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苏辰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这几人的同伙,重新拿起铁锹藏在暗处。 明显属于男人的惨叫声从女厕传出来,陆诚谨慎的靠近门口,刚要进去,侧面一个铁锹挥了过来。 陆诚快速闪身避开,一把握住挥舞过来的铁锹,然后顺势一带把人拉近,那人却干脆弃了铁锹专攻他的下三路,陆诚伸腿挡住,一手拉住对方的手腕,准备反剪到背后的时候,两人认出了对方。 陆诚迅速放开她的手腕,苏辰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你解决的”看着三个男人的惨状,陆诚意外的挑眉。 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今晚所谓的行动大概率就是针对眼前这个女孩的。 苏辰看到是他终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她现在手都是麻的,刚刚太过用力。 “干的漂亮。” 陆诚笑着夸了句,低头查看三人的情况,率先摸了摸那两个晕倒的人的颈侧,都还有脉搏。 比起他们而言,另外一个掉到粪坑里的就有点倒霉了,不知她是怎么精准的把人头朝下踹进去的,那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扣着嘴正在干呕,偏偏双腿紧紧夹着,估计下三路也被攻击过。 事实上,苏辰不光给他补了一脚,在陆诚来之前,又给第三个人补了几铁锹,确认人真的昏过去了才停下。 陆诚把人用手铐铐住,和另外两个昏迷的一起拖出女厕,这时已经有听到动静的人出来查看怎么回事。 其他几个公安也闻讯赶来,陆诚把人交给他们,对苏辰说:“我先送你回去。” 胡同里已经有穿着大裤衩的男人寻着声音找到这边,陆诚带她绕到另外一条街,再从胡同另一头回去。 “练过的”陆诚问。 树上的蝉鸣声衬的此刻的街道越发的静谧。 苏辰想起自己在他手里走不过三招的三脚猫功夫,很难夸口说自己是练过的。 “跟人学过一些。” “下次别打后脑勺,人的这个部位有点脆弱,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打后颈,颈动脉窦受刺激可以使动脉收缩,大脑供血急剧减少,也会使人昏迷。”陆诚仔细的教她。 还下次,苏辰再也不想遇到这种事情,不过听到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如果不小心把人打成重伤的话,我这算正当防卫吗” “算正当防卫。”陆诚看着她的眼睛说。 两人并肩走着,苏辰忍不住侧头看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苏辰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揉了揉被他抓过的手腕,感觉有点疼。 陆诚似是不经意间垂眸,在昏暗的路灯下,精准的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那一刻,不知为何,心底像是被人用羽毛刷了一下,微微有些发痒,又像是喝了酒之后的微醺,有点上头。 明明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两人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他今天没有穿警服,上身是件白衬衫,下面是条黑裤子,款式很一般,穿在他身上却意外的好看,巧合的是苏辰今天也穿着一见白衬衫和一条浅灰色的七分裤。 两人走在一起,远远看着像是一对出来漫步的情侣。 两人没有再说话,时间仿佛定格在一刻,又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走过,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林奶奶家这边的大杂院也有人起来查看情况,大门此刻是敞开着的,院子里一有动静,林奶奶就睡不着,得知苏辰还没回来,这会儿正站在门口等。 “谈男朋友了” 林奶奶看向陆诚,即便以她挑剔的眼光,也不由点了点头,身材板正,个子挺高,长得也好,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长头发,两指长的板寸看着很清爽。 “不是。”苏辰赶紧否认,脸上热热的。 林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也没那么好,陆诚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她以后晚上回家小心点。 回到屋里,苏辰脸上的热度才消退了些。 “今天怎么这么晚”沈佳佳打了个哈欠问道。 “有点事耽搁了。”苏辰尽量放缓语气,没有让她知道这件事,怕吓到这个真正的小姑娘。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苏辰听见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咱酸枣胡同这儿抓了三个流氓。” “听见了,那叫声惨的嘞。”婶子们围在水池边,一边洗菜一边说着话。 “好像是说偷看人家姑娘上厕所,正好碰到公安巡逻,当场就给逮了。” “我怎么听说还给踹粪坑里了我家老刘出去看了,说是离好远都闻着臭的很。” “活该,大半夜的偷看人家上厕所,缺德不缺德。” “偷看的谁啊,我怎么没听人提过”有人好奇的问。 “不知道啊,没听人说过。” “你说会不会是她啊”有人悄悄指了指苏辰这边的屋子,“她不是每天都回来的挺晚的。” 一个大娘笃定的否认道“不是,她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对象给送回来的。” 众人又猜测是不是别家的谁谁谁,各种瞎打听。 苏辰正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今早起床灵感踊跃而来,实际上昨晚就有了苗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个个音符在脑海里跳跃,编制成灵动又华丽的乐章。 吉他是她去少年宫以学习的名义买的,顺便还报了个古筝班,已经跟着上了几节课,平时在酒吧闲着的时候也会跟顾宗明学习弹吉他,虽然总被他们说天赋惊人,但会乐器这事总算是过了明路。 苏辰喜欢音乐,喜欢跟音乐相关的一切,弹奏乐器,唱歌,作曲都是她的强项。 晚上到了酒吧,萧琴给每人带了一个火烧,味道确实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