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张开嘴,逸娴愣怔片刻。
她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意,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她怎么给忘了,四爷从不会触碰任何人吃过的东西。
就在她要抬手将那月饼收回之时,四爷却张开嘴,将本就不大的月饼,悉数吞入口中。
“味道甚好。”
胤禛唇角染着笑意,将福晋拥入怀中。
但他眼中笑意却未达眼底。
福晋借着这荒诞不羁的故事,只不过是在强调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对于他来说,过于荒谬。
太子说女人都一样,只要多温言哄哄,多赐些珍稀的物件,都会乖乖顺从男人。
福晋是他喜欢的女人,他自然愿意多费些气力,哄她欢心。
二人虽各付心事,这顿迟来的中秋家宴,却难得融洽。
这顿晚膳在二人柔情蜜意下,吃了整整两个时辰。
直到苏培盛顶着太医的催促,在门外提醒四阿哥服药,才将将结束。
趁着四爷服药之际,逸娴溜之大吉,回到西厢房。
屋内翠翘刚将床榻上的被褥枕头,更换成福晋常用的那套。
见福晋回来,翠翘忙迎上前去。
“福晋,奴才服侍您沐浴更衣。”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逸娴不习惯让人伺候沐浴,她自顾自脱去衣衫,缓缓沉入浴桶内。
翠翘拗不过福晋,于是将换洗的衣衫放在屏风上,退到门外候命。
氤氲潮热的水汽蒸腾间,逸娴将脑袋靠在浴桶边上。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虽让她和四爷之间走的越来越近,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眼前所有的一切,犹如隔雾之花,有些如梦似幻。
但,她对四爷动情,是不争的事实。
她在紫禁城里虽然处境艰难,可只要四爷不让她输,她就不会万劫不复。
“福晋,您身子虚弱,不能泡太久。”
翠翘掐着两刻钟的时间,在门外提醒道。
“好。”逸娴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忙从浴桶内起身。
擦拭身子之后,换上一件她改良过的月影纱睡裙。
古代人睡觉都要捂得严严实实,她憋得慌,于是自己动手改良了些及膝的吊带睡裙。
她牢记春嬷嬷说过,这种伤风败俗的衣衫,只能在屋里自己悄悄穿。
这几日与四爷呆在一块,都快悟出痱子来了,她也不敢换上这身睡裙。
连日来的疲惫磋磨下,她已疲惫不堪,眼皮子愈发沉重的睁不开。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而整个人跌入一滚烫的怀抱。
逸娴被惊醒,鼻息间都是四爷身上独有的清冽兰麝之气。
半梦半醒间,她在四爷微凉的薄唇上啄了好几口。
“别闹,乖乖听太医的话哈。”
腰间一紧,她整个人被四爷揉进怀里,与他贴得严丝合缝。
胤禛眸中暗流翻腾,垂眸看着被他贴至变形,呼之欲出的柔软。
“娴儿,爷难受...”
逸娴假装没听见,方才四爷那处传来的异常,已将她惊醒。
不待她拒绝,四爷竟蛮横的将她的手,放在他难受之源。
听着四爷可怜兮兮的声音,她一时心软,只能红着脸,替他纾解。
......
约莫一个时辰后,逸娴带着有气无力的哭腔,对四爷求饶了。
这男人还在战损状态,就如此能欺负人,她着实难以招架。
又过了半刻钟,逸娴颤着手起身。
她换上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寝衣,手里拿着一件皱巴巴沾着秽物的衣衫。
她实在不好意思让旁人清洗,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动手。
“爷来。”
四爷不知何时,已然走到她身侧,夺过她手里小衣,在铜盆内搓洗。
他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尽的潮红,想起方才他那样不知羞的作弄她,她脸颊登时绯红。
她捂着脸颊,压下羞怯,看四爷为她洗小衣。
没想到这男人搓起衣服来还像模像样的。
“今后若是爷..那样弄脏的衣衫,爷要自个洗,莫要让奴才们笑话。”
“好。”
......
第二日一早,翠翘诧异看着福晋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个不停。
“福晋,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不..不必。”
逸娴红着脸,偷眼瞧了瞧还在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吃早膳的罪魁祸首。
她的手又酸又麻,胳膊都抬不起来,都怪这臭男人。
“都下去。”
胤禛放下筷子,淡然说道。
房内掩上之后,胤禛牵起福晋的手,让她坐他怀里。
“这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今后该如何承受的住爷?”
“承受什么?”逸娴听得一头雾水。
四爷贴在她耳畔,咬着她的耳朵温声细语。
“不知羞!”逸娴慌得起身,若再调.情下去,最后难受辛苦的还是她。
她咬着嘴唇,将翠翘叫进来,让她帮忙伺候她用早膳。
从木兰围场到紫禁城,不消三日即可抵达。
因四爷有伤在身,一路上行走极为缓慢,行至第七日,才抵达紫禁城。
这几日,翠翘很是纳闷。
福晋不是嘴巴疼,就是手疼,要不然就是胸口疼,还不准太医来瞧。
她每回去问苏培盛那狗东西,是不是四爷欺负福晋。
可苏培盛只知道嬉皮笑脸不说话。
他脸上笑容更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翠翘只觉得苏培盛这狗东西愈发神经兮兮,索性不再理他。
“福晋,前头就到紫禁城啦。”
翠翘语气中带着雀跃,他们终于回到紫禁城,福晋终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