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是一个空白的卷轴?!
苏晓月想骂人。
她拿着那古卷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的确确没有一丝特别。
这一天又忙又累,结果就落得个这破玩意儿,苏晓月失落又气恼。
狼狈的坐在地上看了许久,她越想越生气,索性一把就将那卷轴扔在一边。
她正在气头上,忘了顾忌自个儿受伤的那只手,伤口裂开,又有一股鲜血淋漓流淌下来,正好滴到了卷轴上面。
苏晓月有些心急,虽说还不知这东西有何用处,放在此处到底还是有些古怪,若是脏了污了她这一天的功夫岂不白费?
她忙又将那古卷拿了起来,还是没来得及,中间的一块已经沾上了血。
苏晓月情急之下,想要直接拿袖子去擦,却发现刚刚滴到上面的几点鲜血一抹开,就像是被那古卷吸收了似的,竟然缓缓消失不见了。
苏晓月一愣。这东西,难不成还会吸血?
没等她细想,便瞧见那原本沾了血的地方吸进了她的血液之后,渐渐地比原来暗了一些,紧接着,便有一行古怪的文字显现了出来。
真的是一本古籍!
可是,这是什么字?她怎么不认得?
一个时辰过后。
苏晓月躺在榻上,手中拿着那个卷轴,就着灯光仔细地研读。
方才她一发现这古卷上的字迹需要见血才显,她便趁着伤口还没有愈合,又忍着疼挤了些血出来,均匀地涂抹在了整个卷轴上。
所幸这东西并不太大,不过等她全都弄好,还是感觉身子发虚,嘴唇都白了起来。
苏晓月胡乱地将伤口包了起来后,便开始研究这个卷轴上的文字。
看起来,应该是一种文字,排笔颇有章法,应该绝不是什么鬼画符。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认得这字,拿到了秘宝也不会看,还是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挫败感。
苏晓月还是没有死心,她相信这卷轴一定就是一部失传的绝世武功秘籍。
此时她也无能为力,索性将那青砖又塞了回去,仔细看了看似乎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便把已经破损的花簪和卷轴一起小心翼翼地揣回了怀里。
这一天忙得又累又困,已经让她忽略了手中的疼痛,躺在地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好。
梦中她练会了那古卷上的武功,一个人背着姑姑,带着云畴和芸桃杀出了云宫去,回到宋国寻得了爹娘和林铮,好不快活。
她心满意足地醒来,一身懒腰,便见到云影站在她身前,正皱着眉看着她。
苏晓月没好气地嘟囔着:“云大人,你怎么每天都这么不声不响的站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云影没理会她的抱怨,开口询问道:“圣女的手是怎么回事?昨日不是包扎好了吗?为何我见那伤口竟然有些恶化了?”
苏晓月坐起身,不自在地将手朝身后掩了掩。没想到云影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她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只好说自己昨日不小心碰到了,见出了血,就解开来看了看,想要重新包扎一个人又不太方便。
云影没理会她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苏晓月朝她手中看了看,发现空空如也,没有食盒也没有药箱。
她不解地看着云影,什么都没有她来做什么?
云影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看着她似乎有些出神,还是说道:“圣女,陛下有令,让下官带圣女回到圣殿中去。若是殿下已经清醒了,那便随我出去吧。”
苏晓月一愣。
云帝不关着她了?
好像...还没有惩罚她呢吧?
她擅逃出宫可不是小事,就这么算了吗?还是要将她带出去...大刑伺候?
苏晓月猛地觉得有些惊恐,她望着一贯冷淡的云影,可怜兮兮地求情道:“云影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跑了,能不能看在我还有点用,要给你们养花的份上,饶我一命?”
云影对她这毫不犹豫就低头的样子有些无语,昨日还大义凛然生死不惧呢,今天怎么说变就变?
她的额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开口安抚:“圣女且放心,陛下既然要将您放出来,就不会再有别的刑罚了。不过...这往后,可能还需殿下在圣殿中静静思过,没有陛下口谕,不得擅自出门。”
苏晓月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放她出去,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囚禁她而已。
但宽敞明亮的圣殿总好过此处,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云影见她同意,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圣女方才...为何要提及养花一事?难道,您对如今的情形早有预料?”
“什么?”苏晓月一头雾水,表示不解。
云影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是说道:“圣女随我出去便知。”
苏晓月跟着云影出去,关了好几天的她骤然见到光亮,便觉眼睛一阵刺痛。
云影似乎早有预料,知她不便,伸出双手替她蒙住了双眼。
她的手心十分温暖,还有些淡淡的香气,苏晓月很快便感觉那刺痛退去,眼部舒适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云影运功替她舒缓,出言答谢,云影只是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待到二人出了地牢,却没有回到圣殿,而是由云影带着往外走去。
苏晓月没有多问,只是乖乖地跟在她身后,没走多远她便知道这是朝着那片慕兰花田去的。
她在这云国也待了一段时日,而今正值春季,御园中花朵初开极为热闹,已经不是她刚来时那副萧条的样子。
可是等走到花田前,苏晓月才明白什么是令百花羞惭的盛放。
那些原本就十分惹人注目的慕兰花,此时大大小小的花苞齐放,甚至隐隐有淡紫色的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照看了这些花儿这么些天,也没见它们如此模样。
苏晓月探究地看着云影,刚要开口询问,却听云影突然问道:“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