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玉便说:“我要与大姐单独讲句话,你们别偷听。”
春泥道:“可是……”
徐梵梨挥手示意她退下,对楚湘玉道:“你这下可以说了?”
楚湘玉笑了笑,猛地推了她一把:“好啊,去死吧。”
树后瞬间窜出大量刺客,候府的人皆是一惊,徐梵梨失重摔在地上沾了一身的泥,抬起胳膊就想朝背后飞银针。
只是背后早有准备冒出一批黑衣人,直接点了她的穴,全都是预料好的,徐梵梨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好不容易小的雨,又大了起来。
与侯府众人缠斗着的黑衣人消失不见,秦文贤问侍卫:“楚湘宁救回来了没?”
侍卫跪在地上:“属下无能。”
裴夏玄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完了,这要是给奚哥知道我们把他夫人弄丢了,巴不得扒我们的皮!”
白如伊却是若有所思:“她手上戴的那个镯子倒是和我恩人的很像。”
裴夏玄道:“哎哟喂我的大小姐,都这个节骨眼了还镯子镯子,街上卖的镯子那么多很像不是很正常吗?你那恩人不是早死了几百年吗?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向奚哥交代。”
白如伊好心提醒:“是你,不是我。”
京城一夜间风雨满楼,皇城禁卫军几乎站满每一条街道,到处都是肃杀的氛围,百姓们都不敢出门。
“喂,听说了吗?皇上与范大人双双遇刺,现在太子与三皇子都拿出了遗绍,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遇刺?今晚进宫的不是还有小侯爷?不会是他……”
“小侯爷不是半路身体抱恙打道回府了?”
眼看禁卫军近在眼前,讨论的人乖乖闭上了嘴。
“主子,城外来信……”
奚凌年把玩着那根漂亮的簪子,摸着下巴道:“你说说看,是从左边插好好看呢,还是右边。”
他边比划着,暗卫悻悻道:“自然是哪边都好看。”
小狐狸醒来后要是猜到自己被下了药,估计毛都会竖起来。
奚凌年另一只手中捏着的正是从她那只香囊,他刚杀完人后拿绢帕不知道擦了多少遍手,这才敢拿出来看。
暗卫吞了口唾沫:“主子,刚刚城外来信……”
话还没说完马车外就传来一声怒喝:“车里为何人?知不知道现在不准出城!”
奚凌年随意道:“不知道。”
那人就猛然拉开车帘,惊讶道:“是你!死纨绔平时不正经就算了,今晚出了事你从哪来就回哪去,还有管好你老婆明白吗,一个有家室的人了还跟我们青云公子拉拉扯扯。”
这人正是当日宫宴上徐梵梨的手下败将,也是个富贵人家,家里寻给他寻了好差事。
奚凌年毫不留情掐住他脖子,眼神凉薄:“哦?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挡本候的路。”
他一袭锦衣不知在哪沾上了血,勾唇欣赏对方垂死挣扎的模样,懒洋洋道:“你刚刚的话要不要再说一遍。”
那人粗红着脸:“你怎么……你怎么敢……”
奚凌年冷笑:“这世上还没有本候不敢的事。”
暗卫很快就出来处理现场,他拿了块绢帕擦去手边的血,冷声:“你刚刚说来信说了什么?”
暗卫视死如归:“来信说夫人被搙走了。”
一个好端端的帕子就这么生生碎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