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我上次都看到了,你的那个谁,他开的豪车欸。”
乔羽喜欢开那些看着漂亮奢华的车,就算是来城中村这种地方找她,他也还是开那种车。
“不是豪车。”温以说,“三手货,很便宜。”
“明明很新。”夏束以为她在谦虚,嗔怪地瞪她一眼,玩笑道,“你不要想推脱关系,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哦,还要带着你的帅气男友,还有份子钱哦。”
“等你结婚的时候也要叫上我们,我们来开开眼界。”夏束说。
“嗯。”温以低头做饭。
她知道自己没那一天,婚礼、婚纱、帅气的新郎,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太过遥远。
她没吭声,切小葱的时候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假装自己是被小葱熏得掉了泪。
过了一会儿夏束炒菜,炒的回锅肉,油气很大,简陋的厨房没有吸油烟机一类的东西,温以被熏得躲到外面,站在走廊尽头窗户边上,靠着窗户,看向远方。
沉睡的城市笼罩在短暂的寂静中,午睡的人们做着不安的梦,梦到那些烦恼,那些疲惫的无奈。
她难受得脑袋发胀,又想哭又想吐,夏束娇娇的笑声穿过墙板锐利地刺进耳朵里。
这和夏束没关系,她明白,心里很清楚。
她等粥熬好的间隙回房间待了一会儿,坐在桌边发呆,桌上还放着不久前起床吃剩下的药,紫红色的小药丸,裹了甜甜的外衣,含在嘴里甜甜的,但药本身还是苦的。
宝宝在这个时候动了一下,不同于胃胀气的抽搐,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她的宝宝在动,或许是在安慰她。
她哭得很厉害,其实她自己都没发现,很多时候她都没办法意识到自己在哭,只是感觉很难过,眼睛酸酸胀胀的。
她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乔羽。
她对乔羽已经很失望了。
可她在这个时候,能够想到的人却依旧只有乔羽。
怎么会这么可悲,她想不明白,应该做点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会哭,弓着背趴在桌子上哭,抱着膝盖躲在被窝里哭,她总是在哭,但没人知道她哭,她擦干净眼泪,挤出一个笑,就没人知道她哭过了。
所以日子总是这么难受地过着,她觉得这是她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