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大好人!你啊,可学着点儿吧。”
“杀……杀……”
得,这老头儿还在自己的节奏中,压根没往下走流程。
邬山月听得白眼直翻,忙摆了摆手示意他老人家可以歇歇了:“行了,大爷,累着您不要紧,别累着我了!我也不求啥武林秘籍了,您就直接说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不……不……不……”
“不知道是吧?得嘞,他不知道,咱们走吧。”邬山月耗尽了最后的一丁点儿耐心,招呼了一下摩勒,转身便要走。
结果迈开了两步却发现摩勒站在床边并没动,还盯着锅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诶,哥,你又不着急走了?”
摩勒抬手示意她稍候片刻,自己走上前向老人躬身行了个大礼:“老先生,方才的冒昧之处请您多多包涵。但我们真的急着要离开此地,请您千万指点出路。”
老头儿依旧在摇头。
摩勒见状也急了,指着石灶说道:“您若是意外来此,不可能提前备着一口锅,这种地方也不可能让您冶炼出一口锅。所以真的恳请您,指条明路让我们出去。”他说完对着老人又连着拜了再拜。
邬山月听完这话,忽闪着大眼伶伶俐俐,精乖地笑道:“果然是民以食为天,到哪儿都不能亏待了肚皮。”
可面对如此虔诚的摩勒,老头儿却像是铁了心,只会摇头结巴着一个“不”字。
邬山月直接冲上前来,急声道:“你这老头儿,我真就是不明白了!你怕我们杀你,却又不肯告知出路让我们走。怎么着,就想找个伴儿在旁边大眼瞪小眼地吓唬你?寻这个法子来解闷,是不?”
老头儿被吓得直哆嗦,连个单字儿也不会蹦了。
摩勒见状就想把邬山月拉回来,毕竟求不得,也没有强逼的道理。
可邬山月觉得自己正占理,还想着乘胜追击,两步之下已经逼到了老头的眼前。
摩勒担心她要以武威吓,忙抢言道:“老人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是灵宝玄门的弟子,绝对不会伤害你!”
老头儿听到了“灵宝玄门”四个字,又斜眼瞅了瞅邬山月,依旧是摇头,但也终于开了口:“不说,有活;说了,必……必死!”
“果然是知道!”邬山月激动地看了摩勒一眼,又立马转回老头儿,还用上了宽慰的口吻:“怎么就必死了呢?又不是问你通往南天门的路,你还担心泄露天机,天打雷劈不成?”
又一分的逼近,娇丽的容颜在老头儿的瞳孔里似乎变成了鬼魅。他挪着步子,颤颤着走,颤颤地说:“问了出路,你……你就要……灭口……”
“搞半天你是这么个思维啊!”邬山月哭笑不得,却也转身用眼神示意与摩勒先离开,等回头了再想办法来蒙老头儿。
却不知就在两人转身要走之时,老头儿已经不声不响地挪到了床边。一把老骨头也能极快了速度,反身抽出长剑,再次向邬山月劈杀了过来。
好在摩勒眼疾手快,恰时间推出一掌,击中了老头儿的腕子,长剑当即掉在了地上。邬山月气得抬脚要去踢老头,却不想老头儿更下定了最后一搏的决心,顺势一把扯住了她两腕间的铁链,绕过她的脖子,直接带力将她扯翻在了地上。
“停手,快放了她!”
哪里管摩勒喊了什么,老头儿即便没了内力也依旧曾经是个练家子,此一时间已经把邬山月勒得双目充血,挣扎着说不上了话来。
“别!求你别伤害她!”摩勒生怕只喊没用,干脆齐出双拳向老头攻来。
老头赶忙将邬山月提到了正中,以此来遮挡自己的面门。他手间的力道一点儿不减弱,是争分夺秒的要取邬山月的性命。
而摩勒已然猜到了他会如此,趁势中用左手探去老头儿的半边侧目,在其条件反射的偏转之际,右手挟着劲风直接击中了他另外半边太阳穴。
此一招声东击西,老头儿吃痛,不得已松了手。摩勒趁机一把将邬山月抢了回来,紧紧地裹在了怀里。
然而老头儿还不罢休,慌乱中还要去弯腰拾剑,摩勒拔下邬山月发中细簪,急手一个猛刺,竟将老头儿的手背直接刺穿了。
他鲜少如此心狠,甚至可以说这是第一次。
伴着老头儿“啊啊”的惨叫声,他才松开了簪子,更将长剑踢去了墙角。
邬山月被勒去了半条命,小脸儿胀得通红,大气连连,咳嗽不断。摩勒更紧了紧怀抱,心疼地直说“对不起”。
老头儿始终不在意这些,但意识到自己已无反杀的可能,直接把心一横,“呼通”跪在了地上,叩拜求活:“莫……莫要……杀杀……杀我啊。”
邬山月斜眼冷哼,想想短短几个月这已经是第三个朝她下跪的男人了,真觉得重复且没有意思。
摩勒倒是又恨又气,当头驳斥道:“从始至终都未有人要杀你,诸多解释不听,你却为什么非要杀她!”
老头儿凝望摩勒,目露渴求:“你是灵宝……玄……门的人,那你可……可知……她……她是谁!”话很慢,但话音落后他猛一指向邬山月却迅速且突然。
邬山月明显机警了起来,虽然不识这老头儿的身份,但老头儿的话大抵是猜到了她。口含毒刺,她当然可以即刻取其性命,但又实在避不开摩勒。尚未到达能当着他的面直接杀人灭口的情分,不得已之下,邬山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儿结结巴巴地将话说完。
“四四鬼……她是幽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