去见肖锋。 见肖锋我都不怵，何况冯海远。 但我认为现在的局面，我或者非凡的人去见冯海远，都只能自讨没趣，让肖锋得利。 我们得换个打法。” “什么打法？”沙老五立刻问。 孙涛的目光跃过沙老五的头顶，看着车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边笑边道，“姓肖的想玩坐山观虎斗，我就给他玩个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啥意思？”沙老五的文化水平没明白。 孙涛重新看向他，“在冯海远父子眼里，我和非凡都被他们判了死刑。 那我就让另家公司顶替非凡去与冯海远谈。 它不过就是个替身。 最终业务还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