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小巷之后,夏目花音坐上了一辆车。
开车来接人的空山怜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boss。
只见夏目花音拿下遮挡面容的面具,精致的面孔下是略带疲惫的神情,她揉了揉额角靠在椅背上。
“其实我可以代替您去的。”
空山怜慢悠悠的说。
夏目花音没有理会他的说法,伸出手,“纸给我一张。”
空山怜把面巾纸给了她,然后夏目花音擦了擦自己脖颈处溅到了一些血迹。
她解开了脖子上戴着的银白色项链,影响别人对她认知的障碍瞬间消失,夏目花音把项链随手丢在了座位上,被空山怜一阵念叨。
“喂喂,老大,那好歹是几个亿的特殊咒具啊。”
夏目花音撩了下头发,露出光洁的脖颈,然后看他一眼,“说了别叫我老大,很难听。”
空山怜嘀咕,“习惯了嘛,姐。”
毕竟叫了那么多年,叫别的真的不习惯。
“那你被我打也是应该的。”夏目花音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空山怜:“别啊姐,我亲姐,你揍人很疼的。”
夏目花音虽然本身武力值不高,但是空山怜根本不敢在对方揍他的时候反手,只能被动挨打。
夏目花音没听他耍宝求饶,拿出手机开始发消息,她先是给甚尔发了一条。
to 甚尔:我办完事情了,等会儿回来。甚尔你把洗澡水放好,还有我有些饿了,做点面吃吧。
甚尔:知道了。
夏目花音看着冷淡的回答,眉尾微微上扬。
to 甚尔:想我了没?
禅院甚尔走在回去的路上,夜风稍微有些凉,他看见金|主小姐发的话,哼笑一声。
甚尔:早点回来你就知道我想你没有了。
夏目花音嘴角微微勾起。
to 甚尔:好,我早点回来。
空山怜在前面揶揄,“姐,在和谁聊天呢?”
他是知道夏目花音最近好像是包|养了个小情人的,但是知道的不多,对方的名字都不了解。
夏目花音收起了手机,开着车窗透气。
“想知道?自己猜去。”
她语气一顿,然后说。
“对了,帮我查一个人。”
空山怜开着车。
“谁?”
夏目花音慢吞吞的念出了那个名字。
“禅院甚尔。”
*
公寓内。
“甚尔,我回来了。”
推门的声音和女人清朗的声音一起响起,在厨房的禅院甚尔探出了个头,正好和夏目花音四目相对。
花音看着光着精壮的上半身只围了围裙,头发湿漉漉地还在滴水的禅院甚尔吹了个口哨。
“宝贝刚洗完澡等我呢?”
身着红裙的女人在玄关的柔和灯光下笑意盈盈。
禅院甚尔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然后笑了。
“是啊,等你回来试验我到底有没有在想你。”
夏目花音换好室内拖鞋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包包,先到厨房看了一眼。
她纤细的手指覆上甚尔坚硬的背肌,触手温热,然后在他脸颊边上亲了一下。
“今天做虾仁面?好香。”
禅院甚尔的鼻尖都是夏目花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但是天与咒缚敏锐的嗅觉还是让他在香水味之下,闻到了些许淡到极致的血腥气。
男人的眼皮微微下垂,视线落在夏目花音放在他腹部的手指上。
那双手干净纤长,他曾经几晚都和这双手十指紧握,上面没有茧,是一双典型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的双手。
“你昨天说不喜欢吃甜口的面。”
禅院甚尔语气淡淡地说。
昨天做的也是面条,是乌冬面,但是因为夏目花音不喜欢吃甜口的面条,所以就都留给了禅院甚尔吃完。
他说:“今天不饿,所以没打算吃你剩下的。”
夏目花音拉着圈住他脖子的围裙带子往下微微用力,漂亮的眉眼展露一丝丝的强势。
“嫌弃我?”她像是对爱人温言软语地轻声说。
禅院甚尔带疤的嘴角扯出一抹笑。
“没有。”
他俯下身吻上了夏目花音的红唇。
身体力行地践行了他刚刚话语中的“不嫌弃”。
一吻结束,禅院甚尔的面还没煮好,夏目花音就先去楼上洗澡。
她把包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包关的不严实,里面漏出来了半条银白色的项链。
禅院甚尔这边煮好了面之后把围裙解开,就去了客厅沙发坐着。
他打开电视调整到想看的赌马频道,就随手把遥控器丢在了边上,遥控器和某种东西撞在一起发生了响动,他才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一眼就看见了那条项链。
银白色,设计简洁,和自己在拍卖会上看见那个女人戴的那条项链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禅院甚尔看了两眼那条项链,然后就偏过了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的继续看他的赌马节目。
等夏目花音洗好澡穿着丝质睡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禅院甚尔已经解下了围裙,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夜间赌马的节目。
她把吹干的头发随手用皮圈扎在了脑后,端起餐桌上微微烫手的虾仁面吃了差不多之后就把空碗放到了厨房。
“下次可以不要放香菜。”
夏目花音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边上准备坐下一起看电视休息一会儿。
然而她才靠近沙发,就被坐着的禅院甚尔揽住腰直接带到了怀里。
男人宽厚又体温略高的胸膛靠着夏目花音的后背,他们之间的距离接近于无,亲密的好像就是同一个人。
“你包里的东西漏出来了。”
禅院甚尔抱住夏目花音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处