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肖锋,那是孙涛?”陈浩问。 冯海远点支烟,冷哼声,“我认识孙涛的时候,他和别人一起搞金融,当时我虽然认为搞金融就是搞投机,但他本身素质应该不会差。 但经过这次装修的事,我算是看清了,孙涛骨子里和混混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不择手段。 就是一个披着光鲜外衣的流氓。 老爷子严令我不许与他合作,我认为老子的决定没错。 可我没想到他会越来越下作,竟然采用威胁同行的手段要得海远的业务。” 陈浩怔怔,“冯总,就算孙涛有这种想法,可他有这个能力吗? 能让海城所有装修公司不敢接海远的业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冯海远点点头,“有小混混就有大混混,沙老五你知道吗?” 陈浩立刻道,“我听几家装修公司的老总和我说过,他开了一个沙场,是海城装修圈里的一霸,那些老板都不敢得罪他。 难道孙涛和他勾结在一起了? 这可能吗?” 一口烟雾飘到陈浩面前,冯海远若有所思道,“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能。 孙涛能干出坑花农的事,他就很可能和沙老五勾结。” 陈浩皱皱眉,“冯总,那怎么办?给张局打电话吧?让张局帮着咱们解决这件事,不管是大混混还是小混混,在警察面前都得怂。” 冯海远没答话,只是默默抽着烟。 渺渺烟雾又从陈浩面前飘过。 陈浩不敢再说话,静静等着冯海远开口。 一支烟抽完,冯海远终于开口,“陈浩,你联系装修公司的时候,那些装修公司老板提到被威胁了吗?” 陈浩摇摇头,“没有,他们拒绝接活儿的原因,都很冠冕堂皇,没有一个人提到被威胁。” 冯海远又续上支烟,“那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提到被威胁吗?” “这?”陈浩顿顿。 冯海远接上话,“大概率也不会,即使有个别人提到了,就这点事,警察能把沙老五怎么样? 沙老五又会承认吗? 最终的结果,沙老五可能压根不会有事,而海远装修的活儿就真没人敢接了,咱们还和一个大混混结了怨,咱们是正经做生意,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和一个混混纠缠不清,这对公司发展没好处。 有句话说得对,法不是铜墙铁壁,有法无可奈何的地方。” 陈浩沉默片刻,“冯总,那我们就从外边请装修公司,秦州,周边城市,或者干脆从南省请。 沙老五总不能把海城之外的装修公司也控制了吧?” 冯海远没答话。 陈浩试着加重语气,“冯总,如果业内知道了,海远居然被一个混混弄得无计可施。 对您,对海远的形象都不好。 这表面是件装修的事,实际却涉及您和海远的声誉。” 两人目光相对。 冯海远终于点点头。 陈浩立刻道,“秦州有几家知名的装修公司以前就和咱们联系过,因为咱们原定要找海城本地的装修公司装修,所以当时婉拒了他们。 我回公司后,就与他们联系,他们肯定会马上派人过来。” 冯海远应声行。 陈浩看冯海远脸色已缓,又小心问,“肖锋那边?” 冯海远轻笑声,“从中作梗的事虽然不是他,但我相信他肯定知情。 他和你说那番话,无非是想看海远和孙涛互怼,海远最终无计可施时,他好火中取栗。 我以前还真小看他了。 既然他想火中取栗,那就让他等着吧。 给他时,他不要,还想要个平等,海远会让他后悔的。 你回去后,立刻立刻联系秦州的公司,让他们今天就派人过来。” 陈浩立刻应声是。 车启动。 冯海远往椅背一靠,心中暗想,肖锋,法虽然不是铜墙铁壁,但海远的实力依旧能碾压目前的难题,你必后悔。 想着,冯海远笑笑。 车到了海远公司,两人下车回到各自办公室,陈浩即把张秘书叫来,让张秘书把几家秦州公司的资料立刻拿给他。 很快,张秘书即把资料送到陈浩面前,“陈助理,冯总不是已经决定咱们公司的装修就由海城本地企业承接吗,你怎么还要秦州公司的资料?” 陈浩边翻看资料边道,“海城本地企业出现点问题,公司临时决定选择秦州的公司?” 张秘书顿顿,“什么问题?” 陈浩看眼她。 张秘书忙改口,“那你看资料吧,我去忙了。” 陈浩点点头。 张秘书走了。 屋门轻轻关上。 陈浩随即给秦州几家公司挨个打电话。 电话打完,陈浩惬意得笑了,海远的活儿果然具有足够吸引力,秦州几家公司负责人都对上次海远婉拒他们丝毫不介意,纷纷表示今天就派相关人员来海城,与海远洽谈装修事宜。 公司体量大就是好,孙涛,沙老五包括肖锋想暗中给海远制造难题,就是螳臂当车。 自己出招为冯海远解决了难题,冯海远又会更高看自己一眼,等冯海远回了南省,一定会把海远海城公司交给自己全权负责。 到时助理成了总经理,想想都美。 陈浩又惬意的笑笑,起身去向冯海远汇报。 冯海远正等着陈浩的消息,听完陈浩的汇报,也非常满意,要求陈浩对秦州几家公司的接待一定要上规格,等业务谈成,要大张旗鼓得宣传出去,让孙涛、沙老五,包括肖锋和海城所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