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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老爷有话说(2 / 3)

跟随,总觉得人类的气息缺缺。

山里的天气很奇怪,方才还有牛毛雨,只转了两个弯下来,又变成了晴空一片。

而且这个领路人似乎比摩勒还着急,步子又急又快几乎像要奔跑。又是一弯三绕后,他猛而停在了一座石拱门的前面,甩手向内一指:“这儿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

话音刚落,摩勒都还没来得及向他致谢,他便一溜烟的跑走了,甚至等摩勒回头再看,已是完全不见了身影。

“这……还真是个急性子!”摩勒不懂也不好多评价,回过身又瞟了一眼石拱门,只见上面模模糊糊似有篆字。更近了一步,定睛瞧

——陷人坑。

“嚯,竟会把人住的地方起这样的名字?”

依旧是不懂不好多评价,不多纠结,摩勒直接阔步地走了进去。

院门挺大,院子更大,但一眼所见,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栽满了杨树,密密麻麻,俨然就是一片杨树林。或许是因为栽种得太过严密,有些树因为得不到充足的营养都已经枯死了,可即便如此也没有被移走,而是在紧挨着的旁边再立上一株新的杨树。

摩勒往前走着,突然从林中树后窜出一个粗壮汉子拦在了他的面前。这人瞧着四十来岁,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虬髯长须,衬着身材实然的魁梧。他手持花锄,衣裳旧却不破,只是身上散着很浓的肥料气味。

“什么人!不知道这里不许人擅闯吗?”

摩勒连忙拱手道:“在下是灵宝玄门的弟子,是有人引我来此探看朋友……”

那汉子明显怔住了,瞬间就有热泪盈上了眼眶,根本不等摩勒将话说完,忽地上前来就将其紧紧地抱住,激动地说:“杨儿,你终于回来了!”

摩勒愣了一下,尴尬地说:“不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杨儿,我是蓝绦,是你舅舅啊。”说完慌地扒拉开自己满面的毛发,想让摩勒看清一些,却也只给一眼的机会,他便等不及地又将摩勒抱得更紧了。

摩勒急欲挣脱,又挣脱不开,只得喊道:“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杨儿,我叫摩勒,是珞珈山灵宝玄门的弟子!”

这叫蓝绦的汉子不住地摇头,俨然是绝不要相信。

摩勒也是无奈,挣又挣不开,说也没人听,只得喊道:“你松手让我再看看你的模样!”

“好!”这一声应得叫相当干脆。

臂膀一松开,摩勒终于能大口喘气了。然而他有没有舅舅,自己还不清楚吗?但出于礼貌性,他还凑了一眼过去。

对面的汉子也是强压着激动,浑身每一处肌肉都在严正以待,就等着下一刻的相认。

摩勒只得恭敬又轻声地说:“老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

蓝绦慌了一下,立马又哈哈大笑,抓过自己的大胡子自说自话道:“定是这把胡子让你认不出舅舅了!”说话间,他已是立起了手旁的花锄,就要去割掉胡须。

“别,千万别!”摩勒赶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恳切无比地说:“我真的不是杨儿,平生更是第一次来到宝地!您若是因为一时错认,割去了这把辛辛苦苦留得的胡子,真就可惜了!或许是人有相似……”他忙是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您再看仔细些,我真的不是……”

“哪里还需仔细看?我一眼就看出你这张脸全无相似之处。”

摩勒愣住,眨了眨眼:“既是如此,您又是凭甚将我错认?”

“声音不会作假啊。”

摩勒呆了,这番逻辑思维让他半晌都没应对上来。

看着对方那一脸认亲兴奋的模样又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只得咽了口唾沫沉了口气:“先生,世间人何止千万,模样相似都不足为奇,您怎能凭声音的雷同就妄下结论?更何况,我能瞧出您一定非常疼爱那位杨儿,倘若我真是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与您相认呢?”

蓝绦怔了怔,紧蹙的眉毛慢慢舒张,瞧着摩勒的眼神中也似乎写着“此话有理”。

见他情绪有所回缓,摩勒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本想着拱手表示礼节,谁知这大胡子蓝绦突然挥着花锄没头没脸地向他袭了过来。嘴里更是喝声骂道:“既非我杨儿,如何能入我院来!”

这些日子以来,摩勒总能遇到一些不分青红皂白就突然向他出招的人。想必已经磨练出了应急的反应,他乍见之下轻着身连连躲闪,胡乱的锄头就让他在莫名其妙中通通躲了过去。

如此缠斗之中,站在暗处的小巫王冷漠地目睹了这一切,疲倦的眼皮耷拉着,轻声自语道:“看来真不是大哥,该死,浪费我时间。”说罢,甩袖要走,又向身旁听令的仆人撂了一句:“去把人领出来,别死在里面污了我的地方。”

仆人赶忙叩首领命,起身跑到了石拱门外。一瞄小巫王已经走远,再瞄向拱门之内,鼓足了勇气也只是招手向里头唤道:“舅老爷,快住手,这位小兄弟是巫王请来的客人。不懂规矩错走了地方,您千万手下留情,莫要伤他性命。”

摩勒赶忙也说:“大叔您听,我确实不是故意。”

大胡子蓝绦却不为所动,继续冲摩勒挥舞花锄。最开始的几招能瞧出他身上有功夫,但这会子已经完全是虚架子,很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瓜农在教训偷瓜的小毛贼。

摩勒并非瞧不出这种放水,心想索性挨上一下,流点血,也好能尽快脱身。于是乎在又一锄头袭来时,他只稍偏了偏身子,准备以背部相抵。而眼等着要劈肉放血,花锄却于半空中也停住了。

拱门外的仆人已匍匐在地,磕头直喊“饶命”,当然不会是为了摩勒,自当是为他自己。

蓝绦把花锄狠狠地戳在了地上,叉着腰昂着头高声喝道:“舅老爷今天多栽活了几棵树,心情好,量你初犯,放你一马,赶紧麻溜地给我滚出去。若是还敢再来,非要了你小命不可。”

摩勒刚要点头,却见对面一甩手,明明已经稳稳戳在地里的锄头突然又飞了出去,在空中一阵打旋后,猛然地插在了门口磕头的那位仆人的面前。

毫厘之间,仆人头顶的发髻已被整个切掉,冰凉凉的利刃就抵在他光秃秃的头皮上。仆人被吓得急忙继续磕头,裆兜里尿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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