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我的想法后,小张的姐姐出于好意,约着我的母亲和小张全家吃了一顿饭。 还是在第一次我和小张认识的地方,我的母亲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不善于人情世故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母亲,从来不会理解人情,她似乎对于小张的家人的邀请非常淡然。 小张亲自来家门接我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母亲不要乱说话,她最近几年的言论已经早已脱离了正常人水平。 疯子和天才只差一步距离,母亲很聪明,但是在生活中,没有成为天才,而多数时候更像疯子。 在饭桌上,小张一家人彬彬有礼,小张依然话少而沉默,但是会不断做事,帮我拉椅子等细节,他会认真地做完。 吃饭过程中,在自我介绍完了后,母亲开始放飞自我,发表一些不善言论。 “女孩子嫁去对方了就要全部听从对方的,要好好服侍自己的夫君,要三从四德。”我很难想象这样的语录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因为“三从四德”都能说出口,是没有受过新文化的教育吗?我对于母亲和外公那一套言论历来不赞成。 我有三个舅舅,大舅去远方做了上门女婿,家里还算顺畅,有一个大我几岁的表哥,大表哥在我记忆中,对我一直很好,教我打游戏,叫我唱第一首情歌《爱就一个字》,但是当我们长大了逐渐失去了联系。很久不见面,我在母亲那儿听说大表哥找了个本村的媳妇,对他很好,三年连生了俩个孩子都是女儿后,大舅有些着急,家里都很着急。于是大舅快六十岁了重新出村去做工程,离开家的时候,大舅告诉我那大表哥和大表嫂,一定要生个儿子,让他们不要担心,大舅负责赚。 后来生没生男孩子我不清楚,只是这件事让我一直很诧异,也让我有些无法理解,都已经21世纪了,还在执迷重男轻女。等我真正走遍很多地方后,我才发现全国仍然有很多地方深受重男轻女思想的荼毒。 母亲的观念很多在我眼里是愚昧的,但我在饭桌上不太可能像家里的饭桌上直接指出问题,于是默不作声,继续听着母亲那些荒谬的言论。 一顿饭下来,小张的父母非常本分而务实,虽然小张的父母是农民,但是却没有农民的古板,更多是一种斯文儒雅,而母亲闯荡这么久,思想里那些落后的东西依然长存,即使生意失败,她依然固执己见,不改自己任何缺点,这就是人越来越差的状态。 吃完了饭,小张的父母邀请我母亲和我去家里坐坐。这是我第二次去小张家里,小张家在县城中心闹市里,一栋自建房,楼下有两个门面,二楼是厨房和客厅,小张住在三楼。 母亲第一次去的时候,会不由自主说出,如果我有这个房子,我一定改装成旅馆,我一直不停地制止母亲的行为。 对于和人相处的边界感,超过去了,会让对方尴尬不舒服,母亲就是经常这样,不会处理边界,以自我为中心。 母亲摸着小张侄儿的脸,开口便是:“你长得好胖哟!” 小张的侄儿不过三岁的孩子,听到这不中听的言语后,给了母亲一耳光,这一耳光让母亲跳了起来,母亲摸着脸开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