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摒退了屋里的侍人。
“十八娘,我说要见你,便是要与你说,家产还不能给你。”
“老夫人我大伯父业已同意了,如何不能呢?”她问。
老夫人却与她坐下,不疾不徐道:“当初你祖父除了当着族人面说的那些,还另留了几句话给我。说是待你及笄成亲,是同意你搬回东苑,自立门户,他留给你的家业也渐渐交还给你自己料理。可契书,要等你生了孩儿才能拿回。”
“孩儿?”
“老夫人我大伯父业已同意了,如何不能呢?”
老夫人却与她坐下,不疾不徐道:“当初你祖父除了当着族人面说的那些,还另留了几句话给我。说是待你及笄成亲,是同意你搬回东苑,自立门户,他留给你的家业也渐渐交还给你自己料理。可契书,要等你生了孩儿才能拿回。”
“老夫人,这可真是我祖父的原话,可他何故要为难我呢?”她是真的不懂。
老夫人却有些无奈:“傻小娘,他哪里是为难你,他是为你殚精竭虑,左右为难呐。”
“你三年孝期定是不能成亲的,这没错。可你王家都子嗣艰难,你祖父便是怕将来你没孩子,阮循另谋子嗣,一家把你架成了外人。而如果你有自己的孩子,便阮循有了歪心思,你也会替孩子防备,不至于人财两空晚景凄凉。”
可她还是有些疑惑:“祖父既防着这一层,为何不在那时便直接公布?”
老夫人叹道:“你还小,哪知人心险恶。这婚期是有定数的日期,三年五年都好等。可有孕生子这却是没定数的,不好等。
王家都子嗣艰难,你祖父便是怕那母子等不得这无定的日子,会提前让阮循骗你与他……反正若他们真骗了你,守孝期让你有了身孕,结果也不过是提前成亲,不孝的骂名也是你独自来背。”
她听着只觉得一股酸涩从心口翻涌上来。
其实祖父并不是擅于谋划的人,他幼年时读书好,有长辈偏疼,后入试顺风顺水连中三元,因才华出众直接被留在学士院修书。不久后遇见了情投意合的祖母,顺利求亲,成亲后便在洛阳安家落户,没有亲戚烦扰,不与同僚交恶,而祖母又很能干,人情往来衣食住行,样样打理得好。
被贬以前,祖父怕是真不知愁是什么滋味。
而被贬以后他也是直接颓丧到底,什么也不在乎了,只关在书房要么就在园中,更是什么事也不理。
怕为她的筹谋是祖父生前最殚精竭虑之事了。
她抿着唇点点头,指尖蹭去眼泪。可祖父确实是考虑周到了,却怎么也想不到时移世易,大伯父有了这依仗,定是不会把家业还她了。
难道真的要等到有孩子?她又去哪变个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