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 香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王晏之尝了两口,明明是同样的味道,愣是觉得今日的百合莲子羹往日香甜。 今日在谢扶光家中见到了荷塘,若是能那里的莲子…… 王晏之回神,沉默了下,己方才到底在想什么呢? 随手将莲子羹放在桌,“等会儿凉了再吃。” 连美食都不为动,流光更稀奇了。 “子,可是在那位东家府闹了不快?”快说说让开心开心。 王晏之瞥了一眼,“这别院这么大还不够你整顿的?不是说想管事吗?这样闲心,你让本子怎么将管事的活交给你。” “我跟你说,做人不仅要进心,还要行动力,光说不做可不行。” 流光不笑了,不高兴就不高兴呗?怎么找准机会就把气往撒? 子道这番话一个丝毫进心的人口中说出,究竟多离谱吗? 王晏之显然并不道,此又开始神游天外,脑海中仿佛什么也想,仿佛又将那聪慧能干的双儿翻来覆去想了数遍。 也不为何己会匆匆离开,等回过神,己便已经走出了那名为“沧澜景苑”的宅子。 等回到别院中,又怅然若失。 理智告诉我,不要与一位未婚双儿过多接触,未来或许会为己增添许多麻烦。 然而感情又告诉,是真的喜欢和那位双儿相处,这与曾经见过的女子哥儿甚至是男子都不同。 每个人本就是独一二,王晏之不道,己错过了对方,未来还会不会遇到更合拍之人。 但,再合拍又如何?对方是双儿,便意味着并不能如寻常友人那般。 是男子,名声差些也妨,可对方是双儿,总得为对方考虑。 思来想去,王晏之都觉得应适可而止。 此事停在这里便好。 心中做了决定,的心情非但变好,反而更差了,夜晚翻来覆去半宿才睡。 翌日,雨过天晴,王晏之望了望天边,隐约瞧见了一道彩虹。 看见彩虹,意味着吉利,王晏之心情稍安。 下床随意一瞥,便瞧见昨日随手放在床尾的伞。 伞下还雨水凝聚滚落留下的痕迹,将那一小块方浸湿,过了一夜也未消失。 就像昨日之事留在心中的痕迹,哪怕已经做好决定,也仍忘却不了一切。 王晏之呆坐了片刻,过早饭后,便提着伞出了门。 “子,你又要去找那位东家?”流光急急追去看好戏。 王晏之并未搭理,任凭跟在身后,二人一同来到沧澜景苑,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门对门房道:“昨日登门做客,因大雨借了贵府一把伞,今日特来交还。” 门房看了看,见确实是昨日的子,便进去通报。 王晏之站在门口等待。 其实也不己为何非要来此,不过一把伞,随便派个人便能归还,何必亲登门。 但还是来了,大约就是……想再见一吧。 许久后,门房才出来,对着王晏之鞠躬后恭敬道:“我家主子说,昨日未能带子尽兴游玩,是招待不周,向您道歉,昨日本就因为子才会淋雨,这把伞不必归还,若子非要归还,便交给小人即可。” 伸着双手,等待王晏之将伞放在手中。 王晏之却久久未动。 只要将伞交给对方,己便能脱身回府,今后再不必与对方诸多纠缠。 如此简单,如此干脆,如此……情。 王晏之心中也不哪儿生出的不甘,让并不想还这把伞,还想进去,还想见一见谢扶光,想问问,己便这般不好,让半点挽留也不愿吗? 明明心中也早就做好了就此止步的决定,可谢扶光也如此,却不悦了。 连王晏之都未曾想过,己是这样一个不耻之人。 些羞恼,但即便如此,想进去见谢扶光一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终于,对那门房道:“今日除了还伞,我还想见一见你家主子,些话昨日忘了,今日特来与说。” 门房犹豫了下,还是进去给通报了。 王晏之却站在门口,度秒如年等待着。心中一边后悔,一边又想着待会儿若是见到了对方,应说些什么。 就这样纠结了一会儿,门房才出来,“子请,主子在府中等您。” 还愿意见! 王晏之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下意识理了理衣发,片刻后,又觉得己行为些奇怪。 轻咳两声,方才缓步踏入。 一路行至前厅,便见到谢扶光一身与昨日不同,颜色却同样明艳的衣衫,那眉间的朱砂痣衬得更加鲜艳了几分。 今日未做遮掩。 王晏之不过看了两眼,便不着痕迹移开视线,停在一个适的距离,双手捧着伞,“昨日多谢阁下的伞。” 谢扶光却听着口中又恢复礼貌的称呼,眼尾微垂,“子不必言谢,昨日本就是我招待不周。” 王晏之一笑,“回在下请阁下游湖,也是如此,若是招待不周,那你我皆是一样,再计较下去,怕是要互相继续请下去,再不停歇。” 忽然想起来那次还请了花魁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