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开的包厢,他今天还带了个女伴,说是前些天刚认识的。 对方冲他们 打过招呼,段柏庭靠坐着沙发,有几分散漫之态。 于对方的礼貌问好略微颔首,虽面无表情,却也算是给过回应了。 商珩有宋婉月的微信,这小妹妹最近朋友圈更新的很是频繁,都快逛遍法国了。 至于席阳,他问:“怎么没把你那个小女明星带出来?” “⧫(格格党.文学)_⧫” 商珩凑近一点,写的正是“云微” 他当然知道她叫什么,但觉得没必要记住。 当下点点头,笑得没个正形:“对对对,云微。你看我这记性,总忘。” 坐他旁边,被他搂着的女人愣了愣:“云微?是我想的那个吗?” 商珩正要回答,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经常在荧幕上演女主角的那个。 却被席阳轻慢的笑声给打断:“应该不是。她没什么名气。” 说着,举着酒杯和商珩碰了碰,不动声色的将话题移开了:“最近在忙什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嗨,别提了。”商珩碰回去,仰头一饮而尽,“老头子说我不务正业,搞个什么牙科医院。真是离谱了,我学的专业就是这个,我不搞这个搞什么?我搞女人他也骂,说我沉迷女色。那我搞什么,搞男人?那他得直接气死了。” 他吐槽起来没完没了,段柏庭嫌这儿聒噪,拿了搭在一旁的外套准备起身离开。 又被席阳叫住:“才刚来。” 段柏庭揉揉耳朵,声音清冷:“聒噪。” 商珩两手一摊:“行,那我不说了。” 段柏庭却不理会,穿上外套就朝外走。 商珩嘀咕一句:“怪脾气。” 这人从小就这样,话不多,看着清心寡欲,但从不惯着谁。 简单来说,冷血又黑心。 还好自己算得上他半个朋友,要不然以后生意场上碰到,自己迟早被这头狼吃的骨头都不剩。 明知道劝他是劝不住了,他装模作样拿起手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也不知小月月这个点睡了没。法国这会儿应该是下午吧。” 说话的同时,余光重点关注在去开门的男人身上。 果然,后者的背影顿了顿。 商珩嘴角抿出一道得逞的弧度来,倒真把那通电话拨出去了。 段柏庭气定神闲地又坐回来,理了理衣襟:“再坐一会吧,这个点堵车。” 商珩点点头,不直接拆穿他,而是拐弯抹角的阴阳怪气:“行,晚上十一点都堵车。不愧是帝都啊。” 段柏庭装没听懂,给自己面前的空酒杯续上,端起喝了一口。 第一通电话没人接,第一通被挂了,直到回拨过去的第三通,对方才不情不愿的接了。 “哪位” 商珩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段柏庭,男人正拿着冰钳,漫不经心地往杯中加冰块。 但注意力明显在 自己这儿,以至于动作都慢放了。 他笑着和宋婉月套近乎:“我啊,商珩。听说小月妹妹去了法国,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呀?” “⑷()” “嘘嘘嘘”,宋婉月慌乱的声音压的很低,“你小点声音,他能听到。” 手机开的是免提,所以不光商珩,其他人也都能听见。席阳险些笑出声,手握成拳,抵着唇死命忍着。 没想到自己在宋婉月那儿的评价居然是碎嘴子。商珩觉得自己的一腔深情付诸东流了:“小月妹妹,你这话太让哥哥伤心了。” 宋婉月敷衍着和他解释:“我和我朋友开玩笑呢,你别太往心里去哈。” 他嬉皮笑脸回她:“哪敢呢,自然是小月妹妹说什么是什么了。” “那没什么就挂了,我挺忙的。” 商珩心知肚明,这电话挂掉的瞬间,段柏庭就能起身从这儿离开。 这可是留住他的唯一方法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她挂了。 “等会儿,还没聊几句呢。小月妹妹最近都在法国玩什么呢。” “逛街呀。”她娇滴滴的回。 “那帮哥哥代购个手表回来,正好最近看上一款,国内没得卖。” 她倒是没急着拒绝:“那也不能白帮你带吧,总得收点代购费。” 这小算盘敲的。 商珩看了段柏庭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受你这个奸商的影响,连可爱的小妹妹都变黑心了。 “行,你说多少。”他应的爽快。 宋婉月对商珩没什么好感,宰起他更是毫不手软:“百分之一十。” “一十?”商珩笑了,“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她也不勉强:“爱要不要。” “行行行,一十就一十。” 商珩将手表的型号颜色发过去。 段柏庭放下冰钳,往杯中倒了半杯威士忌。 透明的方冰被酒浸泡,逐渐浮上来。 宋婉月大约正好逛到了附近,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 此时放在桌上,屏幕朝上。 商珩看见上面的消费提醒,乐了:“刷你的卡,赚我的钱,你老婆挺行啊。空手套白狼。” 包厢内待久了憋闷,席阳已经点上一根雪茄抽上了。 他给段柏庭递了一根,后者拒了。 答应过宋婉月戒烟,先前她生过一次气,他便真的不再碰。 席阳摇头笑笑:“谁能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他刚和云微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带着她周游列国,最后游到了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