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多那才是坑人。 张婶子那表情，估计是卖的多，要是萝卜坏了烂了，卫东又能过来找她买。 汤旭觉得依他家男人那性子，恐怕再上门找她买过菜。 不过是这么，嘴上附和：“那就难怪了，婶子是个心细的人。” 张婶子那心情忽高忽低的，她瞄了眼这一大一小的表情，见他们笑的还是很亲切，知晓这两人往旁的上，便重拾热情，“旭哥儿会说话，这猪多喂几顿就胖了，能吃能睡自然长肉，猪圈得收拾得勤快些，不能让它长了病。” 汤旭一脸受教的她，边听边连连点头，做出“哇塞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一句话说，光那眼神都让张婶子飘飘然了。 “你们上哪头直接抱走，婶子给你们算便宜些！” 这话她说完自己都愣了下，她咋就把话说出来了呢？人家连价都还问。 卫西闻言立马伸手，指刚才汤旭示意自己问的那只，“婶子那只喜欢！” 张婶子顺手指的过去，那只猪崽正躺睡觉，其他猪崽已经睡醒了开始拱奶吃。 汤旭瞥了眼，微微蹙弯眉，有些踌躇：“小西，要不然咱们别的吧，那只猪崽瞧不太行的样子。” 卫西懵逼脸，啥意思，不是哥夫让他挑那只的？ 难自己理解错了意思？ 他指尖挪了挪，指正吃奶的，“那这只？” “哎呀，尾巴太直了。” “这只？” “嘴巴有些长。” “这只？” “瞧倒是挺好，就是比别的稍微瘦些，吃食肯定慢，抓回去不爱长肉咋整。” “那只呢？” “屁股上毛是不是掉了一块，咋瞅那边毛秃了？” “这只，这只行！” “嘴短，尾巴卷，四条腿短粗，吃食行，倒是……唉？是公的啊，公猪还得找人割蛋，咱家本就不富裕，不能再额外花铜板的。” 卫西：“……”六只猪崽，挨个被他哥夫挑了一遍，个瞧上的。 他俩说话的声音不大，就是随意讨论讨论，可旁边的张婶子越听脸上笑就越僵，最后听见汤旭那抠搜的连劁猪的铜板都不花，心里那叫个滋味莫明。 “哥夫……”卫西不确定了，他要咋继续。 汤旭给他使眼色，就第一只，睡觉那个。 卫西眨眨眼，拉汤旭的衣摆晃晃晃，“哥夫，就要那只，的，你它挺好的。” 汤旭叹气，一副是拿你办法的模样。 他走过去些，拿了旁边立在地上的竹竿过去在熟睡的猪崽身上戳戳，根本反应。 “……这，”他侧头了眼盯自己的张婶子，微微朝她尴尬的笑，“这只怕不是病了？咋还不动弹呢。” “病病，都好呢！它不动是睡了，睡醒了能吃，属它吃得多，你瞧它那一身膘。”张婶子赶紧走到他旁边，自己拿了竹竿戳戳戳，仍然得到回应。 她心里急，干脆拉开木门进去，把睡的猪崽抱起来使劲拍拍，可惜，猪崽吃太多，早沉入鼾甜梦境，丝毫不知它主人快急死了。 顶一大一小越来越怀疑的视线，就连张婶子纳闷了。 刚才好像抱起来给刘巧娘得就是这只，那会儿它就再睡，现在还在睡，难不成有啥问题？ 她心里底，去找人问问，“你俩等会儿啊，等会儿，去把吴阿爷叫过来，让他瞧瞧。” 索性他们两家离得近，站院里抻脖子喊一嗓子，等那边应声了，她在把话说明白了。 吴阿爷过来到汤旭和卫西还挺惊讶，他属于有幸进卫家大宅吃了顿喜酒的，见过汤旭。 那光线不好，吴阿爷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隐约瞧见汤旭样子，知是个很俊俏的哥儿。 今一瞧见，吴阿爷怔了片刻，居然有人能长得如此漂亮！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总算把脑中狐狸精这词儿跟人脸对上了。 虽然狐狸精不是啥好说法，可是这人是太好了。 他们河山村啥时候有这么个哥儿居然人传出来，难不成以前是家门不出的？ 老爷子脑补半，人走到了汤旭跟前儿。 汤旭听卫西说过，自家大院子里那些活都是吴阿爷带他儿子给干的，对老头绽放诚的笑容。 吴阿爷手抖了下，遭不住遭不住，这笑得太勾人了。 “叫老头子过来干啥？”他朝汤旭颔首，转头问张婶子。 张婶子急忙带他去那只叫不醒的猪崽，伸手在那肥圆的身体上拍拍，“老爷子快来瞧瞧，这猪崽咋回事，一动不动的。” 吴阿爷过去了眼，纳闷：“哪知咋回事，这不是挺肥的，不动就是睡了呗。” “不是啊，以前养的那些猪崽，睡了拍拍就叫醒了，这只咋都叫不醒。”张婶子自己挺懵逼，主要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咋叫不醒的。 汤旭心说叫不醒才好，合他心意。 吴阿爷瞅瞅旁边躺睡觉的猪崽，伸手挨个推了下，得到此起彼伏的哼哼声。 换成那只，还是咋推都反应，啪啪拍动一下，跟死了似的。 “这，有啥毛病？吃食咋样？” 汤旭：“刚才吃的挺好，吃完就躺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