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年开春,我们就能搬到自己的府邸。”
逸娴闻言,险些喜极而泣。
她盼着离开紫禁城许久,恨不得现在就搬出去。
开府别居后,她再要入宫,就得递请安折子。
得到应允之后,方能入宫拜谒德妃或者太后。
以她的性子,恨不得窝在府邸里,当个坐吃山空的米虫。
她也只会在必须出席的千秋节,或者万寿节之类的重要场合,来紫禁城点个卯。
逸娴欢喜之余,见四爷忽然眼角泛红,默不作声,心想四爷定是因为德妃的冷漠而伤心难过。
不知如何安慰他,逸娴犹豫片刻,鼓足勇气靠近四爷。
“爷别怕,不论荣辱,妾身永远都会陪着爷。”
这句话是肺腑之言,她是嫡福晋,死生都要和四爷绑在一起。
到最后,她也会死在四爷前头...
“这可是你说的。”胤禛颤声道。
逸娴不假思索点点头,猝不及防间,四爷忽然伸出一手,环紧她的纤腰。
撑在二人头顶的玄色油纸伞,骤然压低许多,瞬间遮挡住外界的窥视。
二人躲在伞下,四爷忽然低头去吻她,逸娴无法挣脱。
四爷的吻技生涩极了,依旧是用蛮力撬开她的唇齿。
逸娴气窒,这男人吻技奇差无比,却又爱撩拨人。
倏然一阵荔枝清甜果香,弥漫于口中,唇齿相依间,她口中多出一颗荔枝。
逸娴意乱情迷之际,忽而察觉出四爷的异常。
她惊得推开四爷。
可他桎梏她手却越攥越紧,她已然陷进四爷的怀里。
“疼...”她染着哭腔,娇声呜咽着。
禁锢着她的大掌,瞬间松开。
“方才,你说荣辱与共,爷不想食言。”
胤禛气息微喘,沉声说道:“荔枝,分你一半。”
紫禁城内人多眼杂,此刻他恨不得早些搬到新府邸,然后...顺从本心,对她为所欲为。
逸娴伸手捂着发烫的唇,真没想到四爷开窍起来这么可怕。
“咳咳咳...爷分的很好,下次别再分了,都给爷。”
嘴里的荔枝甜的发齁,逸娴头一回被甜给呛着。
“妾身还要回屋去准备午膳,妾身告退。”
逸娴捂着嘴,惊慌失措从四爷伞下逃离。
胤禛眼含笑意,看着那拉氏娇憨的模样,煞是可爱。
今年的荔枝,倒是比多年前尝过的味道,更为香甜,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眸色渐深,他定会不折手段,将这份独属于他的甜,攥在手中。
胤禛指尖捻着一颗荔枝核,负手回前院。
苏培盛和春嬷嬷躲在回廊处,把爷和福晋二人间的亲昵举止,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看不清爷和福晋在伞下做了些什么,但二人贴那么近,福晋还红着脸颊跑了。
定是做了些欢喜的事情。
苏培盛见爷走了,忙不近不远悄悄跟着四爷的脚步,回到前院。
见苏培盛出现,胤禛将他叫到面前。
“去准备个大木桶来。”
“哈?奴才愚钝,爷要木桶做何用处?大概要多大尺寸的木桶?”
“种荔枝。”胤禛摩挲着指间的荔枝核。
“爷,这荔枝过了秦岭淮河就无法存活,即便勉强存活,也长得瘦小,无法开花结果。和南柑北枳一个道理。”
“爷偏要勉强,去找些侍弄花草的能人异士来。”
“嗻。”
说话间,小太监恩普垂首入内。
“爷,方才钦天监差人来回话,建议爷改改搬新府邸的时辰,明年可能有危月燕冲月,于福晋命格相克,主大凶。”
“最近的良辰吉日是何时?”
“今年底。十月初一。”
胤禛扶额,还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搬家的日子,不得不提前。
“让内务府抓紧布置,爷明日会禀报汗阿玛,将搬府邸的时辰定在十月初一。”
“苏培盛,将这荔枝核拿到新府邸种下,若这荔枝核发不了芽,你就要发芽。”
“呜呜呜...奴才这就去找侍弄花草的能人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