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皇上对兵部尚书肖大人说:“哎!朕本是一片好心,想那谢家子一表人材,又是剿匪英雄,新晋武官,与爱卿之女真真是相配至极,哪成想谢家竟不愿意,哦对了,秦家也不是很高兴,说他们定了婚约要成亲了。” 皇上怄了一口气故作为难:“反倒叫朕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肖爱卿,之前朕信誓旦旦答应了你,如今这弄巧成拙,真是......” 肖大人也只能忙说无碍,让皇上不必介怀,但心里早就把秦谢两家给记恨上了。 肖玉儿得到这消息时正在家里与宋慈墨插花,她们也算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十分相熟。 之前父亲说皇上要为她的婚事作主,看定了谢家那个新入仕的谢云昭,她就打听过,这人少年有成,年纪轻轻就入了五品,未来不可限量;而且还生得仪表堂堂,眉清目秀,俨然一个端方君子。 若非之前被儒诚王回京的消息给掩盖了风华,他在京都里贵女圈的呼声可也是不低的,只是似乎谢家一向行事都比较低调,便是回京任职这么大的事也只请了秦家一家作客,没有大操大办。 所以肖玉儿面上不说,心里是千百万个愿意的,但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乌龙的结局,虽然像是给她出气一般,皇上下旨说因皇后的病因,一年内不许上唐有嫁娶,但她还是被气着了。 她肖玉儿也是捧在掌心的娇娇女,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视过,他谢家竟不屑一顾,那个秦家女什么玩意儿来头,也敢跟她争。 她越想越气不由得折断了一根花枝,宋慈墨轻笑了一声,说:“你不必如此生气的,那个女人让你出糗,你也可以让她出糗啊。” 肖玉儿不解地看着宋慈墨,宋慈墨冷哼一声,前两天听说秦家那个姑娘竟然只身跑去王府,虽然不知是干什么,但哪有好端端的闺阁女去敲人王府大门的,恬不知耻,宋慈墨也很看不惯秦婉初,所以正好借机会打压一下她。 她贴近肖玉儿低声说了几句,肖玉儿眉头轻皱:“这......” “在皇上赐婚前你和你爹就私下跟不少好友亲戚都说过好事将近的消息,可如此却赐婚不成,连皇上都不能成全,可见你被坑得多惨,这一切可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你还同情她不成?”宋慈墨冷哼。 肖玉儿咬牙:“说得对,我倒要看看她是多倾城绝色不得了。” 秦婉初还不知道自己莫名被人记恨上了,她还在为婚事伤神,原定的两个月后如今因为皇后生病,亲成不了了,只能被改到一年后的春天。 虽然因这个秦夫人解了她的禁许她出门,可更令她哀伤的是今天一早谢云昭带来消息,说早朝上尚书右丞赵大人为自己的庶长子求娶忠勇伯叶家嫡女! 秦婉初坐不住了,赵家在朝中根深蒂固,关系四通八达,又是皇上最宠幸之臣,更是太后母家,那庞大的权势自不必讲。可庶长子......听闻当年赵大人宠幸侍妾致使妾室先行生下长子,正妻的嫡子反而还小了一岁,这本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有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压阵,赵家这丑闻才没在京都权贵圈里成为笑柄。 可私下里谁不笑话这丑闻呢,因着这个赵家庶长子听闻倒是几分争气,可惜在家族里始终是个另类般的存在,性情也渐渐变得古怪,动辄打骂下人,也因这脾气,他久久没有成亲。 就算抛开这些都是不说,庶子终究是庶子,怎么有脸配忠勇伯嫡女!叶家的地位那可是叶大人当年在战场上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赐婚了吗?”秦婉初抓着谢云昭的手焦急地问,“千茗怎么说,她也愿意?” 谢云昭点头,就是觉得这事不对劲,又想着叶千茗和秦婉初这么好的关系他才想支会秦婉初一声,他拉着秦婉初说:“你也别激动,皇上赐婚叶家也只能接着,毕竟不像之前给我赐婚,我到底跟你确实有十几的婚约在身,又有个蛮横的爹,可叶家......” “那个赵家的庶长子听闻脾气特别怪,千茗嫁给她又是低嫁,实在是......”秦婉初咬牙,她好不甘心。 “赵家是护皇党,一直在想法拉拢中立派,叶家未表态,如今联姻也是皇上乐见其成,毕竟这样忠勇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护皇党了。”谢云昭从朝政方面分析说。 秦婉初哪有心情分析这些,她只顾忌叶千茗,拉着谢云昭说:“云昭你快想想办法我想见千茗一面,自与我家解婚约,我每每去叶家她都不肯见我,还说什么秦家的人以后都不见了,分明是在生我哥的气嘛,她如今随便答应婚事,不是在赌气嘛。” “好,这件事我来办。” 为了办成这事,谢云昭央了谢云婳老半天要她办一个茶话会,邀请京都八成以上的贵女到府里来玩,谢云婳最烦这些事了,但谢云昭更烦,她只好答应了。 其实邀请再多的贵女,目的还是只有一个就是让叶千茗能放下戒心前来,就算不跟秦家来往了,可谢云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所以秦婉初如愿在谢家见到了叶千茗。 叶千茗被人左哄右骗进谢云婳的闺房,看见秦婉初也在里面时才知上了当,但当下已不好再走,只能板起个面孔来。 谢云婳叹了口气说:“她为了能见你一面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好歹听一句吧。” 叶千茗面色微有动容,秦婉初走过去拉住她:“就算和我哥解了婚约,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难道不是吗?” 叶千茗咬牙面露难色,她说:“阿初,你应该知道我不见你们秦家人不是因为对你们有恨,我确实是不想面对。” “那你就随随便便应承别的婚事吗?”秦婉初看着她,“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 叶千茗淡笑了笑说:“这是皇上赐婚,天大的殊荣,我忠勇伯府哪有拒绝的道理;况且赵家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那庶长子赵楚平我见过了,长得还不错,又颇有文学见识,未必就比秦修然差。” “你这分明是气话。”秦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