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尧漱了漱口,缓过劲来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可不是被吓吐了……太晃了。” 【在上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金刚钻都没大尧的嘴硬啊。】 在喜欢的人面前被吓吐简直太丢人了,沈尧说什么都扳回面子,时间还早,他们又玩了景区里其他项目,等回到旅舍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火红的霞光映暮色,其他人回来不久。 下午太阳大,沈尧又出了一身汗,回就拿上换洗的衣服说:“我洗个澡。” 应黎在床上躺了一会,下午他们把整个景区都逛遍了,他有点累,晚上还舞台剧,他没出多少汗,打算等沈尧他们洗完澡再冲一下。 他刚躺下不久,宋即墨就走到他床边问:“蹦极好玩吗?” 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俩和边桥,其他人都洗澡了。 “好玩。”应黎还沉浸在激动的心情当中,眼神闪亮,“们呢?” 宋即墨说:“没意思。” “滑翔没意思吗?” 宋即墨笑了下,随口道:“跟没有意思的人玩什么都没意思。” 应黎愣了愣,宋即墨是和祁邪一搭档的,他是在变相说祁邪没意思吗,应黎觉得宋即墨对祁邪的敌意好像很大,之前是他告诫自己说祁邪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孤僻、脾怪,让他离祁邪远一点。 就事论事,宋即墨和祁邪共事近两年,肯定比应黎了解祁邪得多,宋即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依据的,宋即墨让他离祁邪远一点,他应该话的,但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祁邪都亲他了。 第一次有人那样亲他。 应黎抿着嘴巴,不道怎么接话。 “出走走?” 宋即墨一句话让他回神。 “好。”应黎有话想对他说。 边桥朝他们俩了一眼:“出?” 应黎点头:“嗯。” 宋即墨把他约到了天台。 夕阳即将沉下平线,天交界处那一道光亮像一条橘红色的绸带,晚风干燥,带着淡淡的咸味。 宋即墨靠着阳台说:“我滑翔拍了很多照片,吗?” 应黎:“嗯。” 宋即墨就把手机给他,相册里大都是他们做准备工作的照片和在空中拍的风景照,上午的雨把天空洗得格外蓝,空里连一粒尘埃都没有,明净透亮,每一张照片都可以当壁纸的程度。 应黎问:“我可以往后滑吗?” 宋即墨:“当然可以,随便。” 应黎往后滑了几张照片,滑到第三张时手指停住了,照片里宋即墨和祁邪穿着专业的防护服,在做热身运动,他们身后是散落在上的巨大的滑翔伞,护目镜泛着幽蓝色的光,面庞白皙俊美。 完照片,应黎把手机还给宋即墨。 宋即墨低头着他,表情稍显得有些凝重:“我有东西给。”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礼盒,里面躺着那条应黎目睹了制作全过程的鲸鱼项链。 应黎呼吸微急,捋清了现在的情况,虽然宋即墨平常总喜欢逗他,但宋即墨可能是真的喜欢他。 他语缓慢而谨慎:“谢谢,但是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 不是价格,而是上面承载的价值过于珍贵,如果宋即墨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送给他,他可能就收了,可表白之后就不一样了。 他不喜欢宋即墨,跟宋即墨保持距离,东西不能。 预料之中的拒绝,宋即墨坐这条项链时没能送出,他却还是做了,而且是费尽心思做的,他好像比自己预计的还喜欢应黎。 一个月真的能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本身就是冲动的,毫无预兆的,不受时限的。 他能感觉自己身上三个月的魔咒在一点点失灵,他越来越喜欢应黎了,不止是喜欢他纯白无暇的身。 应黎温柔又残忍拒绝了他。 宋即墨温声说:“有拒绝我的权利,我有继续追求的权利不是吗?” 按理说是这样的,宋即墨追求谁是他的权利是他的自由,他无权干涉,当被追求的对象换成自己时应黎就十分无奈。 吱呀一声—— 天台门被人推开,应黎过,祁邪上来了。 祁邪没往他们这边过来,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走了。 他们俩相顾无言又在天台上站了一会,应黎感觉到氛有些尴尬,就对宋即墨说:“我下洗澡了。” 他们俩一回到房间,应黎拿上东西洗漱,刚下了一层楼,就被堵在了转角处。 应黎没有很吃惊,只怔了一秒,拿着东西定定着面前高大的人,似乎早有料。 祁邪垂着眼睛,问了应黎一模一样的问题:“好玩吗?” 应黎抿了抿嘴唇说:“还可以。” 祁邪又问:“怎么不选热球?” 应黎却问:“是不是故意输的?” 一开始祁邪玩得很认真,优势是他们当中最大的,后面几局他就明显不在状态,好几次第一轮就输了。 祁邪说:“我没有故意输。” “我只是想让赢。” 让他赢,让他先选。 一股样情绪溢满胸腔,应黎强忍住砰砰跳的心脏,大脑疯转,追问:“我赢了是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