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已经临近夏天了,爸爸妈妈给绘梨妹妹买的漂亮小裙子却没机会出场,可怜的小猫一样的妹妹还在生病。 降谷零每天 晚上都会折很多千纸鹤给她祈福,但千纸鹤装满了好几个罐子,妹妹却好像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蹦蹦跳跳的了。 他好难过,总会偷偷从自己的阳台爬到她的阳台去看她,可怜的绘梨,躺在床上,小小一只,脸蛋白白的,好可怜…… 他好想替她生病。 大家都希望她有健康的身体,还能像以前那样做一只元气满满的小熊宝宝,所以许愿的时候也格外认真,绘梨被大家感染,也向神明许下了不要生病的愿望。 然后脑袋里就听见了叽里呱啦的声音,说什么金手指更改,绝对幸运之类的……她听不太懂,回去以后睡了好长时间的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病竟然真的已经好了。 但隔壁的降谷哥哥生病了。 他总是喜欢穿着单薄的睡衣翻两家的阳台,衣服被冷汗打湿,被夜晚的风吹得很冷,还常常做从阳台掉下去摔死的噩梦,白天又要担心可怜的绘梨妹妹,几重高压之下,他发起了高烧。 “降谷哥哥。” 绘梨抱着自己的小熊,坐在降谷哥哥的床头,牵起他的手:“绘梨的病已经好啦,哥哥也要快点好起来喔。” “不行……” 男孩烧得迷迷糊糊,听见这样的话,用力攥住她的手:“我不能好……我不要好……” 他觉得是他许下的愿望成真了,是他在代替绘梨妹妹生病,所以他不能好,他的病要是好了,可怜的妹妹就又要脸蛋白白,委屈巴巴了。 完蛋了。 哥哥烧成小傻子,开始说胡话了。 绘梨有点担心地叫了大人进来,最后的结果就是又跑了几趟医院,两个小家伙才终于都恢复了健康。 但绘梨惊喜地发现自己变笨了。 教科书不再一眼就能看懂,上面的知识像是天书一样难以理解,甚至就连自己以前做的作业在写什么,她也全都忘了。 因为之前不用听就能看懂,所以她根本没有认真上课,老师在讲台上讲知识,她在讲台下面想吃的。 现在好了,她的小脑袋瓜里日餐中餐法餐意大利菜倒是装了不少,但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能把她难倒。 “6、6+3等于……” 她掰着自己的小指头,艰难地一个一个数过去,好不容易算出来了这一道题目的答案,就看见作业后面还有好多好多类似的题。 她感觉脑袋晕晕的,也没办法接受自己不再是小天才这个事实,哭着去找爸爸妈妈,然后被抱在怀里安慰。 “宝宝不需要做一个聪明的宝宝!” 齐木夫妇采取全然溺爱派教育:“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是天底下最好最棒的小天使!” 他们挨个亲亲她的脸颊,又给她吃好吃的糖果,女孩脸颊圆乎乎的,抹掉眼泪,把糖果含进去,没一会心情又变好了。 “那我可以不写作业吗?”她小声问。 “当然可以!”齐木夫妇点点头:“毕竟宝宝你病了这么久, 老师也会理解你的!” “⌫(格格党文+学)_⌫” “嗯嗯!” 齐木爸妈正在疯狂给女儿拍照,并决定待会把旁边的金发小子从照片里裁掉。 “要是能真的变成一家人就好了呢。”降谷妈妈意有所指地接着说道。 “嗯嗯!”齐木爸妈用力点头:“要是能变成一家人该有多好!” “啊呀,那这么说,久留美也觉得我们家zero会是个好女婿吧?” “嗯嗯!” 齐木妈妈沉迷吸女儿,处在不管对方说什么嗯嗯点头就对了的社交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东西。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啊?”齐木爸妈看过来,短暂思考了一秒,说定了什么呢?不记得了,总之“嗯嗯”就对了。 降谷零支着耳朵偷偷听,又看了看在自己旁边扒蚂蚁的绘梨妹妹,悄悄红了脸颊。 “降谷哥哥。” 扒不到蚂蚁,绘梨有点失落地抬起头,然后看着他,戳戳他的脸颊:“你的脸怎么黑乎乎又红彤彤的呀,好奇怪,是不是又要生病了?” “……黑乎乎?”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也、也不能是黑乎乎吧。” 说着,他看了看她白皙的手臂,两个人的肤色放在一起,对比实在是有点明显了。 她好白,像是雪做的一样,每次牵着她的手,降谷零都有一种害怕把她弄脏,好像再多牵一会,就会把她染成自己颜色的恐慌感。 “电视上说,说这个是小麦色,很性感的。”他眨眨眼睛,有点害羞地推销着自己。 “哦……”这个词汇对她来说显然太过超前了,“性感是什么?小麦色……哥哥是小麦做的吗?” 她有点好奇地咬了咬他的手腕,味道大概不怎么样,女孩皱着脸,很快又被蝴蝶吸引了注意力,提起裙摆,从他身边跑走了。 降谷零下意识站起来追上她,两个人在草地上玩了一会,她忽然停下来,朝一边打招呼。 “呀,诸伏同学!” 说着,她蹭蹭蹭跑了过去,蹲在了那个诸伏同学的身边。 降谷零抿抿唇,有点失落,又有点吃醋,慢吞吞挪过去,看见自己的绘梨妹妹竟然在给别人吃糖。 他都没有吃过呢。 有一种自己投喂的小猫竟然在外面偷偷养别的小动物的感觉。 降谷零赌气一样也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接着就发现这个诸伏同学好像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他心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