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了许久,这才恍然又是自已因相思而错觉,眼前之人又怎可能会是子骞。
“齐玉,你还记得学院里那株白玉兰吗?”
“如何不记得,从前你和子骞还在树下罚跪来着。”
“这一晃已经好些年了,也不知那玉兰树长得可还好。”
“在的,如今更茂密了些,夫子也还健在,只是那块大石头让他叫人搬了,现在的学子也多不敢翻墙而过了。”
想着从前那个场景,她幽幽一笑。尽管笑容很浅很淡,但这是这些日子以来齐玉难得所见她的笑容。
“见过齐大人,娘娘,这是您要的簪子。”说完,锦慧识趣的走开了。她知道齐玉同自已主子的关系非浅,但她从不多听多说,很乖觉地退到一边。
“他,近来可好?”他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子骞,病了这么久,也再未能见到他,对他的思念便更甚。
“放心吧,一切皆好,只是忧心你的病罢了。连带着将我也责怪了一番,说我怎能如此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这点他倒是一点也没变,总喜欢训人,从前就总说教我来着。”
想着子骞训人的时候,那口气神情犹如学院里的夫子,嬣婉便忍俊不禁。
“你就该多笑笑,从前我们都最喜欢听你的笑声。”
忆往昔,嬣婉将思维拉得很长,她想念纵马驰骋的快感,她想念书院中玉兰的馥郁;她想念,她甚至怀念被书院夫子罚跪,同玉瑶大打出手,那种任意妄为的日子。
而他的目光也在出神的她身上流连,今日她一身淡粉色云烟衫,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花容月貌犹如出水芙蓉,那才是她的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