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没有给艾玛继续睡过去的机会,斯内普环在她肩膀上的手拍了拍,想让她清醒些。
“?!”意识回笼,察觉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她惊地浑身僵硬起来,一动也不敢动,整张脸肉眼可见的发热泛红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教授会抱着她?这是要去哪?她不会又在做梦吧?她的实验失败了?
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她紧张地呼吸都变得短促起来。
她强迫自己放缓呼吸,她张了张嘴,一句''教授请放我下来''这样简单的话都在唇齿间打了好几个转,才堪堪说出口。
不过显然她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斯内普将她放下后她逐渐感受到自己双腿穿来一阵蚁咬般的麻痒,后脖颈也是一阵酸痛,胳膊连同手指都麻的张不开。
已经不受主人控制的身体直接撞在了斯内普身上,“抱歉,教授,我手脚麻了。”她声如蚊蝇,大概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了。
艾玛的脸难受得皱巴起来,且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看着她恨不得把脑袋塞口袋里的懊恼样子,斯内普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参加个讨论会就想去跟梅林探讨魔法了,我竟不知道拉文克劳还收莽撞的自大狂。”
说着,也不等艾玛反应,又将她拦腰抱起来,威胁了一句好好待着。
艾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教授应该是在生气的,也有些内疚,似乎也有愉悦,但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就算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也很难理解。
艾玛在牵扯到和人相处的问题上向来是脑子不好使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多年只交了一个朋友,且她现在还不知道和茱莉亚的这段友谊要怎么办。
更无论和教授的关系了,可能是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身边的人都太过于执着利益,感受最多的便是厌恶或无视,面对的好脸微乎其微,也只有在前两年到处游荡讨生活的时候才遇到些微薄的善意。
习惯了一个人解决问题的艾玛,即使拥有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也形同虚设,甚至让她更加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
还小的时候只用担心填饱肚子,学着别人的样子装装可怜,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需要面对的变多,可没有踏入过任何亲密关系的艾玛,学习的对象也只有书里的桥段,艾玛也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变得厉害了,有用了,这些恼人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但涉及人的情感哪会是简单的呢。
斯内普感受到臂弯中传递过来的陌生温度,柔软的发丝随着步伐蹭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这似有似无的痒意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没有低头看她,好在她也只安静的呆着。
刚刚在密室里的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决定之后要怎么处理这段来的不合时宜且莫名其妙的感情了,尽管有些尴尬,但也没有要再将她放下的意思。
斯内普没有去地窖,而是就近来到了会堂旁的休息室,他将艾玛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叫家养小精灵端些食物来,随后他坐到了艾玛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双腿交叠,胳膊搁在扶手上支着下巴,就这么看着艾玛。
这副样子放在任何两个朋友身上都算不得过分,但若是放在无甚关系的教授和学生上,就实在有些轻佻,有些冒犯,但对于本就有些暧昧的两人来说,却表达着一个靠近的信息。
他透露出来的那气息让本就有些无措的艾玛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反射性地,她运转起了大脑封闭术。
艾玛还没从浑身麻痹的状况中缓过神来,休息室内逐渐浓稠起来的氛围让她的脑子也开始麻痹起来了,此时此刻她连思考都有些困难了。
在霍格沃兹的日子里,因为人太多各种情绪纷杂,所以艾玛习惯运转大脑封闭术来屏蔽别人的情绪,少了他人的情绪干扰,她很难被人激怒或挑逗,虽然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算得上是比较少争端的学院,但明枪暗箭也是不少的,但艾玛从没有因为这些人有过动容。
但此刻,比起感知教授的情绪来寻找应对接下来谈话的对策,她选择让自己看上去体面点,尽管此时她的眼神空洞,也依然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她不明白明显在生气的教授为什么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她也只好着力于自己能解决的问题,比如解释密室里的魔纹法阵。
尽管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那么,怀特小姐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他持着慢条斯理的腔调如此说着。
事实上,斯内普本不想过于探究艾玛的特殊,介于她并不乐意倾诉,原本的他根本不打算与艾玛太过亲近,他也担心艾玛会因为那奇怪的天赋而被绞进这时代的暗流中去,若是他不知道时还能装聋作哑,若他知道了,不管是否自愿,他都会成为将她拉入漩涡的推手之一。
只是,如果不去插手她的事,照她自己无畏的作死程度,是不是某天会消无声息地死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等到有人想起来,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也早知道这点的,面前这个看上去早熟稳重的姑娘,事实上比波特那小鬼来还需要长辈照看。
他能因此责怪她吗,他确实因为艾玛选择独自去摸索些危险的事情有些恼火,但这其中本来就有他自己的原因,如果他将艾玛的特殊透露他们的校长先生,那样起码,她不是孤立无援的。
他本有义务这样做的,要知道他们的校长先生对孩子总是宽厚的,更不要说艾玛是个好孩子。
他原本支着下巴上的手放了下来,他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很闲适,与正襟危坐的艾玛有着鲜明对比,但事实上两人心思百转不为外人道。
桌子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食物,斯内普的面前是冒着热气的红茶,“先吃东西吧。”他劝到。
艾玛看上去太过于平静了,甚至从容的很,休息室里没有餐桌,她便直接屈腿跪坐在茶几前面,自然得仿佛在自家的客厅里一样。
休息室又静下来,只留刀叉碰到盘子底发出的轻微摩擦声。
斯内普稍微躬身靠近茶几,他的靠近让艾玛进食的动作顿了一瞬,她在余光中看见教授的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瓷杯,几息后放了回来,手也没有收回去,就那么着虚虚地捧着瓷杯,他的指尖修剪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