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挑选的人,弗洛德。”二哥帮他说。 “我管他是谁!哪怕是我们的妹夫也没门!更何况他还是个混血的杂毛……” 男孩看了他一眼,平静离了。 “你该改改你的脾气了,弗洛德。”二哥叹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高背椅上没人落座,哥哥们各自找了方,绘梨把脸趴在单人椅的扶手上,听他们讲,好半天才把事情理清楚。 人趁婚礼的时候进来捣乱,爸爸身上了枪,但在伤势已经稳定下来。 经过一个下午,家里已经揪出了内鬼,在要做的就是惩戒叛徒,以及以血还血。 今天受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强撑精神听到这里,知道了爸爸没事的消息,只感觉松了口气,失去了最后一点点力气。 妹妹蜷缩在单人椅上睡了。 二哥使了个眼色,立即就人把抱了出去。 后来的事情,绘梨都是在报纸上听说的。 大哥杀了敌对家族的长,让人知道卢西安诺家族的尊严容挑衅,人想要去医院刺杀父亲,但那边守备森严,他们没讨到什么好处,于是周围的几座城市都乱了起来,警察很快加入其,呼吁几大家族停手。 “黑、手、党……混战。” 慢吞吞念报纸上的标题,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阿阵,原来我们家是黑手党吗?” “是的。” 他的头发变长了一点,给削苹,好像这件事情没什么值得惊讶。 这让满极了,感觉自己为这种事情大惊小怪显得很丢人。抿抿唇,垂眸看报纸上的黑白照片,鼓起脸:“他们真讨厌,为什么要把死人的场景拍下来登报呢?” “那是家里的媒体,小姐。” 他把手里的报纸抽走,换成了小苹。 “弗洛德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别人,即使教父在,卢西安诺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可撼。” “哦……” 但是怎么可能呢。啃小苹,走到窗户面前,说:“自从爸爸在,家里就变得一样了,我也每天都好安,阿阵,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探望爸爸?” 爸爸是那样高大、可靠,像是一座巍峨的,永倾塌的大山,他在,就好像这座房一下被抽走了骨头,让人惴惴安。 大哥实在是太像爸爸。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六次发火了。 家里的人里面,他骂的最多的是他的两个儿,其次就是阿阵。 绘梨的时候会忍住帮阿阵说,但这样完全是在火上浇油,好像反让大哥更加生气了。 “噢我的甜心,我真该好好色一下,帮你换一双更好的手套。” 大哥总是爱说这种气。 绘梨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完全没真,但坐在身旁的男孩却一瞬间抬起了脑袋。 他面无表情看男人上楼的背影,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父亲就从医院里回来了,他的伤还没养好,房间里点明亮的灯,小孩们挨个亲亲他,给予最真挚的祝福,他比往日更显得慈蔼、温情一些,挨个看了看小豆芽们,然后挥挥手,让他们走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的几个孩,三个儿,一个养,和绘梨。 趴在爸爸的床头,心里很高兴,因为爸爸回来得比想象要快上许多。 爸爸摸了摸的脑袋,像是暂时没办法说,男人们轮流弯腰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什么,他的脸上瞧见丝毫被伤痛折磨的脆弱,只是一如既往沉稳,偶尔做几个手势回应。 绘梨只感觉找到了主心骨,在旁边了好久,感觉脑袋都快冒烟了,爸爸和哥哥才看。 “我亲爱的小留声机。”二哥玩笑,把抱起来:“我知道你塞了一肚想要和父亲说,但在父亲大概已经累了,明天怎么样?明天我们家的小公主将一整天的时间。” “……好吧。” 看了看爸爸,虽然没从他脸上读到一丝一毫的疲惫,但也很懂事点了点脑袋。 但可惜第二天爸爸没醒。 了又,又过了几个生日,大哥变得越来越独断专行,经常和家里的顾问争吵,但又会长餐桌上笨拙找题试图哄他,对家人也一如既往温柔。 爸爸醒来的时间很短,大多数都用来和大哥还顾问交流,满肚的暂时是说出去了。 每天都去看爸爸,只是待在他的身边,就感觉很安心,哪怕是看书都变得意思了起来。 觉得自己在一天天长大,两个小侄依旧像是傻蛋一样到处横冲直撞,好像一年前的事情没在他们小小的脑袋里留下任何印记,总是冲进来打扰爸爸的休息。 “难道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绘梨气鼓鼓关上门,把他们赶走,看两个小混蛋脸上无忧无虑的笑脸,和扭沾满泥巴的屁股朝做鬼脸的模样,只恨得把他们打一顿。 “真该人帮我收拾收拾这两个小混蛋。”小声抱怨道。 阿阵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又看看,沉默削苹,没说。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绘梨睡觉,和阿阵一起坐在窗户旁边看闪电,听他说关于雷神的故事,女仆忽然推门,说教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