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钩吻蛾,那你知道解法吗?”
段晚宁点点头:“知道。”
南宫度更是惊讶,以至有些不相信,他试探着确认:“那,怎么解?”
段晚宁没说话,苏轻弦拉了他一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南宫度这才想到许敖也在,段晚宁绝不会告知解毒之法。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语气带了几分无奈:“也罢,等日后再向楼主请教吧。”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打开,小戳冲进来对苏轻弦道:“二爷,官家来了。”
苏轻弦愣了一下:“寺中出了命案,没人报给宫里么?”
小戳摇摇头:“听说巡城司的人想先报给晋王殿下,但晋王回了城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说官家已经出宫,在路上得知了消息,就要来看看。”
又是晋王。段晚宁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看向苏轻弦,冲他使了个眼色。
苏轻弦会意,带着小戳出了厢房,临走还不忘嘱咐南宫度:“你看好了许国公,别让他出事。”
南宫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段晚宁都不敢随便杀许敖,若是等会官家到了,他跑出去抹了脖子,那岂不是上都要大乱了。
只可惜他们虽然都预料到了这种,但此时已经晚了。
许敖听到小戳的话神色陡然一变,待苏轻弦走出几步,他忽然暴起,像变了个人似的朝着段晚宁直扑而来。
段晚宁离他太近,一时避不及,向后退时手上薄刃被他抓个正着,待她抽回刀,许敖的半截手掌已被割断,连同几节手指也落在地上。
还是南宫度反应最快,迅疾将身上长衫一扯,用上巧劲将那断掌和断指裹住,然后反手一抖,将长衫拧成一股绳,将内力灌注其中,如一根长棍般直直地撞在许敖胸口上,一下将人击飞。
许敖身后就是刚才他坐的椅子,这样猝不及防被南宫度袭击,本就来不及躲闪,再加上他一心寻死,根本就没想要躲,只听“砰”的一声,他摔在椅子上,直接将那把硬木椅砸了个粉碎。
段晚宁几乎同时上前一步,将身上罩衫裹在许敖的手掌上,防止他的血再多流出来。
许敖灰白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任由她粗鲁地处置自己的断掌,满不在乎地说:“晚了,全都晚了。”
苏轻弦冷冷道:“你现在说清楚,把你的同伙都招出来,兴许我能保你许家一脉不断。”
“许家?”许敖哼哼道,“许家算什么,断与不断,与我何干。”
段晚宁微微皱眉,放开许敖站起来道:“你们看,这些。”她指着空中忽然出现的闪闪发光的小点,另两人随着她手指看去,果然那些小点从毫不起眼越变越大,片刻的功夫竟是变成了小小的飞虫。
“这就是钩吻蛾?”苏轻弦道,“我们也会中蛊吗?”
南宫度从腰间扯下一个香囊,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口照着小飞虫挥舞两下,一只小虫便被撞进了瓶子里。
他赶紧把瓶塞塞好,拿到阳光下仔细地看。
“我们不会中毒。”段晚宁对苏轻弦道,“你就不一定了。”
苏轻弦疑惑:“为什么我不一定?我和你们有什么区别?”
南宫度放下瓶子,摇了摇头:“果然是钩吻蛾的幼虫,这虫子过不了一炷香便会长大,若是找不到下一任宿主,它们就会乱飞乱撞。普通人碰触到,轻则皮肤瘙痒红肿,重则溃烂流脓,久难愈合。”
段晚宁看向苏轻弦,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他们的目标就是官家,你也是苏家人,难道不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