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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unger Games(十)(3 / 4)

缩干粮和一小捆白色尼龙绳。没有睡袋。

太抠门了吧!我又失落又愤怒地心想。每一位选手的外套和裤子都做了防火防寒处理,但是在气温骤降的夜晚,没有睡袋的保护也一定不会好受。我又想起了宙斯角最前面那块被我忽视了的的塑料布,心里稍稍有些后悔刚刚的傲慢。我应该拿了它再跑的,至少可以用它和尼龙绳做一个简易的睡袋。现在的我要什么也没有地去熬过一个个寒冷的夜晚。

我叹了口气,把拿出来的东西重新装回了包里,顺便把匕首用皂角叶擦拭干净,在一旁的白蜡木上刻下了一个V形标记。我抬起头,眯起眼睛大概判断了一下方位,继续沿着峡谷下坡的地方走了下去。

V形标记是我和利威尔商量好的符号。我是V,他是A。在进入森林后的三小时开始做标记,主要是为了在掩人耳目的同时方便我们找到彼此。在正确的标记中我们也会掺一些错误的诸如Y和U之类的标记,但是只有我们彼此知道正确的符号究竟是什么。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那就是水源。缺水会导致人体电解质紊乱血液浓缩,最终像具干尸一样被活活渴死。在森林里,没有水,我们将会寸步难行。

我的嘴唇有些轻微起皮,指尖也略略有些发麻,这已经是缺水的轻度表现了。我用牙齿咬掉了那些死皮,淡淡的血腥味在我的舌尖化开。我强迫自己不要去舔嘴唇,因为唾液中的淀粉酶会加速分解嘴唇黏膜,让我的嘴唇变得更干。

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着利威尔。我相信他没有死,可他一定会按照肯尼嘱咐的那样来找我吗?在跑进森林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他,或许他是在跑向森林的途中被其他区的选手缠住了,或许他并没有听肯尼的,而是把最初的目标放到了宙斯角上。

现在想来,直接冲向森林的选手似乎并不多,除了我,剩下的就是亚鲁凯鲁的男孩和女孩了。只有我们这群看上去很弱的傻瓜才会远离纷争,抱着一小盒火柴、一个空水壶、一小块压缩干粮和一小捆白色尼龙绳冲进错综复杂的丛林。

哦,我比他们幸运一些。我还有一把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锋利匕首。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的状态还不算太差,除了有些轻微脱水之外,体力还算得上充沛。如果遇到想要了我的命的敌人的话,立刻投入战斗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最好不要。我现在只想专注找到水源,多拖一分钟,我就少一分钟的生存时间。

我循着潮湿的土壤和茂盛的植物,在途经的树上做了无数的标记,但始终没有找到水源,反而越走越深、越走越偏。我有些气馁,难道是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吗?但是不论是父亲,还是训练课的教官,都告诉我应该往湿润的地方去找的啊。

黄昏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降临,橘色的太阳余晖在细密的松针间隙投下阴影,林间的空气开始变得寒冷潮湿起来。我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确信不能在夜晚降临前走下去了。但是我总有一种再走一步就能看到水源的直觉。挣扎过后,我决定再走半个小时,如果半小时后再找不到的话,我就立刻停下脚步。

我带着这一点可怜的期待,继续沿着幽暗的光芒探寻了下去。我在心中祈祷着上天能眷顾给自己一些好运气,同时又担心自己的好运是不是在刚刚的宙斯角就用光了。在纠结之中,一大丛漂亮的紫色鸢尾花忽然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的眼前倏然一亮,绝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代表我名字的鸢尾花,而是因为鸢尾属的植物喜水,看到它们就意味着我离水源更近了。

心怦怦直跳。我继续坚定地走了下去。终于,在拨开一片灌木丛后,我看到了今天为止最美丽的景象——一片澄澈的蓝色湖泊旁,紫色的小花静静地绽放着,冲我摇曳着甜美的笑脸。

小鸢尾花兴奋地尖叫着,扑向了小鸢尾花们。

我从湖里捧起一掬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尝了尝,似乎并没有别的异味。我并不急着喝水,而是拿出水壶——谢天谢地,它里面有一个用以过滤的内胆——灌满了水。在耐心等待滤网把所有的杂质都滤完后,我才放心大胆地抱着水壶喝了起来。

在喝完整整一壶水后,干得冒烟的嗓子终于有所好转。我又装了一壶水,然后把压缩干粮浸湿泡软,小口小口地吃了下去。压缩干粮在我充满水的肚子里一点点涨开,我只吃了一小点就产生了饱腹感。我把剩下的干粮仔细封好,和水壶一起放在了背包里。它们现在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我没有在宙斯角抢到任何东西,背包里也没有任何可以作为睡袋的物资。太阳快要下山了,穿着单薄的衣服睡在潮湿阴冷的地上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在水潭周围找到了一棵粗壮的、枝叶葳蕤的榉树——它看起来是个能好好休息的地方。

我从包里拿出绳索,把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绕在了树上,踩在枝干上慢慢向上爬去。靴子的底部有轮胎纹,摩擦力足够大,山毛榉树干的分叉也很多,因此并不难爬。我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离地约十公尺的一根横木上,它足够坚硬,也足够隐秘——翠绿的山毛榉叶子能够很好地挡住我瘦小的身形。为了防止掉下去,我并没有解开腰间的绳索,而是顺势把自己和山毛榉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倘若我的父亲看到这一切,我相信他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当初那个爬树会颤抖的女孩,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爬上三层楼的高度了。

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太阳正好落下了最后一点余晖。我的头顶上奏响了艾尔迪亚的国歌,国徽跳了两下,第一天牺牲的选手们的头像映在了寂静的夜空之中。艾路米哈的男孩,尤比亚特的女孩、凯洛鲁巴的女孩……一共九个,都是在宙斯角的争斗中死去的。前三个区的职业选手死去了一个,这令我有些惊讶。而有的诸如托洛斯特、卡拉尼斯和希甘希纳这些边缘城区,他们的选手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但正如我猜想的那样,利威尔活下来了。虽然我们一直都没能碰面,但是此时此刻没有看到他的头像出现在荧幕上,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地下区会为我们而骄傲,肯尼和纳拿巴也会为我们而骄傲。我们——才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打败。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稍稍掠过一丝自豪。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否有摄影机在跟踪我的一举一动,但是倘若那如眼睛般的球状监控器扫向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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