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打听到了,听说这于家就一男一女,男的叫于子骞论品貌才学,也是京城鼎鼎有名的。他们家世虽不算显赫,但胜在人员简单,这样看来便没有婆媳和妯娌的烦恼,也不用担心姑娘嫁过去以后会受人脸色。”
“消息可确实?”
“事关姑娘终生大事,我岂敢疏忽。”
徐老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老爷有眼,让我们婉儿能遇见这样的好儿郎,若是这样,我老太婆死了也瞑目了。”
“老夫人,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刘妈妈每逢听徐老太太说及自已的身体,总禁不住要抹起泪来,她跟着老夫人大半辈子,老夫人一直视她为姐妹,她念及老夫人的恩情,而将老太太视作亲人一般不舍。
“你去祠堂里把婉儿唤出来吧。”
“是。”
嬣婉撅着小嘴,边走还边揉搓着膝盖,一脸委屈:“祖母……”
“你可知道错了?”
“我没有错,若是祖母真为了我好,就请祖母千万不要将我嫁到顾家。”
“你啊,那个于子骞就真有那般好。”
“祖母,你怎么?”嬣婉满脸诧异。
“我都知道了……”
“祖母,这么说您同意了?”
“说的好像人家非你不娶是的。大姑娘家的,怎么也不知道矜持,竟敢与人私定终生。”
“子骞定是言而有信之人,我改日便带他来拜见您。”
“好,我且等着他来,我得好生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将我孙女给拐跑了。”
“祖母,我相信您也一定会喜欢子骞的,他就是这天底下最俊逸、最温柔、最有才的男子了……”一提起子骞,嬣婉这话匣子就没完没了。
徐老夫人见孙女没脸没皮的大放厥词,不由乐得合不拢嘴,偏情绪一激动便又接二连三的咳了起来。
“祖母,您的咳疾也好些日子,怎么的不见好转?”
“眼见着入秋了,天干气燥,这反反复复也是难免的吧。祖母的病自已心里有数,你就别喝操心了。”
“当真无碍?我有一个好朋友,医术可了不得,我明日便去将他请来给您瞧瞧。”
“行了,祖母知道你孝顺,你快梳洗一番吧,瞧你这个狼狈样子。”
“那好吧,我去梳洗一下,”说着,嬣婉便起身准备离开,走前还不忘叮嘱,“入秋夜里风凉,祖母可千万别再着了风才是。”
“好,快去吧!”徐老夫人强忍着精神,给嬣婉回以一个笑脸。
抑或最近替嬣婉的事情伤神,她的身子越发不济,她本想尽力克制不在孙女面前展露病态,可奈何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