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秘密。
心下那股不安终于成形,他也警告过自己不要把手伸的太长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胡思乱想。
收了手机,抬脚就往咖啡馆走去。
“顾燃。”
顾燃回头,是寇驰。
寇驰面色似乎有些挣扎,顾燃心下一沉,猜测,“秦蓁蓁让你给我带了话?”
寇驰一下子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的。
顾燃心道我可一点都不想知道,抿紧了唇,神色愈发冰冷,“她说什么。”
寇驰憋了口气,快速说,“不要惹我生气。”
什么。
顾燃愣住了。
“她说不要惹她生气,”寇驰破罐子破摔了,嘀咕着,“没头没尾的是吧我这个闺女……哦不,我爹,就是这个样,兄弟别见怪哈。”
“叫叔,辈叫低了。”
“啊?”寇驰看着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低了为什么要叫叔,不应该叫娘吗,而且……这个背影怎么都透着股要去找麻烦的架势。
难道……寇驰心里一毛,小情侣吵架了?
进了病房,床头柜上摆着没动两口的素粥,寇驰放轻了动作走过去收拾。
“秦蓁蓁呢。”
寇驰吓了一跳,他以为人已经休息了,毕竟粥都凉透了。
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啊,只能如实说。
“我不知道啊,她就交代我好好照顾你什么也没告诉我。”
席子衿没再开口,病房中再次陷入一片静默,只有袋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吱”,极轻的关门声,病房里就剩下席子衿一人。
眼皮轻抬,怔怔地凝着玻璃上散射的阳光,刺眼的发酸。
闭了闭眼,薄泪无声的淌落。
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咬了根皮筋束紧散发,腕肘厚裹着白色绷带,咬牙又缠紧两层,席子衿换下病服出了门。
——
顾燃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骂了句脏话,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徐钦钦。
不出所料没人接。
黑色的风暴酝酿在更深的漩涡中。
茶色的瞳孔都泛着冷凝的寒光,抛却了所有伪装的乖巧,顾燃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服务员甚至不敢去收拾那桌残留的饮品,因为旁边站着的这个男人看着就很可怕—有钱+脾气不好,这种人在他们看来最不好服务了,生怕惹怒了这种瘟神丢了工作。
突然,那人身形动了动,似乎看见了什么转身出了门。
服务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呼,饭碗保住了。
顾燃追着人到了一个转角,却发现人突然没了。
正奇怪,眉眼一凝,转过身去。
人从背后走了出来。
席子衿脸色看着苍白,“你跟着我做什么。”
顾燃眯眼,反侦察能力这么强,坦然道,“你不在医院呆着跑出来干什么,秦蓁蓁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席子衿:“她人都不在这里了,我听了有什么用。”
顾燃绷紧了薄唇,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露出几分笑,“我会告诉她。”明晃晃的找不痛快。
席子衿眉眼淡淡,“哦?你会吗。”
顾燃挑眉,怎么不会,挑拨你们关系我乐意的很。
席子衿:“她去凉城了是吧。”
“凉城”两个字一出来,顾燃的脸就彻底沉了下来,他就知道,这两人绝对不简单。
“你知道什么,”顾燃只能开口。
席子衿:“我们顺路吗。”
顾燃咬牙笑,“当然顺路。”
想起什么来,语气都带上几分嘲,“我想在路上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侯家坡枫林的事。”
席子衿裹紧外套,咳了两声,嗓音还是有点哑,“被蛇咬了,谢谢你,还有…你朋友救了我。”
顾燃神色不明,“这里没有别人,还装?”
席子衿没开口,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啧,顾燃心下暴躁的很,学霸喜欢玩虐恋情深这套是吧,可显着你们了,手上利索的脱下风衣甩给她。
“穿着,当心病死。”
这里可没有徐钦钦垫背,他要是把人弄不好秦蓁蓁回来肯定得找他兴师问罪。
啧,想起秦蓁蓁就更燥了。
妈的人家都不理你还想她,上赶着给人虐吧艹了!
席子衿慢慢披上风衣,轻飘飘地看了眼暴躁的顾燃,最终垂下眼,“走。”
——
凉城边界。
车还没入界,徐钦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这不是……管家爷爷吗?他怎么来了……”
徐管家看车泊在路边就迎了上来。
“少爷,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徐钦钦降下窗,笑的灿烂,“管家爷爷。”
管家抚了抚熨贴的西装,取出条纹方帕拭泪。
徐钦钦心想怎么像年把没见似的,他难道不是国庆才去的汴城吗。
讪讪开口试探,“管家爷爷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管家笑着应和,“可不是,少爷回家就是天大的好事。”
“当然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老爷平生夙愿终于达成,可喜可贺啊。”
什…什么。
徐钦钦愣住了,他爷爷的夙愿不就是找因果吗,这怎么就找着了,难不成他爷爷还真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把人带回来了?
这时,后座的秦蓁蓁降下了车窗,清冽的嗓音缓缓开口,“物,还是人。”
管家转头愣了,一瞬间是赞叹少女的惊为天人,比上郁家小姐也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但很快就被那双淡漠无波的瞳孔所摄,一时间竟难以组织言语,只能凭条件的反射答,“人。”
徐钦钦已经呆了。
什…什么情况,人不是在他车上吗,啊不是还真是个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