嬣婉循声看后看去,而当发现身后子骞也正盯着自已,她的小脸“唰”一样红了,怯怯将拿着绣绷的手背在身后。
“我们先回书房吧。你若是绣好了,便来书房找我们可好?”子骞知道嬣婉贪玩,便有意留下这句话。
“嗯。”
见嬣婉说话时小脸依旧泛着红晕,齐玉没来由的也随之两颊发烫。而胸口起伏的心跳让他紧张的怔在原地半晌。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最近常常会想起嬣婉来,而终得见面了,却又莫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就这样带着满腹心思,直到子骞走近,他都未回过神来。
“这书倒是有何魅力让你竟能端这般久也默不作声?”
“啊?”齐玉面上一怔,满是心事被揭穿的慌张。
“我说你在想什么呢?”说话间子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我哪有什么,我正看着书呢。”
齐玉心虚掩饰,倒让子骞更觉稀奇:“连书都拿倒了。你当真确定自已是在看书?”
二人正说着,突然二人身后传来嬣婉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呢?”
“不过闲聊而已。”子骞边说边看着齐玉,眼里还带着狐疑的目光。
“齐玉,你这看的是何书?可有趣,讲的是什么?”
齐玉方才根本是半页也没读进,当下只能支支吾吾:“这……”
“你看半天也没弄明白?子骞,你可知晓?”
“嗯,”子骞顿了顿看着齐玉,见他半天也答不上来,只能替他回道:“存养而意诚,正心而迁善,修身而复礼,齐家而正伦理,以至治国平天下及古圣王的礼法制度,然后批异端而明圣贤道统……”
“如此深奥,如听天书耳,子骞,以后你们去书院学的内容,若有我感兴趣的,可否回来说与我听?”
“你若愿听,有何不可?”子骞浅笑着,“你平日都喜欢翻阅哪一类书籍?我记得先前你说有念过私塾,老师的课可是授得不好?”
“夫子教授的内容大都过于简单单调,我想学一些更有趣的,譬如周敦颐的《太极图说》。”
“这个我可太知道了,我也可以说与你听。”齐玉不知道自已怎么竟就从口中冒出这样一句。
“你得了吧,书都拿反了,怕是上课也梦周公去了,我才不与你学。”
嬣婉的声音半玩笑半嘲弄,弄得齐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齐玉这时有些懊恼因为自已方才的心神不宁,这才让嬣婉看了笑话,而自已原先伶牙俐齿,可在她面前竟然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