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是师父的命根子,就算这明显是个诈,师父八成也要喝进去!
果然,那头刘为老头还没进屋子,他就将一双爪子朝着桌子上面的酒坛子伸了过去。
可是因为心急却没注意到进房门的入口处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在这黑夜之中,有些昏暗的烛火下近乎隐形,在某个角度来看,却折射出寒光。
当然,这烛火是池乐特意安排的那种普通版。
躲在屋子里的池乐听着系统描述外面的场景。
小系统实时播报:“那刘为眼见着自己的酒放在圆桌之上,眼睛一瞪,深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了这是自己的酒,风儿一阵地飞了过去。”
“却见他在门口之处不知为何,身子竟然是一斜,眼看着就要栽了下去……”
修士倒也不会这样轻易被一根丝线绊倒,池乐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想。
刘为果然就像是池乐猜测的那般,他一个璇身就要躲避。
池乐知道他的动作笑容放大,不怕他飞 ,就怕他不飞!
而外边的两个徒儿见着刘为要飞,又不知看见了一个怎样的粉嫩之物,来不及细想,直觉不好。
黑衣徒弟大喊:“别!”
而白衣徒弟却是一声盖过了他:“躲!”
刘为立刻就要飞进去。
妈的!黑衣徒弟想要暴起,他没再理会白衣徒弟,立刻就跃了出去要拉住自家师父。
果然,那粉红物什在黑衣徒弟要触碰到刘为衣摆之时狠狠从房梁之上砸了下来。
黑衣徒弟想要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嗷~”
惨烈叫声惊起!
池乐听见这声音,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外边,刘为瞅一眼自己大徒儿,那后脑勺慢慢隆起了一个大包。
他点点头,确定了徒弟没事,将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酒身上。
躲在里屋的池乐听着系统描述外面的事,也点一点头,这师父,是个不能处的!
室内灯火昏暗,刘为兴冲冲朝桌子上一看,那碗里面还有见了底的一层酒,就这么一层,散发着诱人的香,熏得刘为就要晕头转向。
“好酒!真不枉老夫将它埋在那柚子树下多年!”
没错,这坛酒就是池乐从那树下挖出来的,还要多亏了系统,池乐以为,它最大的挂不是健身器,而是她的系统啊!
外边,白衣徒弟也进来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仰八叉的黑衣徒弟,咧嘴一笑,师兄被砸,好事儿啊!
不过他又看见自己师父就要喝酒,赶忙想要阻止。
虽然师父是修士,但是到底年纪大了,又多年停留在筑基期停滞不前,身上还有早年的暗伤,只怕是凡世间的毒药,也能将他伤到一二。
想起自己说话向来有的毛病,遂也不出言阻止,只能伸手上前拉住自家嗜酒如命的师父。
可是还没等他自己出手,就见着刘为捧起了酒坛。
“哐镗!”不知为何那碗突然一弹飞起。
白衣徒弟眼角不知瞥见了什么泛着光的东西,心中直觉不好,下一秒又是一声“砰!”
一声喊叫在屋子里再次响起,和先前那声一样的惨烈。
白衣徒弟两眼一黑,就此倒地!
刘为没理他,他再看一眼自家大徒弟,刚才还倒在地上,现在已经起来了,一脸看笑话的模样。
他欠揍地摸摸白衣徒弟头上隆起的包,笑道:“哎呀!师弟,不好受吧?”
这徒弟就是故意的,他早就看见了还有一个粉色物什,那物什上面丝线缠缠绕绕连接着酒坛,再由那桌子上面的酒碗形成遮挡关系,让站在桌子前的人看不见酒坛上的丝线。
就等着人一拿起酒坛,那东西就能飞过来砸中拿酒的人。
师兄被砸,师弟怎么能不被砸呢?
黑衣徒弟等着呢!
当然,师父在自己的孝顺徒弟的暗示之下也懂了,立刻便打上了配合。
能教训教训自己这个从来都只能说他自己所认可的真话的徒弟的事情,他向来都是很积极的!
若是池乐知道他们现在的心里话,一定会说,一群老六!
刘为见着自己小徒弟倒下,还装模做样对大徒弟道:“虚虚,还不把小真真扶起来,师兄怎么能这么欺负师弟?”
嘿嘿,刘为向来喜欢给自己的两个徒弟拱火,他咧着嘴露出黄牙,一口闷下一口酒来准备看戏。
好久怎么能没有好戏看呢?
诚然,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刘虚听见这称呼,果然立刻就黑了脸。
可是就算他一而再再而三让师父不要再称呼这名儿,师父也不会听,无奈之下只能认了。
那方被砸的刘真却在听见这名字时爬了起来,“虚虚,师弟不用虚虚师兄扶了。”
两个虚虚,一个比一个讽刺,一个比一个带着嘲笑意味。
刘虚脸更黑了,捏着拳头咬着牙叫,“刘真!”
刘真听见刘虚这般也不惧怕,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慢慢开口叫道:“虚~虚~”
更甚至还吹了一个,催尿的口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架势,向来就是师兄弟两个要打架的前奏啊!
刘为本想再次拱火,促进两人的开场速度。
却听见一个声音从里面飘出,“别打啊!你们师父现在喝了酒可不太妙啊!”
声音是池乐的,听见两个人就要干起架来那还得了,这可是她的房子啊!这两修士打起架来,可不把她房子给拆了吗?
所以她冒了出来。
池乐从里屋走来,笑意妍妍,甜美不腻人,笑得恰到好处,这样的笑,却不是那种开怀大笑,而是像是有什么阴谋得逞的笑,三人看着一愣。
吃了却自然地向刘为打起了招呼:“刘老爷子,好久不见呐~”
刘老爷子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酒,笑道:“池姑娘晚好。”
池乐听了抽了抽嘴角,半夜闯进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