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将我的心事皆说与你听,这样你可不生我气了?”他的声音像低到尘埃里,原来在意一个人便是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她依旧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眼里的真挚分外真切,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良久才不可置信地问道:“子骞,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子骞乐见她害羞又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又被逗乐。见子骞蓦然笑起来,嬣婉当即又羞红了脸,用手捂着自已的小脸,像孩子一般背过身去:“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他轻轻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已,用如一潭秋水一般深邃的眼眸望向她,满是柔情道:“我的话句句发自内心,我笑也是因为你可爱。婉儿,你知道吗?你总是能让我开怀,又总牵扯着我的心。”
子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股脑儿将心底的话和盘托出,嬣婉听他如是说,只觉自已的脸如火烧一般灼热,她定定许久,终也不禁深情回望他,眼眶渐渐湿润,嘴里痴痴道:“子骞……”
“婉儿,自打那次回来,我便替你去求了个平安符,”说着,他拉过她的手,将平安符塞进她的手心,“我不在的时候,希望它能替我佑护着的你。”
他出其不意袒露心扉,让她措手不及,犹如做梦一般恍惚不已,一时愣在原地,只是呆呆地握着那枚平安符,欣喜得不知如何回应。
“我的心意,你既已知晓,那么你的要送我的东西何时能赠我?”
他的话不禁让她想起来他玉瑶所做的香囊,一时间心间难以平复,略有些悻悻道:“你不是方才收了人家的,怎还巴巴的又找我讨要了去?”
“我方才已将暂将香囊放于阿姐处,不日便会亲手退于她。从今往后,我只会戴你送的香囊。你可想好了,今后都要为我做么?”
“我……”她既惊又喜,欲言又止,原来他早已心里有数,而自已还如此小家子气,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子骞厚着脸皮伸手做讨要状,可嬣婉一想到玉瑶先前数落自已的绣的东西,便又羞于拿出手,只得撅着嘴应道:“那个,那个我还没绣好,你还需耐心等上一些日子。”
“哦,那我且拭目以待了。”
“嗯。”她郑重的点点头。
其时晚照方好,半天斜阳徐徐铺开,如流丹,似吐火。斜阳射向大地,二人皆如沐浴在于紫红色的霞光之中,他们深深对视着,又一同看向那无尽的苍穹,眼底是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