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绘梨安安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被收拾好了,她困到不行,打着哈欠往房间走,又担哥哥们吵架,是让他们也快点睡觉,还没收了个人的手机和钥匙,全都放在枕底下,说第天早上再还给他们。 第天醒来,杰已经在做早餐了,五条哥哥笑嘻嘻地陪她一起洗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绘梨被看得有点害羞,匆匆忙忙洗漱以后跑去厨房找哥哥了。 很和平地吃过早餐,哥哥们一起把她送到了学校,然后就勾肩搭背表示要去好好聊聊。 “哦……” 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小笨蛋点点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点不放地叮嘱道:“不要打架哦。” 不打架是不可能的。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始上手,你一拳我一脚直到被巡逻的警察看,然后一起灰溜溜躲着警察跑。 本来打算换个地方继续打,但跑到一半一个人停下来说买个冰淇淋吃吃,另外一个走进去拿了一瓶冰的乌龙茶,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隔着半米,竭力表现出“我俩不熟”的样子。 “悟到底想做么?” 夏油杰拎着瓶子冷着脸:“胡闹也得有个限度。” “没在胡闹啊杰。” 五条悟低着,慢慢说道:“我想做么,杰难道不知道么。” “悟?” 夏油杰拧起眉:“你明明知道那孩子是我的全世界。” “哈啊,也没说结婚以后不准你们面啊。实在不行老子入赘改姓夏油好了。” “……我以为你不会做这种聊的。” 夏油杰说:“对挚友的义理妹妹出手,这样的行为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 “哈,杰不会真的没感觉到吧。” 五条悟看过来:“从遇她的第一秒,就有模模糊糊的感觉在底浮现——她是我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但老子是最强,最强的直觉不会出错,以杰是小偷来着没错吧。” 夏油杰抿抿唇:“快别搞笑了。” “别急着否认嘛。” 五条悟说:“我也不是整天嘻嘻哈哈不干正的呐,这段时间稍微努努力,也想起来了一点东西。” 想起来最左边的那个院子,想起他走进去,看女孩站起来,慌慌张张拍打着身上的衣服,叫他神子大人,对他说喜欢。 以这么多年以来,他的感觉没有错。 他本来是有人陪伴的。吃点的时候上课的时候坐在草地上的时候,的的确确有个很可爱的孩子,会滚来滚去,蹭着一身的草,明媚地朝他笑。 残忍了。 不管是谁都残忍了,要把神子世界里仅有的陪伴夺走。 “那孩子曾经和我在一起生活。” 他低下,攥紧自己的手指:“老子啊,现在很确信这一点。” “不论是谁将她从我身边偷走,又用么咒术回溯了时间,拿走了老子的记忆……” 少年话音一顿,又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但最强就是最强,谁也别想摆弄我。” 夏油杰没有说话。 那些直觉,那些莫名其妙的危机感,那些不安和恐慌,在听不她声音的那一刻,从北海道飞回来的时候,他里想着的是么,这些只有他知道。 他不想争辩这些没有义的。 现在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掌控着他的呼吸,为了他存活的最大义,一个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夺走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以争辩这些是没有义的,直到听悟说:“杰是小偷。” “哈。” 夏油杰看过去,反驳道:“我可不会像悟一样,做一个对挚友的幼驯染出手的人渣。” “她喜欢我,就算被偷走了也还是我的。” 五条悟舒了口气,放松下来,慢慢说:“今晚一直抱着我说喜欢,还说要比喜欢杰更喜欢老子,第一次面的时候也是吧,吃着我买的冰淇淋小蛋糕,把杰费买的小点丢到一边,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哈……” 原本听的时候的确有点慌张,因为里一直也有着模模糊糊的感觉,感觉悟说得没错,感觉自己的确是个卑劣的小偷,以才会迫不及待把她接回家里,以才会这么多年以来,拼了命地想要她依赖自己,想把她变和自己一样,完完全全依靠对方呼吸的生物。 但是听悟说这样的话,里一下子就安稳了许多。 因为啊……“悟根本就不了解她。” “她吃东西很珍惜。” “以她总会把不喜欢的、快要坏掉的吃完,把最珍贵、最爱的那一个留到最后面。” 非要进行这种义的争论,那就来吧。 在义论和讲道理上面,夏油杰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输过。 “连这个都不了解的悟,是在以么立场指责我是个小偷呢?” 夏油杰笑了笑,又:“她喜欢么,不喜欢么,小声喊哥哥的时候代表么,眼泪里面又包含多少种,么时候是真哭,么时候是在假哭胡闹,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么时候又在赌气撒娇,悟可以清楚分辨得出来吗?” 五条悟抿紧唇,答不出来。 他只知道她喜欢画画,只知道她喜欢吃甜甜的东西,除了这些以外,他么也答不出来。 就连她喜欢收藏名牌包包,也是从杰的嘴里听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