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连忙翻身摸索到了被压在身下的手机，果然，她打开手机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江川给她发了十条语音消息，剩下的几条是来自江歆的。
她点开了江川的消息，前几条大概是说考试的事情，后面说他今晚就回南城，消息分时间段发了好几次，最晚一次是在晚上11点，好吧，她已经难受得睡着了。
她给江川回了一条消息：【我们那个考场没暖气，我特别倒霉，一直坐在窗边，把我冻傻了，回来有点晕车一直睡到现在，没看见你消息。】
一口气说完。还补上一句：【江总这把稳了呗。】
接着又给江歆回了消息：【考试什么规矩忘了？不对答案不问结果/狗头。】
刚发完消息，江川的电话亮起，她慢慢滑开，小声说了一声“喂”。
“现在好了吗？”江川在问她不舒服的事情，语气紧张。
“好多了，活过来了，没想到我小顾也有虚弱的一天。”故作轻松。顾璃没想到后来有比这次更虚弱的一刻。
“考场很冷吗？南方的教室没有暖气。”
“对啊，我都快被冻死了。”
“还好没事，要不然我又得去你家背你。”听到顾璃无恙的消息，江川也轻松许多，与她开起了玩笑。
“怎么着，敢情背我不愿意呗。”顾璃傲娇。
“你要是愿意，我天天背你。”
“胡说八道。”顾璃脸微微一红。
过了会，两人都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顾璃问：“你不睡觉吗？”
“我不困，陪你一会儿。”
“噢。”顾璃心里甜滋滋的。
“据说今天要下雪。”江川又说。
今天？对了，已经过了零点了。顾璃激动地提高声音，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会吵醒母亲，连忙捂住嘴小声说话：“真的吗？那是初雪呀！”
如果能看上一场大雪她真的会幸福地晕倒！
江川知道她想看下雪，告诉她这个消息后她果然很开心。
“是啊。”
“对了，今天是圣诞节呀。”顾璃突然想起了今天是圣诞节，那么在零点之前是平安夜咯，太悲催了吧，她的平安夜在自己迷迷糊糊睡梦中度过的。
“小鹂鸟，圣诞快乐。”江川用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贺词。
“谢谢，你也圣诞快乐。”
过节应该出去玩，但明天是万恶的周一，她要去上班，想到这里她垂头丧气。
“明天是圣诞节，可是要上班。”
江川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失落，“明晚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好哇，欸我们去「顶格」吧，好久好久都没见过晶晶她们了，但是不知道他们明天都有没有空诶。”
过了好久，对面都没声音，顾璃以为信号不好，看了一眼手机，还在通话中啊，她又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江川幽幽开口，“你这么想见他们吗？也没见你这么说过想见我。”江川是想过二人世界的，怎么好端端晶晶又出现了。
顾璃从某人嘴里听出了醋味，“晶晶多好，我还想见李杰、吴臻。”没见过江川醋味这么重的时候，顾璃决定逗逗他。
“他俩的丑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江总已经急得开始对自己的好兄弟人身攻击了。
“不许外貌攻击噢。”顾璃咯咯笑。
“哼，便宜他们了。那明晚过去涮火锅吧，我跟他们说一下。”
“谢谢江川哥哥。”
江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刚才没听见。”
顾璃：“没听见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好话只说一遍。”
江川：“你真狠。”
冷空气正在逼近，南城最低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10度，房里的空调转啊转，顾璃裹了两床被子。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地上的积水都结成了薄薄的一层冰。大街上的人群都已经裹上了自己最厚的过冬装备。顾璃穿上了最厚实的白色羽绒服，戴上了一顶白色的帽子，围巾绕着脖子结结实实缠了好几圈。在这样的天气中呼出一口气都感觉会瞬间结冰。
单位里也讨论着最近的天气，整座城市都在期待着晚上的降雪。
下班后江川准时去接了顾璃，车内暖气倒是开得很足，江川的外套扔在后座，穿着灰色毛衣开着车，两人一起出发去「顶格」。
顾璃从备考开始就没再来过「顶格」了，一晃好几个月过去，再来的时候门口的梧桐树都光秃秃了，旁边开了几家新店，店门口也贴满了圣诞贴满，挂满了小挂件。上次来吃火锅是在院子里，这次可得放在室内了。
走进店里暖黄色灯光温馨许多，还有一颗装饰精致的圣诞树。江川跟着顾璃去和几人打了招呼。
再见时大家都没有什么变化，晶晶还是那样的外表高冷，见了顾璃就埋怨着小清粥一点都没良心，这么久都不来坐坐。李杰和吴臻相互使着眼色，趁着晶晶和顾璃聊得火热时，把江川叫到一边：“江大老板，都已就绪，只待雪花。”
吴臻打趣道：“没雪花就不实施计划了？”
“雪花只是锦上添花，没有照样进行。怎么样啊，你小子，有谱没。”李杰对着江川说。
江川直勾勾盯着左侧的女孩，一脸的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