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只是邵虎的表情有些太过悲壮和视死如归了一些。
手心触碰到的一瞬,温云感觉自己像是在拍一块硬硬的砖头。
邵虎像是下意识的紧绷了身子,看得出来是很紧张了。
但现在她也是爱莫能助了。
温云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因为背对着邵虎的原因,也就没看见对方快开裂到耳根的嘴角了。
*
做完课间操后同学们也都回到了教室,温云便将要考试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意料之中的得到了一阵阵哀声道气。
看嘛,这才是听见会考试的正常反应。
温云在心中想着,随后便将试卷分发了下去,转头便发现已经有好心同学帮她把凳子搬到讲台前了。
温云十分感激地向她的后桌凌清道了谢,豪迈的后桌大手一挥表示小事一桩,并还想等考完试后帮她把凳子搬回去。
回到座位的凌清是一副胜利者洋洋得意的姿态,看得玄浑是身泛黑气,郁景恨得直磨牙——
就在刚才,“抢凳子大赛”以玄被扭折一根手臂,郁景小腿再次被踹断,凌清肚子被另外两人开了个大洞却成功抢到凳子的结果圆满结束。
不仅如此,“心机男”凌清还靠着那张嘴为自己争取到了把凳子搬回来的资格。
这下,今日所有人攻击的目标因此变得非常明确了。
而凌清只觉得这群酸柠檬嫉妒他的嘴脸十分丑陋。
也快到期中了,最近学习都挺紧张的,一天很快便在忙碌中结束了。
温云没忘记要请同桌吃蛋烘糕的事,收拾好了书包后便和玄一起离开了学校。
等走出校门,温云才真正从学习的紧张感里放松了下来。
卖蛋烘糕的阿姨每天都会在校门口一条街摆摊,她经营着的是一家由三轮车搭载着的小摊子。
“同桌你想吃什么口味呀?”温云给自己点了一个奶油味蛋烘糕,随后转头问向了身旁的玄。
玄嗓音淡淡地回复了她:“和你一样就行。”
“好,阿姨来两个奶油蛋烘糕——”
“没问题,马上给你做好!”阿姨热情回应道。
温云很喜欢这家蛋烘糕,是这里的老顾客了。
阿姨也认得她的脸,往温云买的两个蛋烘糕里多加了好几勺奶油。
刚出来的蛋糕夹满了奶油,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抗的香味。
温云隔着包纸接过后,将其中一个递给了一旁的玄。
接着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
“唔——!”
好吃——!
因学习而劳累了一天的温云顿时感到人生圆满,满嘴的奶油味香馋得她想把舌头也吞下去了。
白色的奶油粘在红唇和舌头上,鲜明的色彩对比让这一幕莫名的具有吸引力。
玄在偶然瞥间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似的猛收回目光,喉结有些艰涩地向下压了压。
即便如此,余光依旧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看去,却又被意志力制止着。
眼皮都快抽搐翻开了。
——‘笑死,纠结得眼皮都要抽翻了,小心把眼珠子掉出来了真无语’
——‘我就不一样了,我直接开冲!’
——‘穿条裤子谢谢,不是很想看你丑陋的肢体’
——‘他奶奶滴!玄这个家伙不喜欢奶油就分给我们呀!’
玄的余光淡淡瞥过那些阴暗角落,不难看出眼神里所带着的嘲讽,阴暗角落里随后响起了一声声充满怨气的‘艹’。
趁温云沉浸在美味奶油时,玄手中的蛋烘糕被一点一点地剥离分食进了沿路那一张一张嘴里。
在温云解决掉手里的蛋烘糕后,一看身旁的玄不知什么时候吃得干干净净了。
正好也到了要分别的桥头边上,温云笑着对玄挥了挥手:“同桌拜拜,明天再见啦——”
玄也向她挥了挥手,两人就此分别,温云沿着熟悉的道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温云的家是坐落在山脚下,本县城唯一一家香火店。
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店了,温云跟着奶奶回到老家后将其打理了一番,本县城唯一的香火店也就因此重新开业了——
奶奶大病过后身子很是虚弱,脑袋偶尔也会有些不太清醒,温云很担心奶奶的健康所以反对奶奶开店一事。
但温云拗不过奶奶,老人家很是顽固非要经营着这家铺子,好在热情的邻居们让温云不必太担心,他们会好好照顾奶奶。
最终,这间香火店还是由奶奶经营着。
造型古朴的小店有两层下面是卖香火的店面,上面是供他们居住的屋子,后面还有一个的院子。
香火店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门面,温云远远便看见了坐在柜台的奶奶,奶奶的面前似乎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
“奶奶!我回来啦——”
在听见她的声音后,一直坐在柜台上默不作声宛如蜡像的老人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那颗脑袋像是摩过生锈的齿轮,十分缓慢地转过了头来——
这样的一幕清楚落入了柜台前男子的眼里。
刚才如同蜡像的人在听见声音的那一瞬像是活了活来,小店内仅有的一盏灯配着火红黄昏让这一幕看上去甚是诡异。
男子皱了皱眉,随后转头也看向了声音传来的那边——
那是一张超越了性别,美得雌雄莫的脸。
也不知是青年还是少女,她正背着夕阳跑向这边,烂艳的光让那张精致得不像是真人的脸变得更加艳丽。
明媚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晃眼无比。
祁岫看着这一幕后不禁愣怔了半晌。
直到对方跑近后,他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见刚才还像是假人,不管他做出什么动静都毫无反应的老人家,脸上慢慢扬起了一个笑容,条条横横的皱纹重重叠起。
......
对比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