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流淌鲜血。
主教于二战时期建造的生存屋,正位于教堂地下,陵墓墙中。三位一体于头顶庇护,伟人英烈在四周环绕。
圣桌之上,紫衣男人单腿屈起,斜斜坐着,犹如一道血饲神明的祭品。
当你对随意翻看你手机的人怒目而视,他们对你说,干嘛这么严肃;当你警告别人不要再提及自己的外号,他们对你说,干嘛这么严肃;当你认真准备的蛋糕被用来按在自己的脸上,他们对你说,干嘛这么严肃!
可没人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致命玩笑。
当你面对小丑,刀锋比在你的喉咙,你竭尽全力去想是该努力呼吸还是该尖叫,向后仰头,而他会问
——干嘛这么严肃?
“啧、啧、啧,我可真不喜欢你这么误解我。”男人的声音不再来自于音响,却依然能够令人不适。
像一根肮脏的舌头,在舔舐纯洁的丝绒。
他看着说出了自己最隐秘的想法的艾彼。
“哈哈哈哈!真奇怪不是吗,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嗡嗡声划过艾彼的耳际。
“我早就说,我们有成为朋友的潜质,只要你不是那么无聊!”
她撑起身体,四肢疼痛不已。
“你觉得呢,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
她看到小丑的脸,他的嘴向后咧着,形状弯曲得很不自然。
“哦,我知道了,你不高兴,一定是因为我还没有送过你礼物!”小丑恍然大悟地拍拍手,摘下别在胸前的黄色假花,递给坑洞之中的艾彼,“就把我最喜欢的花,送给你吧。”
一颗子弹穿透假花,也穿透苍白的头颅。
……
她不知道小丑是不是故意的。
人类有时会给狗吃自己喜欢的巧克力,但巧克力对狗却是有毒物。
他可能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活着。
黄色假花从苍白的指间跌落,一股浓郁的毒气从弹孔中钻出。
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向艾彼的方向层层蔓延。
艾彼踉跄地向大门走去。
她的左腿到现在都没有知觉,爆炸的位置太近,不知是腿被炸断了,还是脑子被震坏了。
隔着镜片,环绕在周身的立窗像能穿越世界的门扉,她分不清哪里才是正门,向透着一丝光明的立窗走去。
圣子垂眸,哀怜地将手掌放低,伸向寻求他庇护的信徒。
子弹击碎彩窗。
玻璃碎片如同蝴蝶般向外纷飞。
毒气缠绕上她的脚踝。
扔掉从系统空间中掏出的手|枪,艾彼逐渐双腿麻痹,站立不稳,跪坐在地。
不敢大口呼吸,拿出一个黑色防毒面具,尽可能快地在脑后系紧。
毒气像一根根扭曲的手指,爬上她的颈项。
她手中凭空出现一管药剂。
用蝙蝠侠给的配方做的解毒药剂,不管所谓恐惧毒气是什么,她都绝不能倒在这里。
否则一旦读档,她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药剂针管扎进大腿,同一时刻,毒气包裹这具凋敝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