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初瞪了他一眼,他只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笑。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秦婉初端着肉汤喝了一口,随即便吐了出来,“果然不能让你弄饭吃。” 庄清和赶紧递了两个洗干净的果子给她:“算了,是不好喝,吃这个垫垫吧。” “要真是崔季桓的人暗中行刺想要我们的命的话,只怕这一路就不会太平了。”秦婉初捏着那个果子,其实也根本没有食欲了。 庄清和却不以为意,他说:“今天那群杀手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你没看出来?” “废话。”秦婉初翻了个白眼。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既不是李静如,也不是我。”庄清和认真地看着她说。 “......”秦婉初一时怔住了。 如果晶崔季桓,那绝对想杀庄清和的心更重于想杀秦婉初,但如果那些人只是冲着秦婉初,那反而难解释了。 庄清和说:“所以第一,是不是崔季桓派的人我暂时无法真正确定;第二,白天那场打斗据我观察那些人的的目标只在于你,当然对我和李静如也是下了死手,不同点在于,他们的首要目的似乎是抓住你而不是杀死你。” “他们那个领头的确实说过要抓住我,如果抓不住就地格杀。” 这是当时的原话。 庄清和点头:“对了,但是当我放出信号向我的暗卫们求援时,这些人却又撤退得极快,也就是说他们不想扩大战斗引起更大的轩波,或者说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在我的人赶来前制服我们。” “所以呢?”秦婉初反而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了。 “我们从上安出来走了这一路,虽然各种奇闻怪事都多少遇到些,但针对我们自己的这种事情还真没有,特别是刺杀。”庄清和说,“可你不过才跟我分开一天的时间,刺杀就来了。” “你的意思是......”秦婉初一惊。 “只怕从我们出上安城开始就已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了,就为等待我们我们两个被分开时的动手机会。” “我被绑进山寨那么长时间都没动手,偏偏......” “可见他们的行动确实不想让任何多余的人掺和进来。”庄清和说,“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些人估计跟了你们一路,就为等你与李静如也分开时动手,但眼见你们没有要立刻分开的意思,相比于我找到你,这个时候动手反而更好。” 秦婉初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如此强烈的针对我一个人呢。” “崔季桓也不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毕竟在他心里估计还是觉得只要有机会都想将你圈禁起来吧嗒。” 哕! 秦婉初干呕了一下,庄清和转而又道:“可也不排除是别的势力。” “别的势力?”秦婉初毫无头绪。 “传承图。”庄清和眯着眼说。 “......难道......”秦婉初的心一下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知道她身负秦家传承图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可如果这些人里有人遭受意外而泄了密呢,那就又另说了。 庄清和握住她的手道:“放心,不管怎么样,接下来的路只要我们不要再分开,想来这些人就不会轻易再出手的。” 秦婉初点头,倚在他肩头上却仍然疑惑重重,愁容满面。 就在二人在破庙里说话的时候,破庙外围几个黑衣人已经潜行而来,伏在墙边偷听,好一会儿,月光下有人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长长的有点像蜈蚣的虫子,但嘴部却有尖尖的两根细长牙,样子獠面,浑黑身子,生得十分可怖。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将虫子从墙角一个小洞放了进去。 虫子就这样慢慢爬进了破庙。 离开后,有黑衣人问领头那人:“这东西真有用吗?” “关临镇的遭遇不是已经说明一切。”那领头人哼了一声,“放心吧,那小畜生闻着活人气息便会主动往上扑,我们就坐等好消息吧。” ...... 一大早,秦婉初还没有醒,庄清和已经坐在昨晚灭掉的火堆旁查看起地图来,待看清了接下去的要走的路程,他才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满眼荒芜,但却仍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绿意盎然的生命气息。 庄清和拿起剑,快意洒然的在院子里舞了起来,杂草横飞,走石飞砾绕着剑端,出了一身汗反觉得身上爽利通透了不少。 突然他左腿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即使是他也不得不驻剑而停,他看向痛处,腿上不知何时爬了只蜈蚣模样的虫子,他眉头一紧,一剑将虫子挑飞,转身回庙中,腿上那尖锐刺骨的痛感再次传来。 “阿和?”秦婉初醒了,看他单膝跪在地上一脸奇怪,“怎么了?” 他忙站起来笑了笑,“没事,被野虫子叮了一下。” 收拾停当继续赶路,秦婉初问他:“我们离江原还有多久,我想提前给我哥写个信,但又想到这次是去和谈,会不会又不利于我们的和谈?” 庄清和骑在马头之上,遥看着前方的路说:“前面是关临镇,你腿上还有伤到时候我们在镇上休养几日再启程,早上我看过地图了,照我们这速度估计还得个把月才到得了。” 本来快马加鞭毫不耽误的赶路的话,二十几天路程是能到江原的。不过他们一路走得慢,又这儿耽误一下,那儿停留一会儿的,走出个两三个月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你担忧得对,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跟你哥书信来往的好。”庄清和说,“卫氏兄妹也就罢了,但朱奕这个人我们还不了解,还是要多多提防些。” 秦婉初点头,便作罢了想写信的念头。 与此同时的上安城里,崔府之内。 崔季桓正好收到一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