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和握紧秦婉初的手,宠溺地冲她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面对那个男人。” 秦婉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卫知柔看着这二人眼神腻歪的样子,又想到了那天偷看到的那个吻,她吐了吐舌头,这儒诚王可真会啊...... 秦婉初看着卫知柔,说:“知柔,荣渊的人到时会在城外接应,这里里外外一切我们都已打点好了,届时我和阿和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拖住崔季桓,只要他不在,牢里再多布置却群龙无首,你们的佯攻定不会有破绽。” 庄清和点头:“嗯,今晚就看你们表演了。” 卫知柔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 戌时一刻,卫知柔早已经离开王府与光复军汇合,一群人黑衣素装,蒙面秉剑,只待出发。 秦婉初特意挑了一只玉镯子,精心装起来,出了门。 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口等待多时,庄清和看她特意换了一身天青水绣的裙装,脸上还抹了妆,特别是水嫩的唇色,玉脂一般晶莹剔透,看起来雅致精巧,明艳端方。 他皱了眉:“打扮得这么妖艳做什么?” 她怔了怔,怎么就跟妖艳挂上钩了,她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已好吧。 “不管怎么说,洛儿是我旧仆,即使嫁的是我的死对头,难不成我就要诅咒她不成?去见她自然应该收拾体面一点。” 庄清和却不以为意:“河中侯不在,崔季桓是侯府唯一的主人,照理我们过去自然该他出来招待,但事实上,你也清楚吧,他之所以愿意陪个小妾见客人,不过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秦婉初翻了个白眼,其实崔季桓的心思放在旁边不提,有庄清和在,他也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怎么样吧。 “那我回去在脸上抹把锅底灰?”秦婉初没好气地道。 庄清和拉住她,低头凑过来咬住了她的唇,她怔怔地看着他,他咬、舔、吸......各种亲吻,待放开她去,又伸手在她唇上轻轻抹了抹,瞧着那嘴唇上是一点光泽都没留下,唇脂什么都进了他的肚子。 他满意地笑了笑:“嗯,这样就很好。” 秦婉初真想骂娘,庄清和拉开车帘示意她上去,她恨恨地瞪了庄清和一眼,这才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待她进去,庄清和也正欲上马车,却听远远的人有叫他:“王爷留步。” 竟是宫里的李公公,庄清和眉头一紧。 “王爷,皇上宣你即刻进宫觐见。”李公公拱手施礼,笑呵呵地说。 “现在?”庄清和一愣。 秦婉初听见声音也探出头来:“公公,皇上可有说是什么急事吗?”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 秦婉初跟庄清和对视了一眼,秦婉初说:“皇上急召,你快些去吧,我没事的。” 庄清和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召进宫,他拉着秦婉初的手:“别去了,我再另想......” “阿和。”秦婉初紧了紧他的手,当着李公公的面自然不好说得太直白,她笑了笑说,“这种时候了说什么傻话,你相信我。” 如今箭在弦上,光复军已在行动,他又被召进宫去,能想什么办法呢。 庄清和一脸担忧,这突然的变故让他猝不及防,要秦婉初单独面对崔季桓那头野狼,他想想都心惊肉点。 秦婉初轻轻推开他的手,坐进车里,吩咐车夫:“走吧。” 庄清和挑开帘子对她说:“我必速去速回。” 秦婉初点头:“我等你。” 其实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庄清和每一次给她的承诺都让她觉得很安心,从他的眼神里就让她打从心里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而每一次,庄清和也确实不曾让她失望过。 马车渐行渐远,庄清和才转过头看向李公公:“走吧。” 庄清和虽用计颇深,但崔季桓一如他所说,并不是好对付的人。 其实答应了庄清和之后回到侯府,崔季桓就有一点后悔了,在审问光复军和秦婉初之间,他实不该选择后者,只恐会误了大事。 但又想到好在主动权并未让给庄清和,倒也不算过于有伤大体,不管庄清和给那二人喝的什么玩意儿,今晚能否审出结果,终究守在那里的都是自己人,他倒也并不过分担心。 不过秦婉初会来侯府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本来他还和洛儿计划好了之后的游船行动,但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一回来他就吩咐洛儿准备起来,但庄清和的存在是个很棘手的问题,正在他在想着要怎么把庄清和支开的时候,皇上召他入宫。 原来皇上在看罢了庄清和关于善后观云台事宜的折子后,有些生气,便想让崔季桓出出主意,毕竟,庄清和摆平了观云台那些罢工闹事者,将石上预言的事情堪堪压下了火去,这是要记功之事,也不好明着拿他怎么样。 崔季桓一想,这不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嘛,看罢了庄清和的奏折,崔季桓便告诉皇上,让他立刻宣庄清和进宫一趟,最好这事是当面陈述,皇上若有不满,也可提点一下庄清和,让他明白帝王所思。 皇上本欲让他留下一起听庄清和怎么说,但崔季桓借口今晚还要审光复军,走不开为由,离宫了。 此刻,他正坐在侯府正厅,手边热茶冒着气,他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秦婉初,终于等到你。 “世子,儒诚王侧妃到了。”下人上厅来报。 崔季桓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他内心是有些激动的,长久以来他能见到秦婉初的机会似乎就一直不多,难得那次秦婉初被关在牢里,他以为久等的时刻终于到了,却没想到还是被庄清和半路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