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重和你的感情。”
“那他不同意呢?”邬山月觉得这个问题尤为重要,生怕摩勒会故意避开不说,忙又再提了一遍。
摩勒续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我去告知一件事情,一定是因为我认准了这件事情,并不会因为别人同意与否,就有所改变,即便这个人我无比尊重。”
“什么意思?”邬山月需要一个简单明了的答案。
“就是我师父不同意,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一颗提着的心,登时汹涌澎湃,邬山月的眼圈上也跟着晕染出了红霞。她的脑子里乱糟糟,好像很多事情都在走过场,其中尤为清楚的是孟君同的那一句“摩勒很赤诚”。曾经她总是不屑一顾,这会子才真的被触动。
“诶,你怎么哭了?”
当摩勒的手伸过来要为她拭泪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眼泪已经滚了下来,赶忙抢着擦掉:“这不叫哭,这叫感动。”
“这有什么好感动,这就最正常的事情啊。”
“不,小哥哥,你不懂。最正常的事情,往往却只是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到。”这话被她说清楚了,心里的乱麻也由此被捋顺了。
她换回了轻松的笑容,弯身抓了把地上的干草塞进摩勒的怀里:“时候不早啦,你赶快去找地方铺床吧!”说完,跐溜溜跑回了石床上,打了个哈欠道:“哎呀,还是我的运气好,捡到了现成的!”
摩勒笑了笑,道了声“晚安”,抱起干草走了出去。
邬山月没答他,却又偷着眼去瞄他离开的身影。
待脚步远去,邬山月知道这一晚绝不会被打扰,是最好的疗伤时机。
她盘腿坐好,屏气凝神,静待到气血顺畅时,突然抬手点住了自己的哑穴。从怀里取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一咬牙,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冰凉,入喉后却让她周身的血脉立马开始滚烫上涌。顷刻间,那条断裂的胳膊里便如同有千虫万蚁一齐开始了啃咬慢爬,挠得她极尽崩溃。可她还是得强撑着坐起来,运用内力配合着药理,以此来让断骨缝合的效果得到更大程度上的发挥。
无法控制地浑身打颤,她紧咬着下唇,咬得血都沁进了嘴里。额上、鼻翼,满满汗珠,这样她都没有闹出一丁点儿的动静来。
“我得赶快复原,我不能让小哥哥再等了!”
她将这句话在心里不断复述,千遍万遍,数着一遍遍,以此来度过这个注定难熬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