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失去了视觉之后,陈雪莹的听力被无限扩大,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男人就靠在了她的肩头。 紧接着她感到他的脑袋,在她的肩窝一点一点,整个身体似乎都在震动起来。 “陆昭,你在做什么?” “➽(格@格党文学)➽” 他低沉的嗓音,明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却透着几分暗哑。 甚至他喷吐出来的热气,都烫得吓人。 陈雪莹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总觉得自己被烫到了。 他说得如此直白,她已经猜出他在做什么了,自我纾解药效之中。 “你、你不能离本宫远些吗?太烫了。” 他整个人跟火炉子似的,贴在她身边,难受得很。 虽然他只是自己行动,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这股热劲儿,似乎把她也烫伤了一般。 明明她未曾吸入催-情药,可是此刻她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也被带入灼热的泥淖之中。 她边说边挪动身体,想离得远一点。 可是还没挪远,就又被搂了回去,他显然对她的脖子情有独钟,就是要把脑袋趴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避风港。 “啧,我说太子爷,这种事儿你就别缠着我了。赶紧的双手交互啊,你试试左手,能带来飞一般的感觉!”她尽量说着俏皮话,想要吹散这一室的灼热。 “怎么,太子妃说得头头是道,你身为女子,还试过不成?”男人的声音暗哑,甚至偶尔语不成句。 这简短的一句话,被他说得九曲十八弯,陈雪莹都听得起鸡皮疙瘩了。 “你别喘了,我听得难受。”她忍不住抗议。 哪知话音刚落,原本略憋气的男人,竟是故意与她作对,彻底放飞自我,喘得更大声了,无所顾忌。 “老畜生和老三都在外面,你喘得这么厉害,他们也能听见好吧!” 陈雪莹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烫了,忍不住搬出外援。 陆昭嗤笑一声:“别影响孤的兴致。” 说完这句,他依旧故我。 陈雪莹眨眨眼,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偏过头不转向他,倒是方便他更贴近自己的脖颈。 “你还怕影响你的兴致,外面那可是你亲爹和亲弟弟,让他们听见你在床上喘成这样,绝对会想入非非好吧。” 她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 影响兴致更好,最好一听就萎靡不振。 男人的喘息声果然停顿片刻,之后像是与她较劲一般,不止喘息,甚至偶尔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他在用力做什么一般。 陈雪莹立刻捂住耳朵,听不下去了啊啊啊。 这怎么跟听成年人广播剧,CV在配音激情戏一般,要是把叶菁叫来,指不定很兴奋,这都带声的。 屋外站着的几人,都非常尴尬。 那两口子咬耳朵说悄悄话,他们听不清,可后面这夸张的喘气声,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陆清明一惊,大哥好胆魄,父皇都在外面等他了,他竟然还能先继续,把陆无极弄得跟敬事房太监一样,等着皇帝临幸完妃嫔,才能进去伺候。 “父皇,大哥看样子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夜里风大,儿臣有些受不住,请容我告退。” 陆清明干笑一声,恭敬地冲陆无极点头行礼。 他真的听不下去了,他又不是老变态,对大哥大嫂的夜生活,那是一点儿都不关心,也不好奇。 “这么着急去哪儿?今晚上事情如此蹊跷,如今还没解决,你此刻走了,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怪谁?待着。” 陆无极声音冷漠地道。 实际上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也不想在这儿听墙根,问题是他没见到陈雪莹正脸,心底就总是不踏实。 当皇帝的,最容易阴谋论,而且他本身就多疑。 他方才就在想,太子妃只闻其声,未见其貌,会不会是找善口技者伪装的。 总归他是要见一面之后,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父子俩加两个太监,就这么站在外面当门神一般,等了许久,屋内的声音渐消,陆昭才从室内出来。 他此刻已经穿好了衣裳,发髻也梳得齐整。 若不是依旧发红的耳根,几乎让人以为,方才那喘息声只是错觉而已。 “父皇,您找儿臣何事?”陆昭整理好衣摆,立刻抱拳行礼。 陆无极轻咳了一声,“是为了上回狼群一事,要和你与太子妃共同商议。” 他随便扯了个借口,如今没找到丽妃人影,私通一事便成了捕风捉影,他身为九五之尊,更不可能拿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出来说。 陆昭点头,他负手站在一旁,共同等待陈雪莹。 “花蓉去取个东西,怎么还没回来?这里有没有沐浴的地方?去把本宫的牛角梳拿来,其他梳子会弄疼本宫的头皮。床铺上的锦被未免太粗糙了,真是不舒坦……” 陈雪莹安然坐在椅子上,开始扬高了嗓音找人,并且开始各种抱怨,仿佛这座宫殿是什么破落户一般。 “奴婢来了。”恰在这时,花蓉捧着木匣子来了,里面叮当作响,显然装满了陈雪莹的东西。 她匆匆给外头几位主子行礼,就捧着东西进去了。 陆无极冷冷地瞥了一眼陆昭,虽然一个字没说,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哪有人敢让堂堂九五之尊等在外面的,更何况陈雪莹还是晚辈,更没有让长辈吃闭门羹的道理。 “雪莹,你收拾一下就出来,父皇有事与我们相商。”陆昭立刻提醒里面的人。 陈雪莹动作一顿,紧接着焦躁地开始翻动首饰,将那些金钗环佩拨弄得哗哗作响,明显是表达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