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雪啊？”她带着点哭腔，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明明都还没有下雪。
“喜欢吗？”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怀里的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雪对她的杀伤力太大了，即便她知道这并不是真的雪。
“喜欢就好。”
楼下。
火锅早已被灭了火，晶晶和女友腻歪躺在沙发上，李杰也懒懒靠在单人沙发上，唯独吴臻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走来走去。
“我说，你能不能别走了，晃得我眼睛疼。”李杰踹了他一脚。
吴臻停了下来，神色夸张：“喂，大哥大姐们，楼上什么情况你们不好奇吗？”想上去偷窥，但剩下这三人像被抽去骨头一样一动不动。
“人家江川说了，他只想和小清粥呆一块过二人世界，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啊？”晶晶手里顺了一缕朱朱的长发玩弄着。
吴臻跳起了脚，“这可关乎我好兄弟终身大事，再说了，楼上那玩意还有我出的一份力呢。”
“说得倒也是，我们还捏了几个小雪人呢，这小子给我们个观影资格都不给。”李杰应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晶晶翻了一个白眼：“对个屁啊，我可告诉你们，小清粥脸皮薄啊，人家是告白，又不是求婚，你自己想想我们像猴一样围观他们谈恋爱好吗？”她又接着说：“平时网上那些在众目睽睽下表白的例子还不多吗，一群人围着，女孩尬得要死。”
“噢。”吴臻弱弱地努了一下嘴，但心里却想着还是要找个时机偷摸上楼。
二楼。
顾璃撒娇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个雪是这么做的呢？”
江川浅浅笑着：“秘密。”
“切～故作神秘。”
江川把女孩移到自己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胳膊，四目相对。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嗯？”
“我的转正申请通过吗？”
顾璃脸上一红，忸怩说道：“还不明显吗？”
她原本晚上喝了点酒脸就粉粉的，现在红扑扑地更可爱了，他压低了嗓音：“我想听你亲口说。”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顾璃移开了他的手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宣布，江川同志在实习期表现优异，允许转正。”顿了一下，“你好，男朋友。”
“我的女朋友，我很荣幸。”眼里是无尽的柔情。
房内还是黑乎乎一片，没有开灯，在星星点点的灯光下下暧昧升级，情意缱绻。
江川拉住了她垂下的小臂，他的面庞在顾璃眼中慢慢开始放大，呼吸愈发急促，顾璃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出意料，是一个浅吻。
吴臻和李杰不知何时偷摸上了楼，蹲在墙角止不住偷笑。
“你小子声音小点，别被发现了。”吴臻真的是一点都憋不住笑啊。
她抬起眸子，脸色绯红一片。
……
忽然，透过窗外，路灯下飘零着细细碎碎的雪粒，随着风向摇摆着。
顾璃侧过头，双眼闪着光，惊喜大叫：“喂，江川，下雪啦！！”
江川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也是一喜：“真的。”
“走。”牵起她的手往外跑。
“干嘛啊？”
“看初雪啊。”
走到门口发现了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两人，顾璃愣了一下，这么说刚才他们在里面做的事情都被这两人看见了？这，真丢死人了。
吴臻两人在即将逃跑的路上被抓包，看出了顾璃的不自在，江川朝着两人轻踹了一脚，灯光有些暗，也不知道踹到谁了。只听吴臻“哎呦”一叫，哭叫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活该。”江川丢下了一句话拉着顾璃下了楼。
晶晶和朱朱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两人紧紧牵住的手，晶晶喜上眉梢：“要恭喜江川脱单了。”
“你们跑什么啊？”
“下雪了！”顾璃兴高采烈喊道。
“下雪了？？”晶晶和朱朱从沙发上弹起。几人跑到门口，顾璃准备冲出去被江川一把拉住，“外套外套。”
顾璃伸了伸舌头，太激动了，忘记自己只穿了一件毛衣。
江川给她穿上了羽绒服，她往门口走的时候又被某人拉住，“帽子，外面零下的天气，别感冒了。”
晶晶在旁一脸吃瓜的神色，嘴里“哟哟哟”调侃道。顾璃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等到几人打开门的时候，刚才的小雪粒此时已变成了鹅毛大雪，一片一片飘着，顾璃拉着江川跑到路灯下转了一个圈，原来下大雪是这种感觉，好美啊。
吴臻和李杰姗姗来迟。
“妈妈呀，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南城见这么大的雪。川儿在帝都上的学，雪应该常见吧？”李杰感叹道。
“嗯，年年都见。”
“哼，真嫉妒你。”顾璃平等地嫉妒每个能看到大雪的人。
“没想到今年的初雪会下得这样大，明天醒来应该能看到白雪覆盖的世界吧？白茫茫一片肯定美死了。”晶晶也被美到了。
顾璃：“嗯嗯肯定的。”
“要不要去走走？”江川低头问道。
顾璃点了点头。
吴臻：“喂，你俩又搞单独行动啊？”
江川回头看了眼他，“不然谈恋爱还要带上你这个电灯泡吗？”
众人哄笑。吴臻做出一个扎心的动作，“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是对我们单身狗的极致藐视啊，李杰。”
李杰：“滚。别带上我。”
说着江川牵着顾璃的手顺着街道往前走去，晚上这个点南城路上的车已经不多了，偶尔过来几个小小的车灯一闪而过。不过路上的行人倒是多了一些，都讨论着下雪了，是啊，雪对任何一个南城人都是极致的诱惑。
江川想起自己刚去帝都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下得那样大的雪，他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在这样浪漫的氛围下见证到了很多情侣和幸福的家庭。都说到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