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子,不像是城里女孩子那么娇气,从小就是摔摔打打走过来的。 直到上一世的她在城里找到了抛弃她的白木林,被白木林的新妻子嘲讽“黑不溜秋的土婆娘”,她气得差点吐血。 这一世她一定要做好防晒,把肤色养白! 唐安宁到了地里,几个男人突然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了。 锅盖头的短发女知青张曼曼也一脸嘲讽地看着她。 唐安宁皱了皱眉,一下子就猜到肯定是张曼曼在背后散播她的谣言了。 果不其然,她走近那几个男青年,只听到那几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议论着她: “唐安宁跟叶三傻勾搭到一起去啦,被张知青撞见了!两个人一起躲在山上,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勾当!” “她怎么会看上一个傻子呢?” “说不定傻子也有‘过人之处’呢……” 几个男人说完,都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了。 唐安宁冷冷地看了张曼曼一眼,张曼曼扬起下巴,似乎报了山上被推的愁,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唐安宁一面扛着锄头朝自己分到的那块地里去锄地,一面心想,她和叶凡的谣言已经被传得一板一眼了。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叶凡,让叶凡早点上门提亲,不能任谣言满天飞,否则爹娘和哥的脸上都挂不住,尤其是她大哥还是二队的队长。 但是作难的事情又来了——叶凡见了她就被吓跑了,根本没机会好好说话。 而且就算也她和叶凡说这件事,叶凡能听懂吗? 唐安宁弯腰锄着地,心事重重。 “木林,你听说了吗?”张云龙拿着一本书,向正在锄地的白木林走了过来。 白木林放下手中的锄头,清秀的脸上挂着几滴汗,他用汗巾擦试了一下汗水,问张云龙:“听说了什么?” “是唐安宁和叶三傻的事情。”张云龙煞有介事地说道。 白木林心里一沉,刚才他就听到那几个八卦的男青年在说唐安宁和叶三傻如何如何。 出于读书人的清高,他并没有掺和到这群人当中去,而是继续锄地。 可是他却忍不住竖着一只耳朵,仔细聆听。 他隐约听到那些游手好闲的男人大笑着说什么“唐安宁和叶凡上山”的话,再要细听,剩下的话却被那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大笑声盖过去了,把他心里急得不行。 刚巧在这时张云龙来了。 “唐安宁和叶三傻能有什么事情?云龙,我们作为知青,要给大山村的村民做好榜样,们不要掺和进这些无聊的流言蜚语中。” 白木林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也是他一贯以来的人设。 事实上,他十分了解张云龙,这位脑筋是一条直线的云龙兄,心里藏不住事儿,肯定会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张云龙凑近白木林,压低声音,煞有介事地说道:“两个人昨天在山上,抱在一起啦!好像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木林的脑袋“轰”地一下大了,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狠狠地空了一下。 他抬手擦汗,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故作平静地说道:“不可能吧,唐安宁虽然不聪明,但还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吧……” 张云龙看了一眼锅盖头张曼曼:“这可不是我瞎说。张曼曼昨天上山撞见了,她亲口告诉我的。张曼曼总不会说瞎话吧?” 白木林只觉得脑子懵懵的,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问张云龙:“张曼曼亲眼看到了?” “是啊!”张云龙说道,“张曼曼可是知青,她总不会乱编排吧?” 张云龙的视线无意间滑到了白木林握着锄头的手上,皱了皱眉:“白兄,你的手怎么抖起来了?” 白木林忙摇了摇头:“以前没出过这么大力气,累的。” 顿了一下,白木林脸色发白地看着张云龙,虚弱地一笑:“我要继续干活了。回头再聊吧。” 张云龙看着白木林,忍不住摇了摇头:“白兄,你心里就只有干活,对男女之情一点儿都不上心!唉,可惜了,可惜了,唐安宁这么好的姑娘……” 张云龙见白木林不肯和他多聊,摇着头走了。 白木林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张云龙的那句话: “可惜了,唐安宁这么好的姑娘……” 白木林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 他不能接受唐安宁和叶三傻在一起。 叶三傻哪里好了,她竟然这么作贱自己,让自己和一个傻子在一起? 白木林又想到了唐安宁那张漂亮而黝黑的笑脸,总是带着羞涩而甜蜜的笑,半晌的时候,她会突然跑到白木林面前,把一个包着报纸的白面馒头放在白木林放在树下的书上,然后调皮地眨眨眼睛,羞涩地跑开。 可是,那都是她落水以前的事情了。 唐安宁落水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异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