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含笙整个人的力量重重地冲击在江恃的腹部,对方吃痛地闷哼一声,她才连忙起身去查看伤势。
“江恃,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林含笙低头就要去掀开江恃的衣服,却被他攥住手制止。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林含笙脸颊滚烫,这才拉近距离,去捡一旁的行李箱。
江恃捂着腹部,脸色顿时苍白,单薄的脊背微微弯着,似乎很是痛苦。
林含笙忍不住焦急又懊恼,连忙拦截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将江恃扶了进去,她也将行李箱放在后车厢,和江恃一同坐进了后座。
“师父,去高铁站,我送你回家。”林含笙又转头向江恃温声道。
江恃看了林含笙一眼,声音低低道:“师父,去南岸天城。”
林含笙皱了皱眉,拿起手机在地图上搜起南岸天城四个字,等等,这竟然是个小区?
难道是江恃租的房子?
刚下车,行李被江恃从后备箱拿出来,面对林含笙疑惑的目光,尾音低沉解释道:“我家。”
来到江恃家,林含笙简直惊掉了下巴,刚进小区她就觉得不对劲,谁家小区大门堪比王爷府大门啊。
她知道江恃的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不知道他这么有钱,这一梯一户的大平层江景房,也太气派了。
而且刚刚随意看了眼单元楼下的广告栏,保姆价格一个月竟然需要两万?
那她哪有钱帮江恃找保姆啊?
她有些拘谨,站在玄关处不知道去哪里比较好。
“江恃,你家就你一个人住吗?”林含笙随着江恃来到客厅,站在沙发前。
江恃点头,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并示意她也坐下。
林含笙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江恃开口,声音带着低沉:“你不欠我了。”这意思是送他回到了家,两个人之间就清了。
林含笙刚想顺杆往下下,不欠就不欠,可视线流转间她看到江恃的白T恤下沾染着丝丝血迹。
“怎么了江恃?”说着林含笙站起身凑过去查看,“这不会是刚刚我撞到你了吧?伤口又裂开了吗?”
“没事。”江恃依旧冷漠。
林含笙沉默一会,支吾道:“江恃,不然我留在你家照顾你一个月吧?”
“不用。”江恃显然愣了下,然后拒绝。
林含笙说完有些后悔,毕竟这种请求总感觉沾染着点其他什么东西。
但是江恃受伤还是因为她,她不能再丢他一个人,这样她的良心根本不允许。
再者说保姆那么贵,她打三个月寒假工也干不到两万啊。
谁让她穷来着。
“我只要一个小房间就可以,平时绝对不打扰你,或者你把我当保姆也行。”林含笙放软了语调。
江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林含笙,我用不着你照顾。”
“你坐在沙发上,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林含笙不以为然,还打算利用住院照顾他时的方法——装糊涂。
拿过消毒用品,林含笙把江恃按在沙发上,对伤口边缘渗出的血迹消毒,她满目歉疚:
“江恃,对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