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明是在讨教,你就不能劳驾地说个‘请’字?”话虽如此,他也没等邬山月的“请”字出口就已经掰着手指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理由,无外乎就是炫富?求仙?要不然就是哪个风水先生指定了!”
“只这些?”
“突发奇想当然也有可能,但这不算理由。”
邬山月慢想细说:“突发奇想地建高楼,再突发奇想地栽了满院子的树……这两样还都不是能计日而成……”
“那这两样会不会彼此之间有所对应,缺一不可?”
“彼此?对应……”
邬山月蹙着眉头念念叨叨,忽然心头一触,猛地抬眼张目望去。
居不易见她一边指指点点地比划,脸上的笑容也跟着越绽越开,便知道她已是有了眉目。
如此自己还费脑筋想什么?腾出的心情心绪只随着眼睛瞧着她便好了……
噘嘴、鼓腮,她思考的时候竟然还喜欢扮鬼脸?
可惜居不易也没能瞧多一会儿,就见邬山月开心地拍掌一欢跃。他忙是跟着开心道:“聪明的姑娘,快把你的发现炫耀出来。”
邬山月拉着他,一指前方密密麻麻的树林,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架势:“这片杨树你若全部放在一起看,是杂乱无章;只挑一株单个来看,又全无稀奇!可是如果你选择了几株几株地对照看,就不难发现有一些的长势分外好。”
居不易放眼一看,果然如此:“所以呢?”
“你把这些长势好的再规划到一起看,有没有发现它们的遍布很集中,一点都不乱,应该是第一批栽种的。”
居不易还是不明白:“那又如何?”
邬山月很耐心:“想想看我们刚才说的,用假的来隐藏真的……”
“你是说后面栽种的那些是为了掩饰原本的?”
邬山月点了点头:“所以假的就是在多不在精,死活也无所谓。”
居不易脸上的苦笑却更苦了:“那咱们呢?是要把这原本的几……几……几百株树都挑出来挨个查看……找入口?”
邬山月又拿白眼飞来他,虽未开口但已然像是将“榆木脑袋”、“孺子不可教”的话说了千百回。
居不易算有眼色,推了推手表谦虚:“你也别点拨了,直接揭晓吧!”
邬山月也没多埋汰他,指着面前的林木说:“屏蔽干扰,只看根本,它们遍布而成的形状和长度,你看像不像是完全复刻了咱们脚下的这幢危楼?”
居不易听话地张目凝望,慢慢是拼凑出了型,可末了还是皱着眉头摇脑袋:“你要让我说实话吗?我觉得……并不是特别像。”
邬山月刚要抬手捶他,忽又反应过来是自己少说了一茬,便将手顺势地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哥俩好一般地嘿嘿笑道:“刚才忘了补充,乾坤为倒转,虽为对应却也该是倒转之像,你应该扭着脑袋反过来看。”
“不早说?”居不易还甩白眼埋怨,将脖子扭到了极致可算瞧出了个大概:“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他正回了身,揉着脖子:“所以呢?”
刚一问完自己就顿悟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入口该在这栋楼大门倒转之后对应的位置上?只找那几棵树的话确实不难!”
邬山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下去看看。”话音一落,她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居不易心头猛一跳,再探头向下望,邬山月已经站在地面上冲他招手了。
“走之前你好不好先把我踹下去?我一个人又不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