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在凌晨惊醒,在注意到屋子里的摆设之后松了口气,她抹了把脸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洗手间后发现洗手台上有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这间主人是什么时候醒的?艾玛从心底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她死死地盯着这一套东西,恨不得盯出一朵花儿来,她的人生中可没有出现过不求回报的好人,在她的印象中获得好处是需要回报的,自己从这间主人得到好处,那么她又能为这间主人做什么呢?回想起自己的母亲,艾玛撑在洗手台上的手紧握了起来,镜子里的清瘦面容却是笑起来。
艾玛醒的很早,在将整个屋子打扫干净后才六点多一点儿,利用厨房里的食物制作了简单的早点,在打扫的时候艾玛已经在会客厅里发现了主人留下的便条,署名为S,内容大致是他要出门一趟不用准备他的晚餐,并表示艾玛可以使用书房的一部分。
原本艾玛并没有想要去书房,当然这不代表她不喜欢读书,而是因为太过喜欢,她没有打算在这儿多待,因为贪婪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绊住脚步,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看。
最后,站在书架前的艾玛唾弃自己的不坚定,她按照字条的指引找到了可以借阅的部分,伸出手想要触碰书脊,可眼神触及到自己那只脏兮兮的手她又猛地收了回来,像是害怕什么人看到一样藏在了身后,她此刻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鞋子甚至整个人都与这间整洁干净的屋子格格不入,即使这栋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艾玛也觉得脸烧的很,她冲到了洗手间扯掉了身上那件宛若破布的衣服,在倾泄而下的水中洗抹布一样清洗着自己,脑袋上凝固的血痂,指缝里残留的血污,以及其它的肮脏随着流下的清水在脚下汇成污浊。
楼下的壁炉中燃起一阵绿焰,本该晚饭后才回来的斯内普出现在屋子里,本来忙着到没想起屋里的艾玛,后来事儿办完了就想起来了,思及那小姑娘的作死程度于是怎么都放不下心,便提前回来了,看了一圈儿没在底下没见到人就往楼上走着。
在空气的氤氲湿气中余晖从玻璃窗照进来,折射出一片颜色,和水珠一起从她的肌肤上流下,少女纤细的手指在身体一寸寸地拂过,纤长的身体上布满着平时遮着的瘀痕,恐怕只有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对她不产生怜惜之情。
楼梯那边发出了一声吱呀,艾玛瞬间关掉了水转头望去,她裹上毛巾悄悄地打开了半掩着的门侧耳细听,楼下传来声响,心还没来得及提起来就看见了墙边桌柜上的袋子,她进来时没有的袋子。
意识到这间的主人回来了的她脸上很快烧起来,她半掩着门只是习惯使然,她长大的房子洗手间的门是关不上的,而她也习惯在洗漱的同时也关注屋里的动静,关着门总是没有开着门听的清楚。
袋子里是新衣,白衬衣和黑裙子,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换洗的内衣裤,显然那位先生也没有考虑这件事情,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好在她因为营养不良所以发育的不好。
这种干净且合身的衣服对她来说久违了,她有些不适应地扯了扯,“先生。”她问好道。
斯内普坐在客厅里,一贯待在的位置上,他抖了抖手里的报纸从中间折起来抬眼看她,一张白净的脸显露了出来,垂着眼看不清神情,不过面颊粉嫩大概是热气熏的,不干的头发耷拉着,汇聚的水珠晕湿了衬衣,她的身形在女孩子里是较高的,但消瘦的厉害,他脑子闪过刚刚不小心瞥见的,让人心惊的纤细身体,“先生,晚饭...”现在还早着艾玛也不确定斯内普吃了没。
“我买了些食材,在厨房。”男人用着慢悠悠的腔调说着,艾玛应着就出了客厅,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降不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先生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那种姿态举手投足让人,让人...艾玛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想下去,她的右手按在胸前似乎是想按住这不该存在的躁动,自她来到这里,情绪波动的太过频繁,这对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斯内普来到书房后看见艾玛站在屋子中间发愣,顺着她的目光过去,是被他施了麻瓜驱逐咒的书架,他瞳孔一紧,难不成?
“有何异常?”他突然开口。
艾玛倏地转向了他,她神情有些惊慌地回复着,“没什么,先生!我只是想来告诉您,晚餐准备好了。”
“嗯。”斯内普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小巫师们一定会在霍格沃兹就读的,即使是前几年黑魔王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没有拒绝麻瓜小巫师入学的。
“先生。”将食物摆上餐桌上后艾玛退开了两步,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说。”斯内普注意到艾玛并没有要和他同桌而食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邀请她的打算,让她住在这里是迫不得已,让一个陌生人和自己一同吃饭就是太过了。
“我,我想出门一趟。”艾玛在身前扭着手指。
“我想,我并没有囚禁你。”斯内普只是专注于手下的食物,似是对她的话毫不在意,如果只是为了确保她安全就将她囚禁在屋里显然是没必要的,虽然他在黑魔王手下的时候做了不少违法的勾当,但并不代表他是个暴徒或者疯子。
“对不起,先生,”艾玛被这个讽刺弄得脸红,“我只是想向您报备......”她急着解释,注意到斯内普拿着刀叉的手不耐地握紧了,她解释的话语戛然而止,身前纠结的手指松开在身侧,再次轻声道歉然后退出了屋子。
次日,艾玛依然起的很早,结果这间主人比她起的还要早,留在餐厅的纸条写着只用准备晚餐。
艾玛从后门离开了房子,沿着被压倒的枯草往那天她来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艾玛看见了那间窄窄的、挤在一排一样的破旧房子中间的,她曾经的家。
她站在门廊上直接拧开了门,对于门没锁这件事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疑惑,屋里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争斗一样一团乱糟,艾玛对此视若无睹,她走到了二层将阁楼的楼梯拉下来,阁楼里的老鼠被惊地四下逃窜。
艾玛拿着一个满是霉味的包从阁楼里出来,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收拾出了一个包裹,她把从阁楼里拿出来的东西塞进了包裹里,她将包裹斜背着走下楼,不堪重负的楼梯吱呀作响,艾玛似乎心情很愉悦,哼着记不得出处的调子。
“艾玛?是你吗?”离开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