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亲近。即便是我面对他时,内心也是愧疚大于教导。” 原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薄家大少爷,从小却受尽了非人的虐待。 薄家找到他时。 薄老唯一的庆幸就是他还活着。 却不想。 薄老的话,非但没让傅斯瑾有丝毫的动容,反而让他眼底的凛冽加深了几分。 “所以薄老的意思是,傅尧就该挨那一枪。薄大公子的所作所为,您不仅管束不了,而且还有意纵容,就为了弥补他丢失的那十几年?” 傅斯瑾一字一顿,字字寒冽,犹如裹夹着冰渣。 “这件事情,确实是薄易做得不对。” 薄老脸上神色也稍沉,苍老的声音里任显几分迫人的气势,“但傅总要是想让薄易付出同样的代价,薄家做不到。” 薄老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再往前几十年,薄家是在他一手的带领下稳坐五大家族之首的。 长居高位的气势和压迫感,自然不输于他人。 但顿了顿。 薄老语气稍缓,又有商有量的补了一句,“但傅二公子的伤也不可能白受。如果傅总想让其他方面的补偿,薄家会尽力满足。” 想要换一个人,换一个人的任何一件东西,从来不存在换不起的说法,除非是筹码还不够高。 话音落。 傅斯瑾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致。 在来之前,他就猜到薄家可能要保薄易。但没想到,薄老保他保得这样的毫不迟疑。 但傅尧废了已经是事实,并且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傅斯瑾垂在身侧的手,仍旧控制不住的轻颤了下。 眼底暗黑与凛冽交织。 以往和傅尧相处的一幕幕,和当日在医院看到他时的惨状不断重叠。 傅斯瑾心底像是喘不过气来,有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袭来。心脏像是被数千根锋利的倒刺,一次又一次的刮着,直到化作一摊淋漓的血泥。 安静了好半晌后。 傅斯瑾才敛尽了眼底所有晦暗不清的情绪。 他抬眼看向薄老的眼底,暗色沉沉,没有任何的温度。 “当日傅尧为什么会去玫瑰庄园,原本应该在那个房间里的女人是谁。想必我不明说,薄老也猜得出来。” “既然这样,那就让一切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让它正常发生。” 不顾薄老瞬间微变的神色,傅斯瑾眼底铺着冷然。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的说出了他的要求。 “让傅尧娶风倾雾。” 傅斯瑾尾音还未完全落下——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