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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3 / 6)

逸娴无奈,方才她说那么多,四爷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斤斤计较外男一事。

本想锲而不舍继续将话说开,可四爷并未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你和纳兰煦,本就不清不白多年,你还想狡辩,怪不得你抗拒爷与你亲昵,是在替他守身如玉?嗯?”

“也罢,爷哪怕再碰你一根手指头,都觉得脏。”

“那拉氏,爷不曾与你开始过,又何来重新开始?你也配?”

四爷背对着她,近乎咬牙切齿说道。

眼泪簌簌落下,逸娴惊慌失措,愕然伸手去擦眼角。

四爷是觉得她身子已然不干净了...

骨子里最后的尊严,让她不能走到让旁人验视贞洁的地步。

她更不可能下贱到,在被四爷对她无情无爱的时候,还要低三下四勾引他,让他验证她的清白。

好不容易生出的勇气,顿时偃旗息鼓。

她哽咽着,从口中艰难溢出一个字:“好。”

话音刚落,她再也控住自己,捂着嘴角低声啜泣。

“滚出去,你以...”

胤禛听见她又在哭哭啼啼,不耐的嫌恶转身。

正要将满腔怒意宣泄,却见那拉氏满脸都是血。

此时她边哭边用染血的手帕擦拭眼泪。

胤禛眸色愈发冷冽,不屑嗤笑一声,油然生出无尽倦意。

她又在故弄玄虚,竟想出用染血手帕博取他的同情。

胤禛愈发厌烦:“苏培盛,给福晋另外腾出马车。”

“爷,此行仓促,我们拢共就两...”

苏培盛掀开马车帘子,正要告诉四爷马车不够,却见福晋满脸是血。

再看福晋受伤的手掌,还在滴血,登时慌得去找跟在后头马车里的太医。

苏培盛气喘吁吁,拽着一名虬髯太医来到马车前。

“周..周太医,福晋昨儿左手受伤...您快看看,怎么还在淌血。”

“不碍事,给我点止血的金疮药,我们到一旁处理即可。”

逸娴匆忙将左手藏到身后,慌里慌张的跃下马车,跑到路边,等着太医前来。

却见苏培盛撑伞小跑着来到她面前,不由分说搀着她回到马车里。

逸娴不想在四爷面前卖惨博可怜,于是倔强停步不前。

“我们到旁的马车里处理伤口即可,免得打扰四爷歇息。”

“不准!”

四爷的语气依旧凉薄。

“那就不治了。”

逸娴赌气甩开苏培盛搀扶的手。

“来人,把福晋身边伺候的奴才,统统杖毙。”

逸娴顿住脚步,再没有勇气离开,她转身背对四爷坐下。

“抓紧时间,若再不上药,本福晋的伤口都快痊愈了。”

逸娴急急忙忙拆开包扎的手帕,只见掌心中间,露出个筷子头大小的血窟窿。

“哎呦,福晋,您怎么能忍得住啊,这伤口是贯通伤,已经化脓的厉害。”

苏培盛拔高声调,带着哭腔叹气道。

“福晋,微臣可否得知这伤口为何物所伤?何种材质?材质越复杂,处理起来越麻烦。”

苏培盛见福晋不吱声,于是硬着头皮替福晋说。

“是被一支..一支护甲所伤,材质约莫有金银丝,孔雀石烧蓝,可能还有些朱砂,奴才不确定。”

苏培盛不敢说的太明白,反正能明白之人,都会听明白。

宫里人谁不知道,唯独德妃娘娘有爱用朱砂抄写祈福经文的习惯。

“嗐,别管这些了,治就完事,你也别告诉我如何治疗,我都能忍。”

逸娴不住朝着太医使眼色,那太医眨了眨眼,默然朝她伸出赞赏的大拇指。

逸娴:?

她头皮发麻,看着太医从药箱里取出擀面杖粗细的棍子。

“一会有些疼,福晋需咬紧这木棍子。”

“我怕疼,你记得用麻沸散。”逸娴慌了神。

“会用的,只不过手上经络错综复杂,麻沸散的药量不能用多,免得留下病根。”

“没多大事。”逸娴已经强装镇定,咬紧那木棍子。

眼见太医拿起细柳叶刀,戳进福晋的伤口里,苏培盛登时惊得瞪圆眼睛。

“哎呦,您莫不是要剜腐肉不成!这伤口是贯通伤,难道还要戳进伤口里,再剜一圈吗!”

“伤口发白,脓肿的厉害,的确需如此。”

“苏培盛,别废话,开始吧。”

逸娴颤抖着胳膊,朝着太医伸出掌心。

刀尖在血肉中旋转的剧痛,让她浑身冒冷汗,忍不住轻颤。

她疼得张开嘴急遽喘息,却仍是倔强的不发出任何声响。

众人甚至能听见柳叶刀在伤口里转圈带出的血肉声。

也不知过去多久,那刀尖终于从伤口中拔出。

“福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需记得不能碰水,忌辛辣。”

“另外您似乎被寒气侵体,这会儿有些低烧,这几日可能会高烧,微臣稍后会开些汤药,您若烧的厉害,服下即可。”

逸娴朝太医重重点头,她已经疼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等到太医和苏培盛都离开后,她吃力的挪了挪发酸的腰,艰难靠在马车厢边。

偷眼瞧了瞧四爷,他仍在心无旁骛看手札。

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湿,一夜未眠,再加上麻沸散的加持。

逸娴只觉得眼皮子越发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

索性蜷缩着身子,抱着手臂休息片刻。

马车内一时只剩下四爷翻书的沙沙声。

没人留意到,四爷手里的手札,从始至终都被拿反。

直到一阵咚的重物落地声,蓦然打破马车内的宁静。

胤禛翻阅手札的指尖,顿在半空中。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赤着脚,冲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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